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了近乎半年,才让她有了这样的转变,这让他觉得倍感珍惜。
林玉安只顾着和外祖母说话,抬头才看见了齐慕北一脸的宠溺的笑意。
临走前,秋奴被王老夫人叫到一边,单独吩咐了几句话。
春寒料峭,马车外面灌了风进来,吹的林玉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小心的朝齐慕北身边挤了挤,心道只要我动得够慢,你就发现不了我。
然后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朝着齐慕北身边挪。
却不知道,齐慕北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暖色。
终于贴着了,她又忍不住往他身边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倒真是越来越像只小猫了,齐慕北不由失笑,轻轻的把她拢在了银鼠皮的披风里。
“嘿嘿。”
林玉安忍不住傻傻的笑了笑,心满意足的闭着眼睛小憩。
齐慕北的手轻轻的爬上了她的鬓角,寻到耳边,轻轻的在她耳边摩挲着。
她特别喜欢这种感觉,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王老夫人那儿散了之后,王萱柔去了母亲余氏屋里。
王忠国一出了怡然居就不见了,王萱柔忍不住的皱眉,“父亲又去殷小娘屋里了?”
余氏转身警告的的女儿家,不要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说话。”
王萱柔悻悻然的闭上了嘴,进了屋,她爬上炕头,接过钱妈妈递过来的汤婆子,有些不满的抱怨道:“母亲,你有没有管过我啊,我都十七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余氏就怒上心头。
“你当初不做那件傻事,至于要避着风头到如今吗?我不管你?我是你亲娘,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妹妹都没有这么让我操心过!”
王萱柔有些绷不住脸皮了,眼泪籁籁落下,伏在炕桌上哭了起来。
看着女儿哭的一抽一抽的,余氏觉得头大如斗,这是她肚子里落下来的一块肉,话说的再难听,她也是要管她的。
只是一想到她爹的荒唐,余氏就忍不住的后悔,当初她怎么就嫁到这样的人家来了,凭借她们荣国公府的名头,何愁嫁不到好人家,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了这么个王八嫁了。
她心浮气躁,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却发现是冷茶,气恼的一把丢在地上。
刚退出去的钱妈妈又忙跑了进来,“怎么了?没事吧!”
她有些紧张的喊着,看见地上漫延开的水渍就要去让人来收拾,却被余氏制止了,“钱妈妈,你去让人沏壶茶,别让人随便进来。”
钱妈妈知道余氏这是有话要给大姑娘说,乖觉退了出去。
等钱妈妈退了出去,余氏这才气恼的起身,在炕上坐了下来。
“你呀你,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要是能,我早就把你父亲那些个狐媚子哭死了,哪儿还能让她们蹦跶到今天!”
王萱柔不悦,皱着两条黛眉,“谁家的主母做成了您这样,谁家的嫡过得像我这样,你看看殷小娘,再看看王萱蕊那小贱人,谁都比我们过得好!”
这话戳的余氏心窝子疼,她瞪着王萱柔,“那又如何,我还是大娘子,她们见了我还是要行礼,别人提起她们,不也得嗤之以鼻,说一句庶出那?!”
母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了起来,还是余氏觉得惹人笑话,等丫鬟送了热茶进来,这才道:“行了,你哭什么,我最近就是在给你相看,到你这个年纪了她嫁得小了不好,嫁给年纪大了的也不好,我才是最为难的,你呀你,还在这儿哭哭啼啼,我看了,出身最好的就是忠义侯家的世子爷,你也是见过的,人才出众,绝不会辱没了你,这件事我暂时商量商量。”
王萱柔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一听是忠义侯家的世子爷,眉头就皱了起来,“母亲,我……我不想嫁给忠义侯世子。”
余氏不解,随即觉得荒唐,“莫非你是心有所属?”
向来听惯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余氏不接受小女儿家有自己的心思。
加上她正烦着,语气也就有些不好。
王萱柔心有戚戚,见母亲真有些生气的征兆了,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我想,母亲不觉得表哥就很好吗?”
余氏一听,“你说余嘉?”
王萱柔立刻面若朝霞,两颊红扑扑的,余氏却摇了摇头,“你说你看上了你二表哥余昊我都能理解你,你不是不知道你余嘉表哥是残疾,嫁给了他,那是要守……”
她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改了口:“嫁给他是要倒一辈子霉的,你别动这心思!”
见母亲态度坚决,王萱柔心下大急,拉着母亲的手哭诉起来,“为什么啊,我就觉得表哥好,我别的谁也不嫁了!”
余氏一想到女儿之前做的糊涂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这会儿说非他不嫁,那之前又想嫁给英国公府世子,你说说你,行了,别想那么多,婚姻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主的,你先回去,我会和你父亲商量的。”
王萱柔不肯,“母亲,表哥有什么不好,明明就是你有偏见,你当初听了外祖母外祖父的话嫁给了父亲,你就过得好了吗?你又怎么确定,我听你的就能嫁得好了吗?”
这话是彻底的激怒了余氏,她怒火中烧,第一次反手发了王萱柔一个耳光。
“你就是这么跟着教养嬷嬷学的规矩?”
王萱柔紧咬着唇,眼圈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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