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裘宽看着亭亭玉立的木樨,暗忖儿子好眼光,六年前带回来的童养媳变成了小仙女,可惜他再也享受不到了。
“你是木樨?”
匡裘宽是个美男子,五旬左右,身姿依然挺拔,气度上不输二三十岁的男儿。
虽然是生意人,但举手投足间体现着儒雅,清楚地知道他滥情,但俊美的五官让人恨不起来。
就是这个男人,背叛了郁锦瑟,让一个名门闺秀伤心了二十多年,也是他频频纳妾,耽误了左先生八年的青春。
一副好皮囊背后是龌龊猥琐的嘴脸,这样的男人就该下地狱。
木樨暗道,匡石长得像三姨娘还是匡家家主呢?如果像匡家家主,勉强可以入眼,如果品行像他爹,那她就白付出了六年时光。
木樨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不等他问开门见山道:“馨儿不想嫁给臧家富,是我给她拿到了退婚书,还有订婚的信物田黄石印。”
“胡闹,”面对木樨的坦诚,匡裘宽一点原谅的意思都没有,气得肝疼。
一个没名没分的童养媳也敢插手匡家的事,以前对她太宽容了,以后绝对不能姑息,挡匡家财路的人都不能留。
拿出长辈的威压道:“臧家和匡家的婚事关系到两家的生意往来,馨儿必须嫁到臧家去。”
牺牲女儿的幸福,为匡家换取银钱,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匡家富甲一方,即使不和臧家联姻,生意上也不会受影响的。馨儿是您的亲生女儿,看在她从小没有娘亲的份儿上,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住口!”匡裘宽粗暴地打断了木樨的话。“匡石战死沙场,匡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馨儿生也要嫁,死也要嫁。”
木樨看匡裘宽一点不顾及父女情分,要把馨儿逼上绝路,心里的火腾腾燃烧了起来。
“馨儿退婚很容易,臧家富亲笔写的退婚书在馨儿手里,订婚的田黄石印也拿回来了。家主点点头,这桩婚事就能退了,只要匡家把臧家的聘礼退回去就行了。”
匡裘宽没有听出木樨的劝告之意,“不可能,匡家是重信誉的家族,怎么会轻易悔婚呢?”
拿婚事做挡箭牌,实际上还是为了给匡家谋取好处。
木樨低垂下眼皮,又做出了让步,少许清了清喉咙道:“我知道给馨儿退婚是需要条件的,为了馨儿的幸福我愿意做出让步。”
“匡家在海路上依赖臧家的船队,我认识祈安盟的盟主,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从今以后匡家和祈安盟做生意就好。你看如何?”
她这么做都是考虑到匡石和匡家的关系。
匡裘宽没有想到小童养媳认识祈安盟的人,心里一动,如果能和祈安盟搭上关系,臧家那几条破船就一文不值了。
“你怎么可能认识祈安盟的人,不要信口胡言。”
木樨拿出祈安盟的令牌,让匡裘宽看个明白。
“这是祈安盟的盟主令,凭这块玉牌匡家的土特产和蚕丝可以运到大祁的任何地方。”
匡裘宽也是有见识的,在确认祈安盟的盟主令无误后,马上就抛弃了臧家,选择和祈安盟合作。
不管童养媳和祈安盟什么关系,只关心匡家的生意是否受影响。
“要想和臧家退婚就要赔偿人家的损失,大夫人不会同意的。”
给女儿退婚还要看老婆的脸色,软骨头的男人。
木樨不想跟他计较,“要赔偿臧家多少银子?”
匡裘宽想了想,“至少要五万两银子。”
木樨轻笑了一声,“五万两银子不多,明天午时我让人送十万两银子到匡家去。”
五万两银子是很大一笔银子,一个无依无靠的小童养媳拿来这么多银子?
匡裘宽心中疑虑重重,唯恐被木樨哄骗了。“你哪里来的十万两银子?”
木樨道:“我认识祈安盟的盟主,自然能弄到银子。”
匡裘宽平息了一下愤怒的情绪,思量着和臧家退婚的利弊以及如何应付大夫人。
木樨知道他在思忖着跟大夫人交代,“您回去告诉大夫人,匡楠得到贵人相助高升了,以后还会平步青云的。还有件事告诉您,大夫人把匡家老宅卖给木仙药铺了,房契在木公子手里。”
“还有,匡仟把管理的两座山林赌输了,林契在馨儿那儿,等婚事退了就把契约送到匡家去。建议回去问问匡仟还赌输了什么,免得把家底都输光了。”
回到西汶州后,木樨派人调查了匡仟,把他几年赌博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匡裘宽听说儿子把山林输了,脑袋“嗡”了一声。
家中的大小生意和山林都交给大夫人管理,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知情。
“你说的话可有凭据?”
木樨似笑非笑道:“您回去问问匡仟就知道了。”
匡裘宽看木樨说得认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馨儿退婚还可以跟大夫人商议,匡仟输了山林的事,就没法子跟大夫人交代了。
孩子多冤孽多,当初就不该收了大夫人的陪嫁丫头,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一刻也不能呆了,必须马上回去处理匡仟的事情。
“我这就回去把事情查清楚,记住了你借的银子,匡家不负责还。”
木樨心里升起一抹寒意,看起来匡家是真没有把她当成自家人。
“您放心,我欠多少钱和匡家无关,有多少家产也和匡家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匡裘宽点点头,“以前匡石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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