“这什么破地方,路也太难走了。”
全家的祖祠建在半山腰上,山自然不高,也没什么猛兽,路却是不好走。
乡里人走惯了泥土地不觉什么,宋天赐却是从小娇生惯养,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头,裤脚脏了都要赶紧换下来。
第一次走这样算不上路的泥土地,磕磕绊绊不要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脚下窜过不知名的蛇虫鼠蚁,心里吓得要死,偏偏要端着自己大少爷的架子,路走到一半,整个人都不好了。
全漱玉在家中虽然嚣张跋扈,面对宋天赐却是温婉又乖巧,见他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赶忙顺着他的话抱怨道:“乡下地方都这样,祖祠建在半山腰上,也不知道当初老祖宗怎么想的,故意罚咱们多走路呢。”
走在前面的全玉柱不由皱眉,却碍于宋天赐的身份不好回头呵斥全漱玉,憋了一路,远远的能够看到祖祠的位置,这才开口道:“前面就是了,一会儿我要和族长一起组织祭祖的事宜。宋公子不要乱走,等祭祖结束,我便带你进去看看。”
宋天赐撇撇嘴,“知道了,快点吧!”
全漱玉挽着他的胳膊,对着全玉柱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觉得这个哥哥很不识趣儿。
只是祭拜祖宗而已,和镇长公子能比的了吗?还要等到祭祖结束,让宋郎等着,真是上不得台面。
打定了主意以后少和家人来往,闹不好以后会带累她被人看不起。
三人走的磕磕绊绊,却一路都没有发现身后不远不近的坠着一个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跟踪了全玉柱许久的皮子安。
他这几天跟踪全玉柱不是没有收获的,因为宋天赐的到来,这些日子全玉柱都十分紧张,和马老太刘红梅的对话虽然没直接说,却也带出不少信息。
比如说全家人好起来都和祖祠有关,全漱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天赐,所以他才非要来祖祠看看。
马老太安慰全玉柱的话,皮子安当然不会信。
全玉柱全力掩盖的东西,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皮子安决定依旧跟在他们身后,必要时候控制住全玉柱,逼他把实话说出来。
全玉柱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都知道宋天赐的存在,对他的迟到倒也没说什么。
全玉柏早把东西准备好了,他是族长,但全玉柱是上一任族长,之前的祭祖都是他在安排,他虽然帮忙,却对整套流程不太熟悉,需要全玉柱在旁边提醒。
山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随着火光亮起,纸钱打着旋儿在空中翻飞,族老口中念着古老的唱词,祭祀祖先,祈求保佑。
整个过程显得格外隆重庄严。
独一针和沧伐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全家村的人跪在祖祠前面,最前面是全玉柏和全玉柱等壮年,紧跟着是男性孩童,再后面才是女人。而族老们围在火盆前,手中拿着纸钱,边叠边往里面放。
众人的表情肃穆,连带孩童都没有吵闹,乖巧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感觉他们祭拜祖宗比对那个火灵分身要尊敬的多。”沧伐凑到独一针耳边,小声地说道,他的呼吸随着说话吹在她鬓边,痒痒的。
独一针躲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便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祭拜祖宗是对前人的尊重,是传统。祭拜火灵是有所求,火灵能满足他们,他们自然就信奉,不能满足他们,他们就会换别的信奉。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可大了。”
独一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随着她和灵草打交道的时间越多,香味愈加浓烈。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灵草的清香飘散,引得沧伐不由耸了耸鼻子,可这样刻意的去闻,却又好像闻不到了。
“看,他们要进去了。”全家村的人随着族老的一声吆喝,全都连续站了起来,女人开始三三两两的或是帮忙收拾东西,或是站在一边看着,男人开始有序的走进祖祠中。
独一针趁人不注意围着祖祠转了一圈,祖祠看着不大,占地面积却很远,建在半山腰上,很大一部分建筑都藏在山体中,若非也有人工雕刻的痕迹,很容易让人忽略掉。
跟他们二人一般站在外面看热闹的同村的人还不少,有人见男人都进去了,便笑呵呵的说道:“有的等了,之前听全玉松说了,里面大着呢,以前每年祭祖,都得在里面转到中午才能出来,咱们找个阴凉歇会儿,或者想回家回家去吧。”
当然有人便转身离开了,更多的还是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从他们的话中,独一针对全家村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村落的人都是同一个祖宗,从很久以前,具体有多久谁也不知道的时候便在此地落根,和其他村子的人联姻,收留浪人,慢慢形成了如今的规模。
祖祠所在的山地,在原本是全家村所有,后因为交不起土地管理费用被上一任县长强行收回了。
说到这里,便有人幸灾乐祸起来,“哼,当初他们根本不让人靠近这座山,说是他们的祖地,靠近的人都让人绑起来,男的活活打死,女的都沉塘了,县老爷把山收回去才是做的大好事。”
众人并不显的惊异,显然很多人都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
独一针好奇的问道:“那把山收回去,他们就让人靠近了?”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她是亲身见识过远离繁华都市的偏僻乡野的规矩的,在那些地方,没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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