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想当年你率十万大军,兵分五路围攻南燕,再遇冉闵之围,在滑台,今[河南省安阳市滑县],你兵败如山倒,于慕容德所擒,被捆在滑台金灯塔上打的体无完肤,是嫂夫人在燕军帐中跪了三天,受了多大的委屈且先不论,嫂夫人怕你没饭吃,逢人就下跪乞讨,最后看你伤势过重偷来金疮药,为您祈福疗伤,还挨了一顿毒打,之后为了躲避葛荣,你俩逃往兖州,又是嫂夫人掏马粪,烧树枝做饭,还为你亲手缝制马靴,像嫂夫人对您这样的恩情,哥哥应该永生不忘,我大侄子高澄不懂事,大哥也不懂事吗?您要是再这样对待妻儿,别怪这帮兄弟到时候不拥戴你高欢”
见到高欢动摇了,司马子如赶紧对症下药,亮明自己的观点。
“夫妻之间本来就应容,澄儿是您未来的接班人,关系到高家的信胜,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兄终弟及,这是从三皇五帝时就流传下来的规矩,万不可轻易的改变”
这一席话,说的高欢面红耳赤,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
“子如弟,不是我小心眼,高澄这样做太过分,他玩我的小妾可以不追究,以后我的天下还不是留给他,这小子敢大不敬的辱骂我这当爹的,我好歹也是一方王侯,传出去儿子骂爹像什么话”
司马子如察言观色,不失时宜的抛给主子一个台阶。
“依我看,那些婢颜不必信,下人的话怎么就那么准呢,我看这件事未必像下人说的那么严重,也可能存在栽赃陷害呢,以澄儿的脾气你我都最为清楚,得罪人是常有的事”
一套不失马屁的话下来,高欢是彻底的没了脾气,索性的顺坡下驴,将此事全推给司马子如。
“魏军刚凯旋不久,久战而伤身,我有点累了,去榻上小寐一会,这事你就看着处理吧”
顺利的完成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如何给高欢找回面子,因为此案若没有一个实质性的交代,即便现在高欢是被说服,以后要是不经意间再想起来也会如鲠在喉,后面高澄的路会更难走。
为了让案情真相大白,司马子如去面见高澄,劈头盖脸的上来就是一通骂。
“好男儿何以为粉黛而牺身,应干大事而不拘小节,心怀洞察宇宙之机也,你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怎么一下子就将子虚乌有的事情全承认了呢”
高澄即刻获意,说。
“哎,对啊,我什么都没干,我承认个什么劲呢,况且我才12岁,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也没到干那种事的年纪,糊涂,我老爹真是糊涂啊,这下可好我倒成替罪羊了”
与高澄策划好,司马子如找到告密的那两个婢女,让她们翻供,之后又将那个作证的婢女叫来,经过一番威逼利诱。
“你们算什么东西,下贱之货,高家历代都是豪杰,哪轮得着你们来告密,别看现在他元善见正春风得意,东魏迟早落入高氏的囊中,到时候皇帝能轻易的放过你们吗”
最后迫使三个告密的婢女不用受皮肉之苦,喝下一杯毒酒自食。
一切都办妥了,司马子如洋洋洒洒的向高欢报喜。
“果不出我之所料,是那几个婢女瞎胡说,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弄得你们父子二人像仇人一样”
高欢如释重负,即刻召见娄昭君和高澄,父子夫妻三人相聚抱成一团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感人之至。
高欢感慨之余设宴庆祝,
“这是多么美好温馨的一个家庭,差点没让我这糊涂蛋给毁了”
席间斟满高欢举杯对司马子如敬酒,说。
“全我父子者唯子如也,全我夫妻者子如也”
大笔一挥,当场赏了司马子如230斤米面粮食,和许多珍贵的绫罗绸缎。
也不知高澄从小是受尽宠溺,还是本性就是这样,看着父亲诸位娇妻美妾,心痒难耐,或是有恋母情结,高欢薨后,收掉虚伪的眼泪,又开始对父亲的而另一位妃子下手,在背后经常偷偷蒙住人家的眼,让你猜猜我是谁。
这一次目标不是小妾,而是正妃,可不是娄昭君高澄目前还没有那么浑蛋,是另一位宠爱的夫人郁久闾。
高澄将目标锁定郁久闾也是有渊源的,这个郁久闾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她是柔然国的公主,柔然苏丹王郁久温纳华的女儿。
高欢拥立元善见当上东魏的天子以后,西域诸国的实力也逐渐的强大起来,撺掇西魏联手进攻东魏,让元善见十分的头痛。
在北魏时期,柔然就经常进攻两国边境,魏太武帝元跋焘其命名为。
“蠕蠕”意思就是他们像一条蠕虫一样,又多且不好对付。
东魏率军也打过几次,连战连捷,柔然本来就不好对付,再和西魏联盟,前后夹击东魏,为了拆散两国的联盟,高欢不得已主动与柔然联姻,派邢台郎中杜必出使柔然为高澄求婚,要娶温纳华的女儿。
结果温纳华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不屑一顾的说。
“欢自娶久闾,意思是说高欢娶我家姑娘还差不多”你高澄给我一边吃辣条去。
听完杜必的汇报,高欢非常犹豫,儿子娶亲这是两国联姻,自己的辈分和温纳华平等,而且还比自己小八岁,平白高出一辈成了他的老丈人。
为了自己的事业能屈能伸没问题,要做一个小国首领的女婿,这也太没面子可言。
见到高欢犹豫,娄昭君和高澄都过来劝说,
“让他以霸业为重,从大局观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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