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线人的口中得知,尤之棋还将无眠之城城主乐正骄同来,此人修为绝伦且算无遗策。
尤之棋能与大名鼎鼎的乐正骄结交,说明朝阳宫也在蒸蒸日上。
他肯为莫秀秀举办拜师礼,说明他不再是从前那个甩手掌柜。
自此,方听灼便对尤之棋多了一分敬畏与期待,甚至笃定自己会成功回到朝阳宫。
他还渴望公晰沁能够念在往日恩情上,嫁给他。
可他又不敢太过期待,毕竟多年未见,谁又了解谁如今的性情呢?万一她另有新欢了呢。
方听灼将头埋的很低,几乎快到碰触到地板。却不敢再说半个字,因为他从尤之棋说话的态度及口吻中分析出自己似乎犯了大错。
尤之棋则惬意的躺到了松软的床上,并侧身以手肘支撑着头部继续看着方听灼。
“你们二人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他的销骨窝让他赚足了钱,你这间客栈所住之人皆是前往销骨窝撒钱的……怕是也不少盈利吧!
否则的话,你又岂会心甘情愿在这异域他乡住上这么多年呢!你之所以派人送信给我,会否是遭到了销骨窝主人的威胁走投无路呢?”
心下一惊的方听灼猛的抬起头看向了床上那个男人,几番欲言又止后才跪地前进了两步:“想不到,龙王大人远在朝阳宫,居然还能够将手伸这么长,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弟子佩服之极。”
“不将手伸得长一些,又如何一手遮天呢?你所打探到的那些,全是我愿意让你知道的。”尤之棋很是淡然的从口中吐出了这句话。
似是见到了希望,方听灼快步上前握住了他的衣袖:“当初弟子将水月赋出售给销骨窝的主人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的客栈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火灾,只有卖出水月赋才能重建。
弟子知道这样实属不厚道之举,可弟子也要生活……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可销骨窝的主人曾答应过我,永远不将水月赋的内容透露给他人的……”
未待方听灼将话说完,尤之棋便轻轻给了他一拳:“可是他骗了你!他不仅将水月赋的内容传阅众人,还以此牟取暴利!而你呢!你除了一间客栈以外,还有什么?”
“弟子现下也是后悔不迭,那销骨窝的主人早已不满足于水月赋上的武功秘笈,甚至将心思动到了神族太子身上。
他自己没有本事得到神力,却来威胁、恐吓我……如若我不能在一年之内将神力送上,就要取我性命……也是他告诉弟子,开启绝迹寒潭的钥匙,在苏家手中。”
将话说至此处,方听灼的眼中早已泛起了点点泪花,这无异于作茧自束。
听过他的叙述,尤之棋轻声问道:“所以你绑架了苏辞的伯父?在勒索信里夸大其词,让他以为此行九死一生,并有意无意的指引他找呈蛟寻求帮助。
因为你早就已经打听到了呈蛟是极为重情重义之人,也知道他与苏辞是至交好友。”
话音落,尤之棋掏出一封信甩到了他的脸上。
“可惜,呈蛟没有看到这封伪装苏辞笔迹写的信,苏辞也没有寻求呈蛟帮忙。
呈蛟来此,纯粹是意外。”
缓缓捡起信,方听灼又道,“弟子知道呈蛟本领高强,有他保护,苏辞自不会丢了性命。”
尤之棋:“你最终的目的是想将神力献到销骨窝主人手上来赢取活命的机会……我说的可有错?”
“一字不错。”方听灼见事情败漏,也便不在隐瞒,心中的镇定总算不是强装而显了。
托头沉思了片刻,尤之棋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方听灼的下巴,眼神很是清凛:“呈蛟是我弟弟,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我杀人的手腕儿也绝对不会比销骨窝中的那位温柔多少。”
紧抓住尤之棋这根救命稻草的方听灼因为激动甚至摆手摆出了重影:“弟子万不敢再觊觎苏家,也请龙王大人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我一命。”
尤之棋:“蠢货!钥匙根本就不在苏家手上!”
一听这话,方听灼更加慌张。
松开手指将身子坐正后,尤之棋自嘴角勾起了一弯浅笑:“想活命还不简单,只要那销骨窝主人一死,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尤之棋这话说的十分轻巧,方听灼却蹙起了眉头:“弟子知道您武功卓越,可那销骨窝之主向来行踪诡异,从没有人见识过的他的庐山真面目。坐镇销骨窝各个场所以及与我交涉的都是他的长子——季海。”
轻“哼”一声后,成竹在胸的尤之棋在下巴上摸了一下,笑容里满是自信:“只要销金骨窝主人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我自有办法逼他现身。这水月赋乃我朝阳宫镇宫之宝,我此番定要连本带利的将其讨回来!
我不缺钱,就只能以他的性命当做利息了。何况,此人若是不除,迟早会荼毒人间,到那时,天下苍生和黎民百姓可就又要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龙王大人大仁大义,弟子佩服之极。”方听灼赶忙抱了一拳。
“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怯懦,也不要唤我龙王,称公子便是。”
“……公、公子?”呢喃完这句话,方听灼的脸上多了一抹惊讶之色,他从来都没有用这两个字称呼过对方。
尤之棋淡淡的说道:“你当着众位客人的面向我下跪,自称弟子,不就是为了让包括季海父子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人为你撑腰吗?可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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