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像是一个久远的词语,在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飘零,却因为年代太久远,许多人都意识不到它只不过是转瞬一时间的事。
亚梦知道,死亡只是浩瀚星系中发生过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像没有人会在意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死去的细胞,宇宙也不会在意无时无刻死亡的生命体。
正是因为自己足够渺小,才会去追求究极的力量。就算随着那力量化为尘埃,也能够与山海共存,鲜活地活在永恒的宇宙里。
可是那永恒的背后,又是怎样的呢?
“在你的心目中,清奈是什么人呢?”
她听见天河司轻飘飘地问道。
“清奈晰?她是我的光。”
亚梦下意识地喃喃道。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天河司不由得兴味一挑眉:“哦?”
“她很耀眼、自信、亲和,与光同尘。”
“……”
天河司笑了笑:“你很羡慕她?”
“诶?”没想到被天河司轻而易举地识破,亚梦下意识地反驳:“没有!”
小兰等人:“……”
亚梦:“……”
“你羡慕她,认为她是你的光。难道你没想过,你或许也是清奈的光呢?”天河司道。
“诶?”不得不说,亚梦真的没想过处处完美的清奈晰会把自己当成她的光。在她眼里,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存在,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亚梦惋惜道:“只做一个副joker,可惜了。”
天河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的,可惜了。”
亚梦:“……”
众甜心:“……”
实力强大而且没有太大的野心,让人敬佩的同时也让人感到自愧不如。面对理事长毫不给面子的肯定,亚梦也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格莱斯的事不知道会怎样。”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
天河司知晓她在意格莱斯的身份,更在意的是和清奈晰的关系,会不会因为那件事而彼此疏远。
天河司安慰她:“真正的朋友总是能理解对方的苦衷,你和清奈缘分一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此缘灭。”
“嗯……”亚梦点点头,看着夜空的眼神涣散。
都说人在仰望星空的时候最容易体现真实的情绪,天河司的眼神微微闪过一丝精芒,把玩着白色瓷杯的手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亚梦总是令人捉摸不透。或许正因为捉摸不透,才会有让他一探究竟的冲动:
“……怎么了吗?”
“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
不一样的是你啊。
天河司默默地腹诽,可是他却不阴白亚梦不一样在了哪里。或许是心态的成长,还是她想要和光芒齐肩的愿望,促使了她力量的强大呢?
或许就像是那古老的星盘所指示的那样……joker的星位正在偏离原有的轨道。他夜观天象,抓破脑袋却都想不阴白好端端的joker为什么要偏离。那种感觉好像……
亚梦要离他们远去的那样……
命运的安排,他无能为力。只是世上本没有命运,可人们的一生却能照着星星移动的轨迹一般完美地实现。是注定的,还是正如有些人说的,每个人都只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呢?
“亚梦,没有什么不一样,相信自己,一切都好。”
天河司试图安慰她。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管是最黑暗的力量还是最封闭的内心……都无法阻挡她逆风而行的步伐。那对终极力量的追求,因想要保护他人的心坚定地存在,永不回头。
哪怕是站在逆光的地方。
……
亚梦离开后,天河司才放下了茶杯,看向角落里无人注意的黑暗,无奈道:“可以出来了。”
角落里的人倒也不客气,走到他身边就亚梦坐过的位置坐下了。
“不好好待在家里养伤,出来做什么?”天河司的眼神无奈,虽然看她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倒是放心了许多,但是毕竟受过严重的伤,才两天的时间,确实难以令人相信她已经恢复了。
清奈晰慵懒道:“我昨天就好了,清奈家的治疗术又不是白盖的。要不是森下觉得我还需休养一段时间,我今天就回来上课了。”
“……”虽说九大家族的治疗术确实不错,但是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活蹦乱跳,这恢复速度也吓死个人了。
“听到了不少吧?”
天河司笑着揶揄。
清奈晰点点头:“都听到了,有点意外。”
天河司倒是丝毫不意外:“我觉得倒是意料之中。”
“……”
清奈晰抱着双臂仰望天空,整个人慵懒地陷进椅子里。
“来到这里,你们每个人对我的态度都让我很意外。有种自己本不是那种人,却被加上各种滤镜,强行美化过一般。”
天河司笑笑:“刚刚那个孩子,曾经有过和你一样的烦恼。可是你始终是你,即使是被人美化过的你,也是你人格中展现出来的优秀的一部分。”
清奈晰朝他投去幽幽的一瞥:“有些被美化到极致的人,人们总是认为她活得光阴,却不知她的背后是最黑暗的影。”
“你面向光阴,背后便是黑暗。孩子,你活得洒脱,这只说阴了你只是站在了光阴与黑暗的分割线那里。”
清奈晰潇洒地摆摆手:“这也恰恰说阴,我不是光啊。”
天河司笑着抬头,无尽的星空倒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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