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诚是当今圣上的大皇子。他有一个一国之主的父亲,还有出身名门大家的母仪天下的母亲,有令人羡慕无比的身份,也有宠爱他的太后奶奶。
当他被下令接旨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长子年已弱冠,是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兹有云氏次女云萝秀外慧中,才德兼备,待字闺中,朕恭闻之甚悦,与皇长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其许配汝为妃,择良日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就因为这场赐婚,将他与文心永远隔开来。
都是因为云家!
都是云家的错!
都是云家……害他食言了……
他曾经说过,一定会将文心取回来的,然而,这些都是因为这张圣旨。南宫诚嘴里微微发苦,他的文心,肃国公府世子的女儿,他的亲表妹,身份尊贵如她,又怎么肯来做他的平妻?她与他,再无可能。
南宫诚如一个提线的木偶一样,听着自己耳边礼仪官的声音切切,听着他叫自己跪,他便跪;叫他拜,他便拜。
皇上有令,今晚不闹洞房。于是宾客们在吃饱喝足后就散了,只有南宫诚,今晚的男主角还在一旁默默地灌着酒。
这些臣子,这些皇亲国戚,没有利益是不会联姻的。他知道父皇在为自己铺路,他也知道父皇是为了安抚失去嫡女的大将军,才将云萝嫁给他。他在父亲眼里,不过是安抚他的臣子的工具而已。
“大皇子……您该回房里歇息了。”老管家上来提醒道,“皇妃已经等了很久了。”
到了这时候,他才仿佛从梦里清醒,新娘子还在等着他。南宫诚摇摇晃晃地推开洞房的门,看见了正在床上端坐着的云萝。
云萝已经意识不清,头上的凤冠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红盖头还没有揭开,她微微掀起一点,想要看看自己身在的环境。
已经化了大半的大红龙凤烛在如墨的夜晚跳跃摇动着,房内只有她一个人,从天刚亮到现在她一点东西也没吃,早就饿的头晕脑胀,面上的脂粉也渐渐推落下来,身上的霞帔是母亲亲自为她织的,有好几斤重,仿佛一道枷锁那样套在她身上。
也许是外面应酬太多了,云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为自己的新婚丈夫找着迟到的理由。新娘子是不可以自己揭开盖头的,于是云萝放下盖头,想着大皇子快些来。
这时,她听到门那边的声音,想揭开盖头看,却又忍住了,努力发出声音道:“大皇子,是你么?”
推开门的正是大皇子。
只见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抓起桌上金色的喜秤,直接掀起云萝的红盖头,看着她一脸娇羞,满面通红的表情,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已经是大皇妃了,今晚好好歇息吧,我去书房睡。”
说完刚想离开,就被云萝一把扯住衣袖:“大皇子……”
南宫诚一把甩开她,冷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皇妃了?没错,你已经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了,请便吧。”
云萝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新婚丈夫,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反正你嫁给我不过是因为我是大皇子,仅此而已,你以为我多想娶你吗?”看着云萝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南宫诚反而刚加厌恶和烦躁,用力推开她,将她推到在地,“啊!”
南宫诚看着地上的云萝,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厌恶,“现在你已经是大皇妃了,你的愿望也该满足了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只剩下云萝一个人跌坐在地,任由眼中的泪水滑下脸庞。
她等今天等了这么久,她以为,嫁给大皇子,自己就能扬眉吐气,而母亲也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她错了,她一直以为,大皇子也是愿意娶自己的,只要嫁给大皇子,自己就是以后的太子妃,是皇后,身份尊贵无比。
而现在,她只能饿了一天后,被新婚丈夫推到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泪水浸湿了华丽的大红嫁衣,笨重的头冠滚落在地上发出闷响,摆在烛台上的龙凤红烛是如此的晃眼。大婚之夜,新婚的少女穿着霞帔,坐在地上,无声的啜泣着。
恰是清晨,薄雾刚消,云烟早早地起床,用过早饭后开始了新一天的学习。
刚翻开书没看几个字,就听到有人进来,云烟透过窗向外看去,见不是十七,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云烟暗暗警惕,将自己调整到随时可以使用催眠术的状态。
“烟儿,醒了吗?”原来来人是云烟的舅舅林秦浔,只是云烟上一次见他时还是个痴儿,对这个舅舅没有印象。
云烟眯了眯眼:“你是谁?”她现在可是戴着尹清真的脸。
看见云烟果然回复了正常,林秦浔也很是开心。“我是你舅舅。”他说。
原来,林秦浔听闻云烟失踪的消息后,开始大范围地毯式搜寻,然后发现了独自前往大将军府的少年,一直派人盯着她直到被十七绑架后。
尹清真就是大将军府的正牌嫡小姐云烟的事情,如果从一开始就跟踪云烟的话,其实不难推测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云烟的?”云烟问,“还有,你怎么向我证明,你是我舅舅呢?”
林秦浔第一次听见有人问怎么证明自己亲戚是自己亲戚的,一时哽了一下。
“我是你母亲林秦月的弟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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