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确定杜月妍已经熟睡后,他将她放在了铺好稻草的地上,就走进了一片小树林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里等待许久了。
高伯一看见他就窜了过来,“殿下。”
姬景胜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然后转头去看正在清亮的月光下悠然入睡的杜月妍。将他带的远了点。
高伯有些疑惑,“殿下,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你要是想将昆国那小公主带回去,直接带走不就可以了,她现在又聋又瞎,哪有什么办法拒绝。等到你跟她结婚了,你就是她的天,她再不愿意那又怎么?”
姬景胜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你先回去安排,务必不要出现什么缺漏。”
高伯只好离开了,姬景胜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回到杜月妍身边,盘腿坐了下来,将她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满脸的柔情蜜意,高伯根本就不懂,尝过了互通心意,又怎么会满足于一厢情愿。
杜月妍醒来的时候正在一辆马车上,她正枕着谁的膝盖,这让她想到那段被掠去的日子,刚想挣扎着起来,就被一双温暖的熟悉的手压住了,“妍儿,我们现在正在回皇城的路上,你躺下来好好休息吧,等到了一个休息的地方我再叫你。”
杜月妍僵硬的身子立马放松了下来,但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紧张道:“那你的伤势呢?”
姬景胜一愣,心里更是暖流暗涌,自从他成为太子以来,谁都觉得他就是应该强大到没有弱点,不该受伤也不该失败,依靠他的人会希望他强大无匹,跟他对立的人更是巴不得他立马摔下来,万劫不复,没有人会关心他受伤了疼不疼,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休息。
姬景胜揽着她肩膀的手更紧了,他心说,妍儿,我不想放弃了,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姬景胜:“我没事。”嘴里说着没事,语气却透着故意做出的虚弱。
果不其然,这抹虚弱被杜月妍敏锐地察觉到了,心猛地揪在了一起,她攥住了姬景胜的衣袖,忙道:“那我们不着急赶路,先找个地方让你养伤吧。”
姬景胜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我都说了要送你回皇宫,那就一定要先送你回去,至于我的伤势,不要紧的,等到了皇城我再找人看看,总归是死不了的。”
她的话让杜月妍既愧疚又自责,都是她不懂事,居然会怀疑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不是孟浮生,还让冒着伤势加重的危险赶路,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会内疚死的。
杜月妍带着恳求地说:“浮生,你不要这样子,我不急的,我们先找个地方养伤,等伤势好了再回去,好吗?”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紧,然后又立马松开了,她听见“孟浮生”温柔地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得到了需要的承诺,杜月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人一放松,困意也就慢慢漫了上来,她打了个哈欠,松开攥着的衣角,又陷入了梦乡。
姬景胜听到怀中人清浅的呼吸声,心脏愈发柔软了,还有酸酸甜甜的感觉,他摸了摸胸口,想: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虽然是不应该爱上的,但爱情这种东西又有什么道理呢?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杜月妍的鬓角,满是说不清的柔情。
杜月妍这一觉就睡了一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她揉了揉酸乏的太阳穴,坐了起来,还不等她出声一个模糊的人影就迎了上来,“小姐,你醒来啊,你是要找太、公子吗?”
杜月妍刚醒来有些不清楚,没有察觉她话里的不对,只有对身处一个陌生环境的害怕,所以她迫切想要见到熟悉的人,“请问跟我在一起的公子在吗?”
“在,在。”那人忙应,态度恭敬,“您在这里等一等,奴婢帮你去叫。”
她的态度太过恭敬,这让享受惯了别人尊敬的杜月妍也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不是她熟悉的环境。
但很快,她熟悉的人就出现了,“妍儿,你醒了。”
杜月妍忐忑不安的心立马定了下来,她抱住了来人,“这里是哪里啊?”
姬景胜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我在路上有些发烧,就到一个朋友家暂时住了下来,正好养好伤好赶路。”
一听她发烧了,杜月妍眼圈都红了,更加自责:“都是因为我,要是你受伤那会就去看大夫肯定不会发烧,都是我不懂事吵着要回去。浮生我们不急,你先好好养好伤好吗?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情了。”
姬景胜自然是应了下来,不过他没有说,以后也不好送她回去就是,毕竟他都把她是太子妃的事情传出去了,哪个太子会让太子妃离开自己?
而孟浮生在被送回山庄时已经被高烧折磨的神智不清了,穆生云一看他这个样子,心疼小师弟心疼的不得了,找了山庄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材,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边境好,或者是药材和大夫的医术好,孟浮生的身体终于是有了好转,这让穆生云长舒了一口气。
在孟浮生高烧退了大半,神智恢复后,穆生云才放下心来处理山庄的事情。
再说苏明那边,他们仍然在和苍国的士兵在互相试探着,但是几天之后,苏明突然发现,对方的太子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按理说要是在其他战役上太子不出现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姬景胜非比寻常,他几乎没有缺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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