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湖水反射着幽幽蓝光,那是天空的颜色,盛夏的季节,总是能带来催人奋进,勇往直前的念头。
草长莺飞,绿树如茵,远山如黛,近水含烟,大自然释放了前所未有的生机,就连那灿烂的骄阳,也干劲十足,尽情挥洒着每一道亮光,让那娇艳欲滴的野花也弯下头颅,接受阳光的洗礼。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一间精致的小白楼,设有一处宽敞的院落,北侧为楼,南边为门,西侧栽种了大量绿植,数十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沾着几滴水珠,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色泽,上方飞着几只蜜蜂,快速挥动翅膀,发出嗡嗡的响声。
靠近院墙的东侧,有一张桌椅,上方设有遮阳伞,木桌上摆着一杯清茶和一副太阳镜,薛欣妍靠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她身穿一套浅蓝色的纱织长裙,微风拂过,裙摆飞扬,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上,她用手捋到耳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院门外开来一辆黑色宾利,停稳后,春风推开车门,向院内张望一通,见薛欣妍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他的脸上也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走到薛欣妍的身旁说:“老婆,这么好的天气,应该出去郊游才对,何必闷在家里,看那枯燥无味的书呢?”
薛欣妍合上书,颇为不满地说:“你都不曾看过书,怎么就知道书的乏味呢?”
春风心里一颤,他如鲠在喉,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薛欣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身说:“公司的事处理完了?”
一谈到工作,春风便咬牙切齿地说:“我爸那顽固不化的木头人,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处处反驳,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哼。”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吁一口气,俊朗的脸颊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稚气。
薛欣妍瞥了他一眼,叹口气说:“你要快点成长起来,公司早晚要归你管理,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当然需要一位精明强干的领导者了,你也不要跟他置气,毕竟关上门过日子,都是一家人,他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
春风涨红了脸颊,他呼啦一下站起身说:“我看他就是故意针对我,在公司集体会议中,公开对我批评教育,我哪点做错了?啊?他要是真为我好,就该把早点退位,占着茅坑不拉屎,每天对我指指点点,品头论足,我真是受够了,哼,小爷我现在活的也很逍遥快活,他想看我笑话,做美梦去吧。”
他像失去理智一般,胡言乱语,破口大骂,一扫之前温文尔雅的姿态,这让薛欣妍非常失望,她盯着春风看了片刻,摇了摇头说:“人是要相互理解的,你端着架子不放,又让长辈如何作想呢?换句话说,公司就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机构,又不是三岁小孩过家家,虽然是家族企业,但也没有胡乱让位的道理。”
薛欣妍长吁一口气,又转换话题说:“你看过《康熙王朝》吗?”
春风感到很诧异,他不明白薛欣妍话中的含义,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康熙王朝》中,康熙爷对李光地说了一句话,我记得很深。”
薛欣妍缓缓说着,春风听的愈发迷茫,他诺诺地问道:“哪句话?”
薛欣妍回过头,瞥了他一眼说:“石榴熟了要开花,麦子熟了要开镰,你要是真的熟透了,就应该明白,做什么事情,首先应该学会做人。”
春风听得脸红脖子粗,他的情绪像是糟糕到了极点,脸上也布满了狠巴巴的表情,他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还不会做人?”
“你应该学会成长,在生活中历练自己,而不是坐吃山空,伸手要钱。”
薛欣妍一脸淡然的说着。
春风哪里听得进去,他一脚踹翻了椅子,低声吼道:“老子有钱挥霍,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懂什么?我不会做人,那个王涛就会了?”
“这件事跟王涛有什么关系?”
薛欣妍冷冷地看着他。
春风上前一步,在距离薛欣妍很近的地方停下脚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个王涛还念念不忘,哦对了,你是不是听说他离婚了,然后就借机找我的茬,闹出一些矛盾来,在跟他破镜重圆、比翼双飞呀,呵呵,薛欣妍,你那点小心思,我早都看透了,在国外度假的时候,你嚷嚷着要回国,现在回来了,你又看我百般不顺,哼,真是幼稚,我绝不会成全你们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薛欣妍听后,竟出奇的冷静,她扶起椅子,坐下身缓缓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遇到一丁点事,就能联想到王涛,你还真是扶不起的刘阿斗呀。”
“我说的不对吗?你首饰盒中,那个廉价的手串,是不是王涛以前送给你的?”
春风低声盘问着,神情异常冷漠。
薛欣妍不慌不忙地说:“是呀,怎么了?”
春风瞪着她说:“咱俩都结婚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扔掉它,难道是想当做纪念吗?”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跟你有多大关系?”
薛欣妍厉声问道。
春风气急败坏的吼道:“我是你的丈夫,这件事跟我当然有关系,难道你还想背着我,跟那个王涛搞地下情吗?”
春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到有些后悔,但又无法收回,他偷瞄了一眼薛欣妍,见她平淡的脸颊上,依然不起波澜,他急忙补充道:“我,我的意思是…”
“别说了。”
薛欣妍站起身,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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