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气氛顿时变得怪异不已,众人各有所思,不过目光却毫无例外的聚集到了韩江雪身上。
反倒是韩江雪自己,神色从头到尾全无二样,看不出担心也嗅不出半丝的紧张。
她平静不已的扫了一眼厅内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太子的脸上淡定而道:“太子问我为何不出声替兄长求情,其实道理十分简单。我若替兄长求情的话,太子会因为我的求情而改变对兄长的看法吗?答案肯定是不会!”
韩江雪不由得笑了起来,神情轻松而透彻:“太子心性又岂非旁人几句话所能够左右?更别说是我这个所谓的惹事源头了。正因为我明白自己的请求在太子这里完全没有半点的用处,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说,免得好心又办了坏了,凭白更给兄长添了堵去。”
“你还真够会明哲保身的,试都不曾试过,又岂知别人是做何想?用你之心去度他人之思,不觉得自负过头了吗?自私而自负,这样的性子当真不容易讨喜!”太子怎么瞧都觉得韩江雪那一脸淡定从容的笑格外的碍眼,嘲讽之意自然更加不曾保留。
听到太子如此明确的批评与嘲讽,韩江雪没什么恼火不悦,相反极其淡定不已地反驳道:“自私还是理性,自负还是明智,这本来就只是一线之隔的事情,不过是见仁见智罢了。况且,江雪素来以为做任何事只需问心无愧便可,讨不讨喜的并不重要。世人无数。诸如周老这样的圣人大儒都不可能博得天下每个人的喜爱,更何况是我这样的无名俗人?”
三两两言便将太子的嘲讽与针对踢了回去化解于无形,韩江雪的胆识与心性再一次的让一旁的六皇子眼前一亮。
太子却也不甘示弱。张口便再次直接刁难道:“这翻言论倒是让本太子大开了眼界!只不过,自己不重名声不在意是否讨人喜欢都没关系,但不可漠视他人的名声、欺负他人才行。当着本太子之面都可以毫无忌惮的欺负她,影响她的名声,实在是无法想象平日里又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太子此言差矣!”韩江雪当下会直接将话给驳了过去,直接否定掉太子完全没有根据的话。
太子身份毕竟不同,哪怕是得了允诺不会随意被责罚。但很明显还真只有韩江雪敢这般直接的否定太子。对于太子来说,无疑让他的颜面难堪。从小到大,除了皇上以外。太子哪里曾被人毫不客气的反对过?
“差在哪里,本太子今日倒是得好好听听了!”太子面色沉了不少,看向韩江雪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冷意。
韩江雪仿佛没有看到太子神情上的变化,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继续说道:“欺负韩雅静。影响她名声这样的字眼。我一介女子可真是担当不起。其一,韩家怎么说也是百年世家,对于身份特殊的韩家子女做出的重要安排或者处置都得经由整个韩氏家族一并通过才可。所以,韩雅静被关于家庙禁足那是我们韩家族长亲自点了头才行的,根本不是我这么个嫡长女便能够一手遮得了天的事。至于具体的原因,还真是家丑不便外扬,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其二,张家退去与韩雅静的那门婚事。那是张家自己的选择,也与我这个姐姐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我这个小女子连韩家都左右不了。更别说有那等能耐教唆张家来退掉韩雅静的婚事了。若是把这样而名声不好也得归结成我的错的话,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能耐了?至于具体原因……”
“姐姐,你怎么扯到这些事情上来了。”眼见着韩江雪竟然借着辩护之机将自已的那几件难堪之事一件一件的摆出来,韩雅静当下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出声想要阻止韩江雪再将那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当众挑出来。
不过韩江雪显然没有理会韩雅静,反倒是声音愈发的激昂了不少,言辞也愈发的犀利:“两家联姻岂是儿戏,若不是有着绝对的理由,张家怎么可能随意退婚,而韩家又哪里能够轻易同意?这个中的缘由只是与韩雅静自个有关罢了,就算拐一百八十个弯那也绕不到我的身上来。所以太子您说,影响她名声这样的事情能算到我的头上来吗?”
太子闻言,正欲出声,不过韩江雪却是一口气没怎么停,还没等他开口却又将另一通话源源不断的扔了出来。
“其三,韩雅静的生母早就已经被休,换而言之,韩雅静如今的身份连妾氏庶出都不如,我虽不是那等过于讲究身份等级之人,但却绝对不屑于自降身份去找这样身份的妹妹的麻烦。而她这样的身份更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欺负、影响名声的地方。”
韩江雪配上一副当真毫不在意的笑,提醒道:“太子殿下,以上三点应该足够解释得清楚我为何当不起那一项欺负、影响韩雅静名声的指责了?如果不够的话,再来旁的三点四点五点也不是什么难事的。太子仁善,同情怜悯韩雅静的话,我自然不敢有任何微词,但却当真承受不了那份欺人害人的恶名。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太子不如让她多从自已身上找找原因才好,您说呢?”
其三一出,韩雅静这会可是脸都青掉了,当着太子之面,被韩江雪这般光明正大的羞辱,这让她比死还要难堪。她的双手死命的紧紧攥住,连指甲扣到肉中生疼都没有感受到分毫。
韩敬这会却是恨不得大声鼓掌为妹子喝彩,这些话每一句实在都说得太有道理,特别是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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