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不容易将学校的校长和副校长都堵在了办公室里面,那就不能轻易放过,李昌青的亲属,一个个的,话都说得很硬。
彷佛是在告诉两位领导,你们要是不拿出一个合理的态度与方案,你们今天就哪儿也别去了。
这道歉嘛,也就是个面子问题,深究起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因此,软磨硬泡了老半天,杨校长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只不过,杨校长还是耍了个滑头,他并没有说去道歉的一定是自己,就只表示学校领导。
这学校领导嘛,范围就大了。
校长是学校领导,副校长也是学校领导啊。
临了了,十有巴九杨校长会把这麻烦事推给周副校长。
“现在,我们说说学校的补偿吧,不知道这个钱,学校这边什么时候可以给。”李昌青的小姑站出来道。
在所有的事故中,绝大多数所谓讨要说法的话,基本上就是围绕着钱展开。
好像钱就是说法的最大杀伤利器,也是说法的坚强基础。
实际上这也可以理解,并不是家属都贪财,而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在悲剧和损失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情况下,经济补偿最具有现实意义和心理上的抚慰意义。
反正不能拿别人来抵命,那不就只剩下钱了吗。它又不是刑事案件,还可以让别人坐牢来解恨。
“这位家属,对于你们刚才说的补偿金额......真的是太高了,不是说我们不愿意,真的,我们作为学校,失去了一位学生,我们心痛,我们也想拿出很多钱来补偿你们家属,给你们一个心灵上的安慰,可是......数量太高了的话,我们拿不出来啊。”杨校长看了周副校长一眼之后,周副校长就很识趣的站了出来。
“什么?你们那么大一个学校,会三万块拿不出来,骗谁呢?我看你们就是不想拿钱。”李昌青的一个婶娘单手叉着腰瞪着眼道。
“我们骗你们干啥,没必要嘛。我们真的有我们的难处,你们想啊,我们是学校,又不是公司工厂,也不是有财权的职能部门。我们就是......就是靠上面拨款吃饭的,怎么可能会有钱。我们有时候还连工资也发不出来呢,所以你们数字太高了的话,我们真的有心无力。”周副校长苦着脸回应道。
“哟,哭穷,你们没收学费?没收书本费?没收校服费?哄鬼。怎么,你们以为我们是和你们谈买菜呢,讨价还价。那是一条人命,一条人命值多少钱?你们说,一条命值多少钱?”李昌青的堂伯用手掌拍着杨校长的办公桌道。
人命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这不可能的嘛。
就算现在那些工伤事故死了人,也就只是几万块搞定,可是,学生的意外与他们真的不能比。
当然,这种话杨校长和周副校长也说不出来,他们要是敢说,就会被喷死,弄不好还有人敢对他们动手。
“我们知道,人命是无价的,这没法衡量。现在关健是我们有难处,事故发生的地方也不是在我们学校内......”杨校长愁眉苦脸的道。
“什么意思,不是发生在学校内,你们就不管了?”李昌青的叔叔眼睛一瞪就质问道。
“不,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第一,我们学校有一定的领导责任,可是,责任还没有大到高额赔偿的程度。其次,那就是我们真的没钱,要是我们学校很有钱的话,那别说三万,就是你们要五万,我给了就是,反正也不是我自己荷包里的钱,你们说是不是嘛?你们也要实事求是的体谅一下。”为了不激化矛盾,杨校长赶紧挥手否认,并且进一步的诉苦和分析道。
“既然不是你荷包里的钱,那你那么小气干什么?那你们推三阻四的干什么?我给你们讲,就三万,少一分也不行。”李昌青的婶娘泼辣的道。
“那我们拿不出来怎么办嘛,把我们拿去卖了?”杨校长也被激起了一些脾气。
“搞什么,你打算耍无赖?就是不打算给?红果果的欺负人?我告诉你,想也别想。要是你们这么搞,今天我们就把灵堂搬到学校来,就请先生在你的办公室里面唱经,我们自己再通知一些领导和记者来,到那个时候,你们就不要劝我们。”李昌青的堂伯大手一挥道。
这种事情可不是说说而已,在很多地方都出现过。
要是家属真将灵堂搬到学校,在学校里面唱经和撒冥纸,那这事情就闹大了,学校里面还怎么教学。
要是再惹得一些领导和记者关注,那不管最后如何,学校的领导层,尤其是杨校长本人,恐怕就会里外不是人和倒霉。
到时候上面为了平息事态,应该就会对杨校长下手。
只不过这种被逼迫的感觉很不好受,客观上,学校也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因此,杨校长就站了起来,板着脸道:“你们这样也没有用,我们就是拿不出来。周副校长,你和他们谈,我去一趟厕所。”
“上什么厕所?我看你是想逃跑。没门,今天事情要是不处理好,谁也走不脱。”
“对,他一定是要跑,说是去上厕所,等一会儿人就没影子了,他们这些人,最喜欢玩这一招。”
“就是不准去,这种人,信不过,堵住门,谁也不准走。”
......
杨校长要去厕所,却被好几个人轮番批斗,而且大家还挤在一起堵门,使得杨校长就算要硬闯也闯不出去。
“你们干什么?打算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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