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刻意压低的声音瞬间溢满威胁,“你是朕的皇儿,朕终归还要偏袒你的,可是那穆生白只不过是一介区区乱臣贼子,朕不得不将他抓捕归案了。”
杜维桢眸底是压抑的愤慨,但还是十分恭敬地说:“父皇,生白不是乱臣贼子。”
景元帝冷哼一声,他身躯一震,可还是固执地抬着头。
景元帝对着外面吩咐,“来人,去梧桐宫把公主带过来。”
外面的公公疑惑刚才妍儿公主不是进去了吗?皇上还让他去寻公主作甚?可是勿论他心里怎么腹诽还是得乖乖按着主子的命令去做。
如果他早些去或者能发现一件神奇的事情,就是同时出现了两个妍儿公主,可是他终归还是晚了,他到梧桐宫的时候,宫人回他的是公主早就出去了。
公公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心里忐忑,那扇紧闭的门就像关着什么洪水猛兽,让他不敢逾越半步,最后只得在门口尖声禀报:“皇上,梧桐宫的宫人们都说公主殿下早就出梧桐宫了。”
景元帝无声的笑,看向一脸震惊的杜月妍和杜维桢,“你们两人为了包庇穆生白可是演得一场好戏啊,不亏是朕的好儿子,好女儿,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还不待两人解释,杜辰良就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柔声劝解道:“父皇,皇兄他们和穆生白感情深厚,偏向他情有可原,您可千万不要迁怒他们啊。”
杜月妍怒目看向他,眼里像是要射出火来,似是难以相信竟有人脸皮如此之厚。
“好了!”景元帝一声怒吼如平地惊雷,屋内屋外人都被吓了一跳,只见他横眉冷竖,满眼怒气,“穆生白违抗朕的命令私自入皇城,甚至偷偷潜入皇宫捣乱,朕会让人将他送进刑部大牢,从严治罪!”
杜维桢目眦欲裂,也顾不上会惹得景元帝愈发怒火汹涌,他不想看到穆生白因为救他的妹妹而锒铛入狱,这于情于理皆不可。
“父皇不可!生白之所以会踏进皇城是因为担心皇妹,也是儿臣一再肯求他才肯过来的,要不是他皇妹现在还被藏在承乾殿呢,儿臣不愿意看到无辜之人遭受无妄之灾,还请父皇能明察秋毫!”
杜辰良乐于火上浇油,听此立马跳了出来,“皇兄!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么跟父皇说话!”
“你闭嘴!”
杜维桢和景元帝同时大喝,只不过景元帝是对着杜维桢,杜维桢是对着杜辰良。
景元帝不怒反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要是不顺着你的意思不就成了昏庸之人?哼,那么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在三天内查清你所说的抓走妍儿的凶手!”
杜维桢眼睛一亮,猛地抬头,刚想道谢,就听见景元帝继续说:“不过......若是你查不到,那朕就拿你和杜维桢治罪!”
杜辰良埋下去的脸立马由阴转晴,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可是嘴上还是要劝着说:“父皇,皇兄只是太重感情了才偏着穆生白说话的,可是皇兄和穆生白的身份终归不同,要不到时候只惩罚穆生白一人罢了。”
杜维桢冷笑着看向他,讽刺道:“皇弟这么确信我找不到证据?我看皇弟还是要多担心自己为好。”
景元帝拍桌而起,声音陡然高了好几度,震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够了!朕这么决定了谁都改不了,你们都出去!不要在这里,看得朕心烦!”
杜辰良诚惶诚恐地出去了,杜维桢和杜月妍在不甘心也不想留在这里徒惹厌烦,要不然又要让某些人得意了。
梧桐宫和东宫在相反的两个方向,短短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算是承受力强大如杜维桢也有些烦闷了,可是看到眉头紧皱、闷闷不乐的杜月妍,杜维桢还是强装精神去安慰她,“妍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去父皇那里指控杜辰良的,生白和我都不会有事的。”
杜月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坚强地憋回去了,狠狠地点了几下头,郑重地说:“太子哥哥我相信你!”
杜维桢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刚醒来就遇到这些烦心的事情。”
她再坚强面对这些足以改变她一生的事情也难免有些忐忑,精神萎靡了不少,听到他这么说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立马就溢出了眼眶,可怜巴巴得很。
杜维桢扑哧一笑,“回去吧傻妹妹。”
杜月妍轻轻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回了梧桐宫,她不知道那个假公主鸠占鹊巢的时候做了什么,想着回去肯定还有几桩事情要处理。
杜维桢刚走几步,就看见了一个在月光下伫立的身影,他脸上立马布满了寒霜,旁若无人地走了过去。
“皇兄,那么急干什么?”
杜辰良好似一点不在意他的态度,主动走了过来,拦在了杜维桢前面。
杜维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急着找出某人残害亲皇妹的证据。”
杜辰良笑意不减,凑近他几步,低声说:“皇兄你怕是找不到了,父皇现在可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有什么铁板钉钉的证据皇兄怕是要和那穆生白一齐受罚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很心疼,毕竟我们兄弟一场,我也不想看到你落得那个境地。”
杜维桢攥紧了拳头,呼吸也愈发急促,整个人就像是濒临喷发的火山,“本宫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情为好。还有二皇弟似乎忘记了,本宫的母妃的皇后,你的母妃是淑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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