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已过五载,昔日的毛头小子已成八尺男儿,意气风发,正值年少。
又是一个冬季。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无数个羸弱的小国被大国瓜分,朝乐尚未步入强国之列,地位不稳,有极大可能被其余强国讨伐瓜裂。
应朝乐国旨,凡束发及以上国民,应当积极报名从军,投报朝乐。
张起平与铁饼二人,已是束发之际。
听闻疑有强国来犯,二人雄心壮志,意想从军报国,奈何张起平还得照顾病重的母亲,只得铁饼只身一人前去。
到了从军记名前一晚,张起平心事重重,一个人端坐在庭院里,独自赏着残月,微弱的月光撒在他俊秀的脸庞上,似有一丝悲伤。
“平儿,你怎么了?”林秀月拿着件大衣走进院子给张起平披上。
“母亲,您说,这月为何会有残缺?”张起平把刚披上的大衣拿下给母亲披上。
“世上哪有完美的事儿,就像人一样,有分有合,世间注定的。”林秀月也望得出了神。
北风萧萧,冬季的朝乐,从不下雪却异常寒冷,寒冷的风吹得这个乱世人心惶惶。
“刮风了,我送您回去歇息吧。”张起平说着起身掺着母亲回了房间。
“母亲早些歇息。”将母亲安顿好,张起平道了晚。
“平儿!”张起平出去要关门的一瞬,林秀月叫住了他。
“母亲还有何事?”张起平顿了顿脚,转身望去。
“想做就去做吧,莫让自己后悔,这串念珠,是娘常年祈福所用,积了不少福德,你拿去保佑着你。”林秀月早已知晓参军之事,她知道张起平放不下自己。
“起平知道了,多谢母亲。”张起平眼含泪光,对着母亲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
四方中心,月圆光圈。不知何时残缺的月突然变得圆润了起来。
次日,铁饼早早的在军营门口站着,似乎在等着谁。
“喂!你进不进来!时辰要过了,准备关门了!”兵营里,一个手持长枪的兵士看见铁饼站在营口许久,开口喊道。
“再等会儿,就一会儿。”铁饼焦急的说着。
“关门了!”说着,军营的铁门缓缓关闭。
“等……等会儿!”一阵声音响起,张起平的身影出现在军营门口,双手撑在膝盖上,来不及歇口气就被铁饼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兵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哈哈!”铁饼看着瘫在地上的张起平哈哈大笑。
“怎么可能,人嘛,总得有点作为。”张起平大喘几口气起身,和着铁饼前去记名处记名。
“姓名,籍贯。”记名处的人问着。
“张起平,朝乐城。”
“铁饼,朝乐城。”
“记了名,拿着甲胄,前去校场集合。”记名处的人头也不抬的丢出两套甲胄。
跟着带路兵士的指引,两人来到偌大的校场,千人一排,共十一二排,粗略一数,足有数万人之多。
“嚯!人真多!”铁饼惊呼。
“走吧,人这么多,听说还有什么选拔呢?”张起平来之前听到一点消息。
“诸位弟兄!!!”校场高台上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我是你们的教头!我姓乔,单字莽,人如其名,我乔某人乃是一介莽夫,客套话什么的说不来。”一个穿着银光铠甲的须髯大汉在高台放声。
“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现在这个世道已经乱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们那些打西边来的贼寇,妄想破我山河!踏我朝乐!欺辱我们的家人,我们答不答应!!”乔教头的声音慷慨激昂,雄伟有力。
“不答应!!不答应!!”
乔教头在高台高呼,底下一众人回应,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
“如此便好!”说完乔教头便退下高台,接着上来一个人宣读接下来的分营环节。
大概就是每十人为一小队,须从十人中选出一人任命十夫长,百人为一中队,百人中选一人为百夫长,千人为一大队,千人之中选出一人为千夫长。
每轮选拔十人参与,成绩最好一人胜出,暂居十夫长,以此类推,十个十夫长选出一个百夫长,十个百夫长选出一个千夫长。因人数众多,不得不开设几十个这样的场地。
第一个是举石,地上五块石头,从左到右,五十斤,一百斤,一百五十斤,两百斤,两百五十斤。
进行了十几轮选拔,胜出的人拿到一块铜牌,铜牌上刻有十夫长字纹。
很快到了张起平和铁饼,他二人上前摩拳擦掌,在五块石头面前徘徊,最终铁饼选了一百五十斤重的石头,而张起平只选择了一百斤的。
剩下几人皆从两百五十斤试着举起,无奈只得勉强举起一百斤的石头,结果可想而知,铁饼胜出,拿到一块铜牌。
“恭喜啊铁饼,一进来就弄了个十夫长当着。”张起平打趣着铁饼。
“嘿嘿,那必须,轮头脑我不行,力气可是杠杠的。”铁饼憨憨的笑着。
“张起平!跟我走!”一个持长戟兵士来到二人面前。
“兵长大哥,去哪?”张起平问道。
“教头要见你,跟我走!”也不管张起平态度,兵士直接先行走去。
张起平一脸疑惑的看着铁饼,铁饼也是一头雾水。
“愣着干嘛,去啊,指不定是啥好事呢?”铁饼事先反应过来,催促着张起平。
无奈,张起平只得跟上。
“兵长大哥,不知教头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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