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千代田区——
这里是岛国首都东京最核心的三个区域之一,发展的一片光明。
但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
山狗组的总部就落座在千代田区,作为岛国最大的帮会,号称帮众数十万的地下势力,确实也得挑一个这样的好地方入驻才符合身份。
傍晚的时候——
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刘琰波正坐在山狗组对面的一家拉面馆吃着还不是太过难吃的拉面。
他来了——
来替李菲语和欧阳瑶琴出头。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一个人已经决定去做一件事时,却一直又拖着不去做,通常这个人就会变得寝食难安,可人生本就苦短,如果整日里都寝食难安,这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刘琰波就不是一个喜欢拖拖拉拉的人,尤其是在他决定要杀人的时候,尤其是他要杀的人是岛国人的时候,他就更不喜欢拖拉了,因为——
他厌恶这个国家,更仇视这个国家的人。
当然,这种厌恶和仇视不是他天生就拥有的,而是后天被人灌输的。
刘琰波出生的地方,他的家乡,是华夏抗倭战争最后一战的地点。
战争是残酷的,尤其当一方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知道己方已经败局已定时,那他们最后一次的反扑就会变得更加残暴、更加毫无人性。
刘琰波当然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但他的太爷爷经历过,在那场战争中,他的太爷爷并没有为华夏做出过什么实质性的贡献,甚至因为害怕而举家迁徙到了那近乎与世隔绝的深山之中,所以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他的子孙后代不要忘记岛国人曾经对华夏人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所以——
他把这份仇恨灌输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刘琰波的爷爷,然后一代传一代,传到了刘琰波身上。
这是世仇,并且早已根深蒂固。
所以,在刘琰波人生中最为黑暗的那段日子里,在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的日子里,他就喜欢来这个国家,来这里杀人,并且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用来证明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那他到底杀过多少岛国人了?
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他也不需要去记清楚,因为他视他们如蝼蚁,就像他们的祖辈曾经视华夏人民如蝼蚁一样。
谁会去在乎自己碾死过多少蝼蚁呢?
你会在乎吗?
世上的圣母婊有很多,但真正的圣人却屈指可数,反正刘琰波肯定不是其中之一,所以他肯定是不在乎的。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
刘琰波很慢,连面汤都已经冷了,因为大多数时候,他的目光都停留在对面山狗组的总部大楼门口。
他并不喜欢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的等待,但温老的交代,让他不得不在这里等下去——
冤有头,债有主。
温老的话,刘琰波不得不听,这种违背他做事风格的听从,不是因为这位老人曾经是华夏最位高权重的人之一,不是为了服从命令,而是出于敬重。
而温老,也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敬重的老人。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五辆豪车从山狗组的总部开了出来,三辆奔驰gls,一辆s600普尔曼加长防弹车,还有一辆ave
tado
svj63特别版。
刘琰波不仅认识这些车,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其中两辆车的车主是谁——
那辆黑色的s600普尔曼加长防弹车,是山狗组现任会长大岛介野的座驾,而那辆花里胡哨的ave
tado
svj63特别版,则是大岛一雄的座驾之一。
皇天总算不负有心人——
刘琰波的心情变得愉快了许多,他放下筷子,走出了面馆,随后开着那辆他偷来的丰田车跟了上去。
山狗组的豪车车队驶出了繁华的闹市大道,开向了郊外的山区。
刘琰波知道这条山路,这条山路是山狗组出资修建的,而这条路的终点,是——
花馆。
一座妓馆。
在岛国,经营妓馆是合法的,在各个城市的闹市区,岛国**都划分有专门的街道给从事这一行业的人员做生意。
山狗组作为岛国最大的帮会,自然手中也占据着这方面的大头,他们手中绝大部分妓馆当然也都是合法的,是被岛国公众所认可的,但这座花馆却是一个例外。
它并没有得到岛国公众的认可,也没有得到岛国**明面上的许可。
因为这座馆内大多数供人玩乐的女人和男人,都是山狗组通过不正当手段弄来的,比如虏劫、诱骗、威逼、人口贩卖……
所以这样的妓馆,就算“开明”如岛国**,也不可能允许它处于闹市当中,存在于明面上,至于岛国普通的公众们,他们或许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座花馆——
对于被囚养在里面的那些金丝雀们来说,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地狱;
对于能够自由出入它的人来说,是让人尽情享乐的天堂;
而对于刘琰波来说,这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好地方。
这或许也是所谓的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吧?
无论它是生于邪恶、又或者始于善念,对于不同的人来说,这两面也都不同,恶可以是善、善也可以是恶。
所以——
事的两面性,从来都不是随事情本身而变,而是随人心所变。
所以——
这世上最大的善不一定是人心,但大的恶,一定是人心。
山路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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