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樱花散落一地。
北海道岛的樱花,从第一日开始,由南至北依次绽放,却又从第七日往后,从南到北依次凋零。
这是樱花最终的绚烂,亦是日奈森亚梦的落幕,最终的美丽。
她最终再一次停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大把的银丝甩出之后,扭曲的力场控制了在场的除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他们都因这超强的压迫昏死过去,一个信号不良的对讲机落在亚梦的脚边,传出沙沙的声音。
亚梦的红眸闪过一丝诡谲的冷光,她附身将它拾起,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地说话声却让她的身形一顿。
“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刺啦——小姐和女儿已经被……刺啦刺啦……送上了飞机……马上就……就可……送去……去……刺啦——”
从那只言片语中捕捉到的行踪,令亚梦的心如坠冰窖。
她用一只手捂住血色的双瞳,两行清泪却从掌心与脸颊的贴合之处滑落出来。支离破碎的泪珠慢慢地顺着下巴滑落,化为一点银光,散在空气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悲伤。
心好像碎了。
自己好像来晚了。
只在沙沙作响的对讲机蓦然粉碎,化为齑粉从指缝间飘零。她任由这一切被风吹散,看着倒了一地的人,眼神平静,那是迷惑的假象,心海之下却依旧波涛汹涌。
“醒醒。”她烦躁地踢了一旁的黑衣保镖一脚,力道没收住直接把人踹的翻了个面,那人白眼一翻,竟是口吐白沫。接连踹了两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起来。她气得红眸的颜色也是忽深忽浅:“废物!”
这掷地有声的两个字,抛砖引玉般引来一阵沙哑的发笑。她蓦然回首,一个阴显衣着和地上倒了一片的人不一样的中年男子如同残废般靠在别墅的大门前,低哑的笑声如同闭塞在古老的陶器里。
她神情竟是意外的冷静,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来,嗜血的红眸就这样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看的人心中泛起凉意。
“你知道我妈妈和妹妹被带到了哪里吗?”
他听见少女开口了。
这双鲜艳的红眸在数百万年前也是这么冷静地凝视着每一个将死之人。不出意外地,在这巨大的压迫感之下,他的呼吸也紊乱了。
听见妈妈和妹妹,男子出人意料地,又温和地笑了起来。
“嗯,我知道。”
在亚梦巨大的压迫之下,他完全没有动弹的能力,身体似乎连感觉都消失了。
“能告诉我她们去了哪里?”
少女平静地问道。
“不能。”虽然是弱势的一方,他的态度却很坚决。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身遭的气压又凝重了很多。女孩的红眸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只不过这双眸子在此刻渗透出一股幽怨之气。
“她们去了哪里?”
她没有感情地再次重复。
“不能告诉你,对不起。”
男子对她抱歉的笑了笑。
男子的一举一动落到亚梦的眼睛里,他的情绪此刻被这双红眸解析得无比透彻。并且从男子放在腿上以每秒0.5的频率颤抖着的手,亚梦看出她在害怕自己。可那一声对不起却说得如此真心实意,亚梦没有想,脱口便道:“你知道我是谁。”
他还是笑:“我在等你回来。”
我在等你回来。
他早就看到那辆炫动漂移进一旁的路的豪车,并看到了因为家人的求救而哭得撕心裂肺的她,并就此擦肩而过。
他的任务是把日奈森翠和日奈森亚梦亚实带走,可最后却只送走了翠和亚实,自己却留了下来,等着她回来。
果然她猩红的眸子有怒意开始汹涌:“你等我干什么,你也想带我走?”
他摇了摇头。
“我想告诉你真相。”他说。
“我叫临风,从小陪着你母亲一起长大。就在五分钟前,载着你母亲和妹妹的飞机已经飞离了这个城市,你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银发红眸的绝色少女在此刻轻轻歪了下头,双眸在此刻布上一层阴鸷,她生气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临风话中的笃定让她心海里掀起一层无力回天的波浪。
她想生气,但却又不知道对谁生气。
她想哭,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眼泪掉下来。好像在此刻表现出什么情绪都是无用的一般。她危险地眯了眯双瞳。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斜着眼觑她,阴显也在观察着她的反应的男子。
“你说得对。”哪怕自己如今已经成功获得了力量,但是地域广阔,没有目的地的她又怎么可能追得上飞机?
眸光微微闪烁,她不言不语,轻抬下颚示意眼前这个叫临风的男子继续说下去。
“我上衣的口袋里,有你妈妈交给你的东西。”
她闻言立刻伸手去取,几张被撕下来的笔记转眼间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临风闭上了双眼。
将那几张笔记抖落开来,发现是几篇陈年日记。上面写着日奈森翠娟秀的字迹,日记的边缘很阴显有被揉皱了的痕迹,阴显是走前匆忙撕扯下来塞给临风的。
她却并未看日记里的内容,转而眼神复杂地看着临风。
闭上双眸的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注视,薄唇微启:“若有疑问,问我。”
她慢慢地展开最久远的那篇日记。年份赫然显示是两年前,恰好是她从另一个城市搬过来,顺便转到圣夜的前一个月。
2月15日,天气晴
这天梦醒突然就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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