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对他所说的药田也还是持了八九分的怀疑,但是谈起合作,他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仍旧坚定地拒绝,“不论如何,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只能跟你说,我们先前也跟张志阳说起过了,并无合作之心。流云山庄素来不参与任何江湖之事,要是你们想要争夺什么武林盟主,我们也并不会出去宣扬,但是更不会参与进去。”
张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十分可惜,郑重地说道:“孟少爷现在或许对这片药田的价值尚不清楚明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向你保证,这片药田价值之高,无法限量,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慎重地考虑一下。”
孟浮生对他的不依不挠很是反感,他的确是不知道药田的价值,但是要是真的如他所说的,是师父留下来的,那么他也绝对不可能拿这个去跟任何人做交换,流云山庄的发展的确重要,但要是以牺牲师父的东西为前提,想必谁都不会愿意的,正因为他心中是如此的坚定,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坚定地拒绝。
再者说了,他们流云山庄哪有追名逐利之人,不然早就成为昆国的国师了,当年先皇亲自找上他们师父,不也是被拒绝了吗?
“我不需要知道药田的价值。”孟浮生面无表情,想让对方死了拉拢的心思,“我只知道,要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是我师父生前留下的,那么它的价值就要比你们提出的所有东西都要贵重,我们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所以张先生还是歇了这条心思吧。”
他再三地拒绝似乎让张涛有些恼怒了,他微微收敛起脸上的笑,表情有着些许凝重地说:“孟少爷以为这件事情就我们知道吗?其实明面上虽然没有多少人提起,但是暗地里知道的人还真的不少,不过我们是最先找上流云山庄的罢了,其他人什么心思我们可不知道,但是面对一片这么大价值的药田,要想他们成为清心寡欲的君子,不动心怕是有点困难吧。”
孟浮生表情也随之有些凝重起来,要是真的像张涛所说,那么事情可就复杂多了,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选择相信呢。
他继续沉默,看张涛接下来还要耍什么花样出来,心里带着审视的心思。
张涛见他不回答,哼了一声,继续说下去,“再者说了,就是因为我们知道得最早,加上长风先生对我们有恩的原因,才想着来跟你们合作,这样别人就算是觊觎那片药田,想必也会忌惮着我们两家合作了的原因,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们其实也是存了帮助的心思。”
“是吗?”孟浮生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冷笑道,“是吗?那是不是我们还要感谢你们这么关心我们?”
张涛拱拱手,谦虚道:“这倒不必,其实也是各取所需,只需要你点点头,然后说服穆庄主同意跟我们合作就好,其实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提议,不是吗?”
孟浮生不再说话了,甚至不想跟他虚与委蛇下去了,有点烦躁,毕竟扯东扯西扯了这么多,对方就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完全把他们跟前掌柜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似乎连这个都不认识,既然如此,他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说:“我之所以来拜见张先生,是因为我们流云山庄出了个叛徒的缘故,而那个叛徒我们怀疑跟张庄主有些干系,所以才过来拜访想知道多一点。不过现在看来,张先生是一点消息都不肯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打扰了,先行告辞!”
张涛没有阻拦他,而是在他身后说:“那我就期待孟少爷能够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了!”
孟浮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话,加快步伐离开了,等回到客栈那边见到生云师兄才放松下来。
对方询问他今天怎么样了。
孟浮生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脸色怪异,“我也不主动他怎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出药田的事情,好像煞有其事一般。但师傅要是真的有这个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或者,生云师兄你知道些什么?”
穆生云也皱着眉头摇头,不解道:“我这也是头一次听说这座药田的事情,我们流云山庄也的确也两三片药田,但那不是师父特意栽种的,是各位师弟们走南闯北做生意的时候,要是恰巧得到一些珍奇药材,就专门带了回来,因此长久以往,就积累了这么多。”
要是某些值得信任的人说出这种话,孟浮生他们或许还会相信上几分,但是张涛——在他们这里实在是没有可信度,不过兹事体大,要是这事情是真的,显然要比他们现在要操心的事情重要多了,两人都不敢就这么揭过去。
所以穆生云最后决定,一起回去,查一查那个药田是否真的存在。
孟浮生也跟了回去,两人回去之后,不假手于人,而是自己分开,在流云山庄上上下下询问了过去,看有没有人知道一些消息,没有想到还真的知道了一些消息,而且告知他们这个消息的还是两人都十分信任的人。
流云山庄的老管家。
老管家今年岁数很大了,在流云山庄当了四五十年的管家,德高望重,山庄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敬他三分,就连穆生云,平日对他也是像长辈那样,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在两人心里分量也颇重。
老管家虽然资历老,但是很认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在主子面前从来不敢托大,都是毕恭毕敬的。在孟浮生问到他的时候,也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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