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们家俊的冠礼,今日始,南家俊,便是成人了。”花心站着说道。
她并不想把自己孩子的冠礼搞得太拘束,于是也就随随便便,自己说几句。
其实,最重要的意义在于,今日一过,她便会放手让自己的儿子下山去外经历外面的世界。
当然了,她知道,元娘和蔺公动不动就带自己的儿子下山去玩了,但那样的了解总归是片面的。
她和南吟泓隐居在山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可他们的儿子没有选择隐居,所以,他们的儿子有重新选择的权利。
想要去城镇与人们交往,还是回来山林,返璞归真,这得让他自己决定。
这样的模式,南家俊不是第一个,之前武禄和泡芙也是如此。
武禄和泡芙下山已经有几年了,当然,他们也会每年都回山上来看他们。
“南夫人,该赐字了。”一旁的赖新笑着说道。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个赖新还就真的跟着他们一起在山上住了二十年。
看着赖新,花心侧眸瞟了一眼南吟泓。
其实,当年南吟泓和赖新那些小动作,她早就知道了。
还记得赖新来跟她决斗,漏洞百出。
虽然赖新有点人格缺陷这是真的,但赖新不是傻子,他如果真的想从自己的身边夺走泡芙,一定会想别的办法,而不是强取豪夺。
“好。”花心笑着应承下来。
二十年里,南吟泓从来没有问过她穿越以前的事情,所以,她也小心翼翼地替南吟泓保守着这个秘密。
当年契丹新王刚刚继位,他变得一无所有,首先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他想到,他还有一个女儿。
因为赖新知道自己的脾气,所以他首先就找到了南吟泓,想从南吟泓这里要回自己的女儿。
南吟泓为什么会帮助赖新,这一点花心刚开始一直想不明白,但现在她知道了。
因为父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同样的心情。
这就像一个母亲看到其他母亲在为了自己的孩子焦心时,那种感同身受的情绪是完全相同的。
深吸一口气,花心勾起唇角,“请……”
“这孩子在这山上住了二十年,便赐他一个致字吧!”还没等花心把话说完,空中便回旋着一个年迈老者的声音。
这声音落下的同时,花心下意识地向蔺公看去。
此时的蔺公已经泪流满面地跪倒在了地上。
是蔺公的师父,是郭子兴的师父。
师父出关了!
花心环顾四周,仍旧没有发现这位高深莫测的师父的半点踪影。
屏着呼吸,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忽然,耳边风声鹤唳,花心一回头,便看到了满头青丝的一个青年男子。
什么鬼?!
“师……师父?”花心错愕地看向这个男子。
她是见过蔺公和郭子兴的师父的,上一次机缘巧合,还与她老人家说过话。
现在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男子,面容与之前见过的师父非常相似,只是他脸上的皱纹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
这是……返老还童?
“我闭关二十年,你们倒是叫了好些人来山上陪我!”男子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花心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跪倒。
说起来,还真是自己的过错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未经允许就大张旗鼓地找了许多人来山上给自己的儿子办及冠礼,多少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
心虚地埋头,怯生生赔罪,“师父恕罪,是我的错。”
“你因何叫我师父?”男子仰头一声轻笑,反问。
花心越发脸红起来,是啊,自己也没拜师,怎么就贸然称呼人家做师父了。
另一边的蔺公用力地将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师父,您总算肯见我了。”
“前,前辈。”花心慌里慌张改口,她向着蔺公那边看去,惊得目瞪口呆。
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鸡。
蔺公已经满头白发了,可蔺公的师父却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这合理吗?
师父一声轻笑,“起来吧,不必惺惺作态了。”
惺惺作态?这是什么意思?
“前辈,蔺公他真心知道错了……”花心没有底气,低低地替蔺公解释。
师父转眸又看向了花心,“当年,你可是认了子兴做师父?”
“啊?”花心不明白师父的意思,错愕地仰眸对上师父炯亮的星眸。
师父无奈地摇头,“没趣,不逗你们了,二十年了,我早就抛开往事了。”
抛开了往事?
“若是我当真还耿耿于怀,今日便不会出关了。”师父提醒道。
师父笑呵呵地眯起眼睛,他的视线落在了南家俊的身上,“好一个翩翩少年,今日始弱冠,对我这个老头子赐的字满意否?”
“前辈赠字,自然是满意的。”南吟泓抢了话头,应承下来。
花心痴痴然地看向师父,这个男人也太有魅力了吧,别人是越活越老,头发越来越白,他倒好,完全是开启了逆生长模式啊。
师父微微一笑,“满意便可,我老头子一个人住在山上太久了,今日见到你们这好些人在,倒是新奇得很。”
他总是自称自己是老头子,可这个称呼与他本人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师父身上穿着白色的袍服,外面披着白色的披风,头发半束,站在风中,简直就是一只活神仙。
“师,前辈,敢问您这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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