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找麻烦的。”不然直接报警就好。
“那你来干嘛?”夜永爱似乎起了兴致。
“谈判!”我说。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来大杀四方。双方实力悬殊,他们在暗,我又在明,不可能实现英勇无畏的劫狱计划。
“谈判?谈什么?”夜永爱兴奋地问。
“我要和你舅舅谈。”我跟这个头脑简单,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没什么可说。
“舅舅还在山上呢。”夜永爱笑说,“今天这里我说了算。”
红莺说夜永爱阴险狠毒,我提高几分警惕。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夜永爱的简单和任性只是表象。这么大的毒窟,她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证明她可能并不好对付。差点,我就大意。
“你刚才不也在山上吗?”我探她口风。
“吃完饭,我就和老爸吵架,跑出来了。呆在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会跟老爸一样,不正常。”夜永爱指指大脑,“容易的钱不去赚,非要做什么正当生意。这种地方,年收入就过二十亿。”
“但这是黑心钱。”虽然不喜欢夜永爱,但血缘上,她毕竟是我妹妹。
“我的心本来就是黑的啊。”她笑得肆无忌惮,“说吧,要和舅舅谈什么。他要待过年才回来,我怕你活不到那时候。”
“先让我见见海粟和单秋寒,还有段医生。”死,也要死在一起。
“没问题。”她一摆手,那些人就跟在我和踏歌身后,“跟我来。”
夜永爱如此不设防,我当然知道是因为她认定我必死无疑。怎么看,她都不像有城府的人,对我的厌恶,轻视,鄙视,从不遮掩过。坏的太像坏人。
“你妈妈什么时候来呢?”我状似漫不经心。
“她来这儿干嘛?对我爸死心塌地地,她要知道这里的话,还不跟我们急?‘夜永爱对母亲还算孝顺。
我非常疑惑了。如果设想夜永爱无城府,她这句话就是真的,而且蓝蓝还反对他们做这种违法的事。如果夜永爱撒谎,那么她绝对装成大大咧咧的模样,其实很不好对付。从直觉上,我相信她的话。但要说蓝蓝无辜,我却又不相信。
事情到这儿,居然出现一个我没弄明白的转折点,令人混乱而且忐忑不安。
越往里走,越觉得这里和洛神之舟有异曲同工之妙。相同的门,每扇门后都是罪恶。我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人忙来忙去,夜永爱跟我说那是专门研究新口味的毒品专家。又看见一些人拿着假钞版,夜永爱又跟我说,他们制作出来的假钞出来的假钞银行验钞机也不定能分辨出来。
“蓝蒙真是一点没长进。”我对踏歌说。
“还退步了,毫无娱乐性。”踏歌居然也调侃。
夜永爱起得面红耳赤,“我知道你那点破事。要不是舅舅手下太没有,怎么可能被你钻空子?你以为现在的情况和当时不一样吗?别说我什么时候才出得来呢!你想指望我爸,哈--更别想,很快他自身难保。”
我听到这儿,心中苦笑,看来这次所以的后路都被截断了。
终于来到一条雪白色长廊的尽头,夜永爱打开电子锁,里面两个人立刻站起来,尊称大小姐。
“受伤那个怎么样?醒了没有?”她问。
我心脏要跳出胸口,右手不得不轻轻压住,然后屏息,等待着答案。
第一百八十七章今我游冥冥(中)
“醒了,情况稳定。”一个说。
他才说完,就听见里面有人骂,“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情况稳定?是半昏迷,意识不清,再不送医院,就得去火葬场了。”
是段老的声音。
“夜永爱,你快开门。海粟要是有事,谁也别想好过。”我赤目厉喝,血往头上冲,双拳握紧。抱着必死决心来的,但想要就海粟出去,哪怕代价是我的命。
夜永爱本想拿乔一会儿,看看我的样子,竟然怯懦起来,吩咐开门。
里面很昏暗,放了几张单人床。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味,血腥味,还有陈旧的霉味潮味。靠墙角那里,段老坐在一张床前。我冲过去,躺在床上的人正是海粟。虽然皮肤一向白,如今却染上微黄。黑色卷发乱糟糟,贴着额头和太阳穴,被汗浸湿了。紧闭着双眼,呼吸很弱很短促,就好像随时就会停止。
我心里揪得发疼,眼泪在眼睛里打滚。握住海瑟的手,冰冷寒冷的触感让我心惊。不要啊,不要在我得到希望后,在失去希望。
“海粟,我来了。”我跪在床前,拨开他的碎发,“我来带你回家。”
他眼睛没有睁开,依旧苦楚无比的神情。
“段老,他有生命危险吗?”海粟中枪时,我慌里慌张,失去判断力,才让人绑走他。现在,我绝对要冷静。
“又是你认识的?”段老看到我时,愣了愣。
“他是我丈夫。”我说。
“我跟你说实话,他体内子弹虽然取出来,但因为治疗仓促,这里环境又恶劣,伤口已经恶化感染。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都发烧,而且提问还在上升。必须立刻送医院,不然--”段老摇着头。
“夜永爱,送海粟去医院。”我回头看她,她两个贴身保镖守在门口,而她和我之间有两大步的距离。
“我不。”夜永爱正为刚才身不由己听话而懊恼不已,现在正好报复一回。
我冲踏歌做了个手势。他立刻飞身而去,将门用力踢上,把夜永爱的手下关在外面。
“你干什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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