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青却懒洋洋道:“等等吧!三天以后才能见分晓。不过,本尊现在可以去东海会会海辇了!曦雨,你在这里好好守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本尊报告。可不要再让本尊失望啊!”
曦雨心下虽不知凡青打的什么算盘,倒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道:“请魔尊放心!臣妾会把家看好的。”她心中有些忐忑,鸿炎的事情办得不漂亮,不知道凡青会不会发现是她从中动了手脚。
凡青嘴角抽动了一下,轻轻嗤笑了声。然后轻佻地用了两根指头抬起了曦雨的下巴,突然地把自己的脸靠近曦雨道:“王后,可要记住你的身份啊!如果胆敢再思慕别的男子,那本尊可不会手软的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挑着曦雨下巴的那只手,脸上流露出谜一般的欣赏之意来,他的手顺着曦雨的脖子轻轻地抚摸了一遍,还似乎是很迷醉道:“王后这脖子长得可真漂亮啊!本尊忍不住就~~~~”
凡青说到这里,却毫不留情的掐住了曦雨的脖子,曦雨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她万分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心中直想说自己完了!她浑身哆嗦着,腿肚子都在打颤。甚至都想不到该如何求饶。
就在曦雨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时,凡青却又突然地放开了曦雨,曦雨大口的呼吸着,怯怯地睁开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凡青。
可凡青却冷不防地凑近曦雨的耳边,脸上露出了一抹邪魅地笑容,他竟然轻轻地咬了下曦雨的耳垂,然后居然又暧昧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曦雨的耳垂,还在曦雨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异常温柔道:“王后,别害怕,你这么可爱,本尊还舍不得杀你呢!”说完,凡青便头都不回的走了,曦雨却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到了东海,凡青遍寻不到海辇。他便直接去了淼翌洞,果不其然,海辇就在那里。可是令他感到奇异的是,海辇貌似提前知道了他的计划般,现在竟然和江沅一道站在那东海万年太岁之上。他压制着内心的怒火道:“海大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海辇一看见凡青,便知道凡青为何而来,所以只是面无表情口气清淡道:“凡青,你的父王已经开始慢慢苏醒,恢复。我也是时候该回归原位了!”
凡青有些不甘道:“海大人,父王还未苏醒,何必现在就回那黑暗无边的地牢里呢?”
海辇看着凡青,知道凡青想问他要回宝物澜涌玉瓶,还想吞了金莲藕,吸食他的修为。但是,自己若是回到这里,凡青便奈他不何。只是海辇现在心愿基本了了,也心甘情愿的在这洞里重新修炼,所以,他现在不想和凡青虚伪地互相应承,他毫不客气,直截了当道:“凡青,你的澜涌玉瓶被澜清拿走送回天庭了。不过那寒冰枷锁还继续锁在澜清身上。”
凡青躁怒地看着海辇,是瞋目切齿,戟指嚼舌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愤愤地离去了。
回到梵清宫,凡青看着宫内的陈设,莫名的烦躁。那一桌一椅,一字一画,无不映刻着江沅的影子。凡青越看越怅然若失,闷闷不乐。一时火大,他把这宫内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可是在撕一副字画时,一张两指见宽的小纸条飘了出来。
凡青拾起来一看,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写着两句诗,却并无落款。他轻声的念了一遍:“烟水深几许,相思无绝衰。”心道:“这父王一副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样子,想不到还有美人会芳心暗许。可怜自己,一心一意对云旗,云旗却视而不见。即便知道和澜清全无可能,还死心塌地的守护澜清。”凡青想到这里,决意偷偷去看看云旗。
“黯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云旗呆呆地看着布霞台下的桂花,口中低声的呢喃着。
“云旗,何必在这里怨天尤人?花开花落花也悔,缘来缘去缘也灭。”
云旗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头皮一紧,化作一团淡黄色的烟雾便想飞走。可还是被凡青眼疾手快的给拽住了。
云旗无奈,冷着脸道:“魔尊怎么不递帖便到天界来了?”
凡青听见云旗口气不善,便也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本尊没递帖呢?”
云旗闻言顿了下,才对着凡青躬身施礼道:“云旗见过魔尊。云旗不扰魔尊雅兴,这就告辞了。”
凡青见云旗据自己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腾地一下就燃起了嫉妒的火苗。他黑着脸拽住云旗的胳膊道:“云旗,你难道不知道凡青的心意吗?非得每次都要对凡青冷若冰霜吗?”
云旗看了看凡青委婉道:“云旗恭贺魔尊和曦雨宫主百年好合!”
凡青见云旗又把话给岔开,心头怒火更炽,一把把云旗揽入怀中道:“凡青心中从来只有云旗你,云旗你难道不明白吗?”。
云旗奋力推开凡青,瞋目扼腕道:“凡青,你错了,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云旗,因为你的心是空的,却又是密闭的。根本就装不下任何人!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心中哪有别人!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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