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从整个世界的宏观角度来看,一个人是渺小的,可以渺小到忽略不计。
但是—
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奇妙的一种生物,他们小小的身体里却酝酿着远超于世界上其它万物的潜能,没有人可以预知一个人身体里到底酝酿着多大的潜能,这种潜能一旦爆发,就有可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也就是人们常说的—
奇迹。
当然,这种潜能是不由自主的,人本身无法自由掌控,只能靠外在的因素诱导爆发,比如—
爱恨情仇。
爱恨情仇可以让一个人在一瞬间变得无比脆弱,但也可以让一个人在刹那间就变得无比强大。
那到底可以变得有多强大呢?
事实上,武道一途,从来都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每一个强者都是靠着日益积累的千锤百炼才能走到各自现在这一步,这世上或许真有那种一日千里的武道天才,但绝不会有一步到位的宗师。
在岛国的武道界,这个腰佩魔刀的老头也算是颇有名望的一代宗师,他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实力,靠的是他在过去几十年里日复一日地千锤百炼,才能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可现在的他—
还不够!
虽然刚刚交手的时间很短,只有一招,可仅仅是这一招就已经让老头明白到,他自己的实力和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并且这差距已经大到足以令他感到绝望。
绝望—
这个世间最为负面的情绪,当绝望充斥一个人的内心时,摆在这个人眼前就只剩下两条路,一条无比艰难,一条无比容易—
重生和毁灭。
老头握刀的手已经垂了下去,绝望的情绪正在吞噬着他,刀尖触地,他似乎已经连刀都快握不住了。
他低着头,不敢再去迎战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可那些话却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钻进了他的心里—
“杀你父母的人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不错。”
这句话就像天底下最恶毒的鞭子一样,一鞭又一鞭地抽在老头心里,让他痛不欲生—
他敬爱他的父母,更恨那个杀害了他父母的仇人,而且这爱与恨,在这一刻,在他内心里愈演愈烈。
纵然是这个世间最为负面的情绪,也绝对抵挡不了这样的爱恨交织。
在某一个瞬间,老头身上原本已经颓废到偃旗息鼓的气息突然就跟火上浇了油一样,猛然间高涨,而且越涨越烈,甚至已经远超出他还没出手之前的气息…
爱恨情仇,谁又能放得下呢?
老头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魔刀,甚至因为握得太用力,连刀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他提着刀,不急不缓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都会增强一分……
老头终于停下来了,停在了车头前,他身上那股随着他脚步持续增强的气息也随之停了下来,此时的他,任谁都能感觉得到—
他已经足够强悍无比!
站定后,老头微微抬头,目光中尽是疯狂,仇恨吞噬了他心中的绝望,激发了他的潜能,但同时也侵蚀了他的理智,他就像一头已经被彻底激怒了的狮子一样,低吼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杀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谁?”
“半步?”刘琰波将老头的质问置若罔闻,他淡淡地看了老头几眼,摇头道:“本以为你至少能向前走一步,走出你现在的瓶颈,迈进神忍的门槛,那样多少会变得有趣一点。”
“唉~”刘琰波轻叹了一口气,轻嘲道:“纵使枯木逢春,烂木头终归只是一块烂木头,你跟你父母一样,都是烂木头。”
刘琰波的话,老头听懂了,也听明白了—
自己在被戏耍。
明白,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去死!”
老头一声怒吼,魔刀已经出手。
这一刀,风不停,雨不断,它既没有气吞山河之势,也没有力劈华山之威。
这一刀,很诡异。
一刀变两刀、两刀变四刀…
这一刀充满着魔性,犹如幽灵一般诡异多变,刹那之间已经织成了一片刀网,似乎可以在刹那间就将对手千刀万剐。
刀网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映入了刘琰波的眼中,染红了他的双眼,模糊了他的视线,让这片刀网在他眼中变得更加飘忽不定,虚实难辨—
这一刀,很危险。
尽管这一刀很危险,但刘琰波可以退,以他的身法,想要避开这一刀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可高手相争,避敌锋芒也是一种示弱—
刘琰波不是一个不可以示弱的人,但他这一生中,从不向岛国人示弱。
所以—
他没有退,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再用肉眼去分辨这真假难辨的一刀。
风还在耳边吹,雨水还在身上流,还有—
就在闭上双眼的同时,刘琰波还感受到了一阵阵轻微地振动—
是手机。
手机振动的那一刻,刀网已至,刘琰波霍然出手,他的右手犹如游龙般穿过了刀网的缝隙,精准地抓住了那只握刀的手—
刀网消失,百刀变一刀。
刀身比刘琰波的手臂略短,刀尖离他的胸膛还有一寸。
咔嚓~
随着一声骨头被折断的脆响,老头握刀的手被刘琰波折断,魔刀也随之松手掉落。
刀还未落地,老头已经被刘琰波扔了出去,同时他左手在刀背上轻轻一拍,刀身在空中掉了一个头,然后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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