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为何如此不堪,父亲不喜你,对我也不像四姐儿那般好,宋姨娘说你为何不反驳,你为何就不能护住我。”
刘姨娘抿了抿嘴,泪水布满脸颊,
“岚儿,姨娘...”
看着刘姨娘好似比自己还委屈的样子,宁梓岚只觉得心中很是崩溃,头也不回的跑出房外,
“翠儿,快,跟着小姐...”
刘姨娘看着翠儿的身影,仿佛失去了力气,从凳子上滑坐在地上,拿起手帕掩面大哭起来。
另一边,丫鬟端着茶水进了里堂,
主座是一位略带严肃的老人,浑身不怒自威甚是沉稳让人深感威严,虽如今有些白发,也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
下端坐着俩位青年人,看着有些威严杀气渐泯的大老爷宁为川,好似谦谦君子宛如书生的二老爷宁为州。
主座便是宁国公宁飞鸿。
与先皇一起出生入死,感情甚好。受太祖帝传授武艺,算得上太祖帝半个弟子。
“川儿,州儿,先皇已逝,他国定是虎视眈眈,我已禀奏圣上,自请镇守边塞,川儿留在京城定要沉稳,遇事多和州儿商量。”
宁为川满是亢奋,
“爹,川儿要和您一起去。京城待的骨头都松了,切不可让我在留在京中,再说,让我留在京中和那些老夫子共事,岂不天天浑身起疙瘩,爹,饶了我吧,”
说着拿胳膊顶了顶宁为州,眼神中带着些渴求,宁为州笑了笑,放下茶杯,
“爹,让大哥跟着您去吧,京中有我。”
宁飞鸿表情未变,眼神透露出些许无奈,点了点头。
宁为川顿时一笑,向宁为州挑了挑眉,透露着还是二弟有办法的眼神,宁为州和自己父亲交换了个眼神,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门口一小厮前来禀告,圣上急招国公爷和两位将军入宫,国公爷三人草草收拾便立即入宫。
御书房中,丞相与各部尚书俱在,御史大夫跪坐一旁,房内气氛冷凝。
大皇子逆反自刎而死,追随部下皆被关在牢中,如今边关未稳,正是用人之际,想将这些兵将编入军营,却屡屡被劝,刘舒易甚是头疼。
先皇自是雄才大略,自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甚是尊重文人骚客,只是这些文人多爱拉帮结派,根基甚稳,多为自己利益考虑。
想着自己登这皇位不过数天,屡屡无从下手,想来仁政终究不适合自己这马背天下的血脉。瞅着下方跪坐的大人们,刘舒易眼神满是深色。
“圣上,国公爷到了。”
顿时御书房气氛稍松,
帘子被拉的微响,三位武官出身的大人拜见圣上,自带肃杀之气,被称为谦谦君子的宁为州也比文官看起来舒适很多,刘舒易微微一笑,
“三位大人请起,”
越看越舒心的刘舒易,不愿承认自己就是喜欢武将,自己身体打娘胎就不好,骑马都要数着时辰,射箭狩猎也多为看着,上阵杀敌怕是一辈子不可。看着大多文官气势稍逊一筹,刘舒易眼神中透露一丝自己都未查觉的嫌弃。
“爱卿所奏之事朕已准,如今有一要事需要爱卿劳累一番。”
宁国公目不斜视,双手拜叩皇帝,
“臣谨听皇上圣旨,”
刘舒易斜看了眼御史大夫,御史大夫突然一激灵,抬头察觉到皇上的眼神,连忙跪坐,夺走旁边侍诏的笔墨。
“宁国公听旨,今边塞不稳,命宁国公率三万大军前往边塞镇守,另招安李营等人编入军营,听令于宁国公,一同前往边塞,钦此。”
“皇上,…”
丞相等人顿时坐不住,历来皇帝登位斩草除根,李营等人本就是将死之人,如若放虎归山,必后患无穷。
大皇子如何能谋反,定有把柄威胁这些文臣,如今大皇子已死,李营手中定握着把柄,如若将李营等人交于宁国公,岂不是白白送机遇给这些武将。
不成,兵部尚书拜跪,
“陛下,李营等人本该是已死之身,如今前往边塞,后患无穷,请圣上三思。”
各路文臣纷纷下跪,
“请圣上三思。”
刘舒易轻靠座位,眼神微眯,
“丞相,你怎么看。”
只见青衫袭人,文人骚客模样,跪拜之下行云流水般让人舒适,
“陛下,兵部尚书所说有理,但今边塞确实缺乏人才,不如将李营等人亲眷留在京中悉心照料,再派驿兵逢月将亲眷消息告知李营等人,臣等愿意照顾李营亲眷,望陛下批准。”
宁定川嘴角抽搐,此等厚颜无耻之人,也是少见。刚要抬头反驳之时,自家老爹的一瞪,让宁定川汕汕一笑,低下了头。
刘舒易面无表情,忽然一乐,
“丞相不愧是栋梁之才,所思甚敏,就依丞相所说,李营等人家眷交于兵部侍郎宁定州照料,原兵部侍郎郭呈为监军,随宁国公前往边塞。”
“陛下,”文臣顿时唤起,
“各位卿家无事便退下吧,叫得朕心口疼。”说完便掩面不语。
苏公公倒是利索,送各位大人离开御书房。
这时宁定川跪在地上,
“陛下,请陛下让臣与父亲一同前往边塞,待在京中,都快忘了铮铮铁骨的模样,望陛下批准。”
刘舒易有些牙酸,说实在的,自己算是和宁家两子一起长大,向来在骑马射箭上老是被遗忘,
本想着自己不可上阵杀敌,合的为啥便宜了这小子。又想起宁定川留在京中惹事生非,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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