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和澜清分开后,回到将军府也就那样心情沮丧的枯坐了一个时辰。不过鸡鸣,云旗又无精打采的从将军府中出来,准备去上值。
当她走出将军府,便闻到了沁人心脾的甜香。云旗以为自己一宿未眠,心中又为澜清的事情头昏脑涨,所以出现了幻觉。她用手扶了下额头,又甩了下头,还是可以闻见桂花淡淡的香气。
云旗下意识的向周围张望了下,发现路的两旁多出了树木的黑色影子。她欣喜的走到树旁,发现竟然种满了的都是桂花树。
云旗的心头瞬间被甜蜜给占满了。她一下子感觉到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她有些春风得意的走在这条澜清为她铺就的芬芳之路去上值。
云旗眉欢眼笑的发现,自己简直行走在了蜜罐中,她神采奕奕的站在布霞台上,由于心情过于愉悦,工作也似乎更加有意思了,连那些霞光都变得快活了起来。天界的上空,头一次出现了绚烂的七彩云霞。映衬的白色云朵都是粉扑扑的,就像大姑娘害羞后,娇俏的红脸庞。
云旗怡然自得地结束了工作,乐乐陶陶的慢悠悠往回走。在走到擎天将军府门前时,却赫然看见擎天正拿着斧子在砍门口的桂花树。
路的两旁一片狼藉,被砍到的桂花树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淡黄色米粒大小的桂花散落一地,像一颗颗泣血的眼泪在那里哭喊。
云旗赶忙跑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在擎天面前。她用胳膊抱住了擎天的腿,伤心欲绝的喊道:“爹爹,你还是把我砍了吧!”说完,仰着脸,梗着脖子,漠然地看着擎天。
擎天怒不可遏道:“云旗,休要胡闹,你给我让开。”说着,擎天一把拎起了云旗,准备把云旗甩开。
“爹爹,一棵树,若是根朽了,它还能活吗?”云旗貌似平静的问擎天。
擎天正在气头上,云旗这莫名其妙的问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好气地回到道:“我看这树长得好的很!”
云旗站起身来,直盯盯地看着擎天道:“爹爹,这些树就是女儿的根,您若都砍了,那女儿也随它们去了!爹爹您随意!云旗在这里看着您一颗颗砍!”说完,她安静的走开,就站在将军府门口,似笑非笑般看着远方。
擎天看了看云旗,又看了看手中的斧子,叹了口气,扔下了斧子,气鼓鼓地朝将军府走去,走到门口,云旗身边时,云旗虽然是一副不阴不阳,不笑不怒的样子,却口气清淡地开口道:“爹爹,女儿的根已经烂了一半了,何不下手利索点呢!”
擎天闻言怔住了,他和云旗相依为命近万年了,从未见过云旗这样对他。正在擎天愣神的档口,云旗却转身就进了将军府里,看都不看擎天一眼。擎天站在那将军府门口,进退两难,胸口被堵得难受。
他看着门口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那些细小的桂花密密麻麻,撒的满地都是,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他有些懊恼的走进府里,不由自主的挪步到云旗的房门口,可是又没有勇气扣门进去。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云旗又开口了:“爹爹为何只站在门口?”
擎天闻言有些尴尬,他正犹豫着自己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云旗却猛地拉开了门,脸色冷冷地站在了那里。擎天被云旗这冷不防的开门给惊着了,鬼使神差般结结巴巴道:“云旗,我们一道去,去把那些桂花树重新种好吧!”
云旗翻了擎天一眼,心内也有些好笑,自己的爹爹何时像现在这般唯唯诺诺,还不是因为心疼自己。于是云旗放缓了脸色,轻声问:“爹爹会种树吗?”
擎天看云旗的脸色好转,顿时觉得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短短的胡须,不好意思道:“没种过,不过可以试试!”
云旗看着擎天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她上前挽住擎天的胳膊道:“走吧!一起去试试吧!不过,这澜清种的这种桂花树可和天界普通的花草树木不同,那可是种在土壤里的。虽然桂花树比不得天界的花草树木名贵奇异,可是对于云旗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擎天看着云旗笑容重现,一下子觉得所有不快烟消云散,他嗔怪道:“不能直呼大殿的名字!不许这般没规矩!你可要记着你的上神之誓啊!傻丫头!”
云旗看了擎天一眼,笑嘻嘻道:“爹爹,你就放心吧!只是心上能有个知音,这孤身一人的漫漫修仙路便不再那样孤单!心头有个念想,一日日的光阴也会觉得有了趣味!”
擎天听了,脑袋有些晕,他能感觉到和理解云旗这番话的意义,可是他还是故意拉下脸,严肃道:“云旗,在心里头幻想也是不可以的!”
云旗笑着对擎天说:“爹爹又多想!云旗别无他想,只会永永远远的陪着您!”
擎天听了,乐了,摸了摸云旗的脑袋道:“臭丫头,这还差不多。走吧,种树去吧!”
凡青捉了鸿炎和煊研到魔界,并且通过曦雨放话给震烨。果不其然,震烨顿时慌了手脚。曦,你不觉的奇怪吗?澜清为什么一回来,煊研姐姐和鸿炎就被凡青给抓了?凡青和澜清从前可是结拜过的呢!”
震烨听得是心烦意乱,就冷冷地对曦雨道:“澜清是本殿的哥哥,轮不着旁人在此说三道四。再说,曦雨你还是凡青的夫人呢!”
曦雨梨花带泪,装作委屈的模样道:“表哥,曦雨心中所想你还不明白吗?凡青的心里只有云旗,而曦雨的心,早就,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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