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打越大,在这片区域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趴在水洼中的向莫渐渐被水洼中积攒的雨水淹没。
“咳咳!我好像没死!”
脸上,身上,衣服上尽被浸透,雨水顺着脸颊不住的落入口中,淡淡的,带着新鲜空气的味道。
向莫略微活动了一下四肢,顿时感到痛楚如火山喷发一般自身体每一个细胞喷涌而出,差一点疼的晕厥过去,但还是咬紧了牙,稳住了心神。
然则,纵然恢复了神志,身体却软的和面条一般,稍微动一下痛的就和被烙铁烙过一般,神经都快炸裂了。
雨越下越大,渐渐在他四周形成了一个水池,加上他不断的挪动,将地面压的成为了泥坑。
凉风吹过,寒气直侵入骨头,然后慢慢地在身体内扩散,好象马上整个人都成了冰块,冷侵如心脾,
他现在很想回去,回到自己的小屋,腿不能用了,那就只能用爬的,两只手在地上不断的插入,拉扯着身体前行。
不多时,泥泞的习武场上多出了一条扭曲的趴痕,爬痕一直在向前延伸,形成了一条新的小道。
这一路,风雨不断,平地化泥潭。
他也几度跌进潭中,又几度爬了出来,嘴里满满的都是泥汤,身上也满满的都是污泥。
没有一个人过来帮他,只能依靠自己。
双亲早早去世,长老也早已对自己无视,除了几个朋友,一把长剑,再无他物。
只有老天爷不断的蹂躏着自己,告诉自己,只有一停下来,它就会将灭掉自己这个脆弱的存在。
正因为有这个贼老天的督促,才没有放弃,不断的前行。
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万物造就了自己,自己又怎能轻易寻死。
他数次想停下,眼中却又滋生出了浓浓地战意,本就明亮的双眸更是升腾起阵阵炙热的火焰。
不就是一点泥路么,四年的哭都吃了,这点苦算什么。
“就是死,也要死回去……”
他越爬越有劲,越爬越利索,渐渐站了起来,小跑着往自己的小屋奔去。
被震散的经脉,被踢断的骨骼,被撕裂的肌肤,竟然在奔跑中有了康复的迹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外头焦黑的皮肤随着雨水冲刷渐渐褪去,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一场大雨,居然让他脱胎换骨。
终于,破旧的小茅屋依稀可见,他成功了。
进了门,躺在床上,长长吐出一口气,眼中的火焰一点点消褪,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慈眉善目文质彬彬的青衣少年,一个是娇俏可爱清新迷人的粉衣少女。
这是向莫在向家仅有的两个朋友,一个叫向武行,一个叫向铃儿。
“小莫,你醒了,来,喝口热汤!”
少女乖巧的扶他起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舀出一勺,吹了吹,递到了他嘴边。
向莫也不含糊,一口将汤汁吞了下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呵呵,那么急干嘛,慢慢来吗,你还是那么性急,从小到大都是!”
向铃儿轻笑一声,继续给他喂汤水,那样子像极了伺候丈夫的小妻子。
站在茅屋另一侧的少年已经放下了修缮茅屋漏雨的活儿,走了过来,看到向莫已经可以喝汤了,才关切的问道:
“好点没,莫子,哼!我真没想到,向坦途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仗着自己修为高,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你,简直欺人太甚。”
向莫见两个朋友如此的关心自己,原本凉透的心都热了起来,裂开嘴唇,安慰道:
“没事,我这不活着回来了吗,身体都开始恢复了,本来就抗揍,这点小伤根本不算啥!”
“这一次,向坦途就是趁我将要业考选拔闭关修炼的紧要关头才突然偷袭的你,明摆着是要对付我,你放心,莫子,我已经达到了武徒五阶,等我取得了山门镇的资格,到时候一定有他好看!”
向武行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握紧了拳头,狠狠地道,
“好啦,你也安分点,明后天就要去参加业考了,等考完再说,反正现在谁都不准去打架!”
向铃儿嗔怒的扫了一眼向武行,继续给向莫喂汤。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练武,有什么事都一起承担。
虽然向莫出了意外,惹了不该惹的人,可他们两个依旧不顾外人的眼光,继续与向莫走在一起,这一点让向莫尤为感激。
喝完汤,向铃儿给他盖好被子,两个人就告辞了。
向武行还需要继续修行参考业考,只有获得业考前十名,才能获准进入学院的初试资格。
每年学院都要从全国各地选拔弟子,任何有资质的凡人都可以参与选拔,只有加入学院,才能完成那个梦想——飞升。
玄武国在五百年前就曾有一位天才投入到当时的一个中型仙派清净派中,跟着当时清净派的派主行不二得以飞升仙界。
只是这种几率小的惊人,一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更何况仙派现在势弱,又不时需要应付一些外域入侵的强敌,哪有心思钻研道法,于是飞升便成为了奢望。
不过,任何一个修道者都没有放弃过飞升的希望,哪怕亿万万万分之一,也不过放弃,这一辈不成那就下一辈,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为此,他们成立了一个专门网络人才的地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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