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强硬的态度惹怒了霍文兴,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女人讨好他,只要他招招手各色美女都会投怀送抱。
他有地位有权力,女人在他眼里就是装饰物,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他是为权力而生的,掌控别人的命运,主宰万物是他活着的意义。
“这里是霍家庄园,由不得你。我对你太宽容了,你却不知好歹。我亲自接送的第一个小女子就是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小女子俯身过。”
“你在东弥山用跳崖这样的方式戏弄我,我都没有怪罪你。在大祁,你是唯一一个敢这样对我吼的小女子,换作是别人早就死了一百遍。”
木樨没有退缩,直视他冒火的眸子,“你是位高权重的冠文侯,杀了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你动手吧,我宁肯死,也不做圈在笼子里的小鸟。”
“你想死,我成全你。”霍文兴回身从柜子的夹层里抽出一把宝剑架在了木樨的脖子上。
木樨触动了他的底线,他有高贵的血统,强大的靠山,不容忍任何人的冒犯,用粗暴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他一贯的行径。
霍文兴逼视着木樨手微微颤抖,希望小大夫示弱一下,给他一个台阶收回宝剑。
木樨已经打定了主意和他彻底决裂,不让步,更不会讨饶。
“侯爷动手吧,这样我就不用穿过九重云彩,可以直接回家了。”
霍文兴被她气得发狂,手轻轻一动,利剑割破娇嫩的肌肤,木樨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一道血渍。
“当啷”一声宝剑落地。
他杀过很多人,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这次害怕了。
霍文兴惊慌失措地抓住木樨的肩头,“木仙,疼吗,脖子上出血了……”
木樨也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刺痛,她推开霍文兴用手按住伤口,黏滋滋的血占满了她的手。
如果霍文兴再稍稍用些力气,她的魂魄就直接回虚无仙山了。
“这里有刀伤药,”霍文兴从药柜里拿出两袋木仙刀伤药,洒在木樨的脖子上,止住伤口上的血。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禀侯爷,衡大将军到了。”
霍文兴整理了一下思绪,提高嗓门道:“我这就去。”
不安地看向木樨,为刚才的鲁莽后怕,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强硬是他一贯的手段,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小女子道过歉,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药房。
午饭和晚饭都是寻兰送到药房的,木樨什么也没有做,坐在廊下发了半日呆。
夜色来临,一弯皎洁的月色爬上树梢,顽皮的和云彩捉着迷藏。
寻兰请木樨到梧桐院去洗漱,木樨没有动,她便搬了软床过来放在药房里请木樨休息。
木樨开始大脑里一片空白,后来衡三郎的身影便占据了整个脑海。
衡大将军来赴宴了,他有没有一起来,他知道自己被软禁在了霍家庄园吗?
霍文兴默默地走进药房,站在廊下看着屋里的烛光。
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西汶州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数不胜数,木樨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丢下舍不得,想拥入怀里又无从下手。在京城两年他无数的想过,到底喜不喜欢木樨,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他从骨子里喜欢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大夫。
想和她你侬我侬的说情话,想哄她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就把事情搞得很糟糕。惹木樨生气,说出狠绝的话。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偏偏对小大夫动了心,木樨让他体会到了爱一个人的痛苦滋味。
太后已经把北部边关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最多三四个月,他就会联合镇北侯起兵控制北部的局势,让皇上的衡大将军彻底消失,也让皇上消失,大祁的江山将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更需要女人的温柔顺从,可小大夫却触怒了他的逆鳞,让他动了杀心。
他清楚不会真的伤害木樨,不过是吓唬她一下,让她服软罢了。
如果木樨有个意外,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了。
霍文兴坐到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色心里空唠唠的。他和木樨只隔着一道墙,彼此心中的芥蒂却比东弥山还高。
此后的两天,霍家庄园的宴席一直在持续,歌舞声声不绝于耳。
木樨一直被软禁在药房里,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闲来无事开始试着配制蜜心毒的解药。
霍文兴没事了就来看她配药,但两人之间一句话都没有,气氛非常的尴尬。
第三天晚上,木樨对寻兰说,药铺里的事情多,她想回去看看。
寻兰知道她在给霍文兴配制解药,不敢放她走。“明天宴请就要结束了,您再忍耐几日,把药配好了侯爷会送您回去的……”
木樨知道她推托早就做好了准备,用手捏着鼻子,看着寻兰慢慢倒下去,把桌子上的迷香掐灭。
站起身把她拖到软床上,脱下她的衣裙换上,用被子把人盖起来好像睡着的样子。
整理了一下秀发,梳成寻兰的发型,拎起桌子上的食盒出来房间。
夜幕低垂,山林里野兽的嘶鸣声时时传入耳中,木樨借助黑茫茫的雾气离开了药房。
庄园里的官兵数量超出了她的预测,一步一岗,都是手持刀械的官兵,想顺利离开庄园有些难度。
正厅的方向有鼓乐之声,夜宴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庄园的大门有重兵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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