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你九水大人顺脚踢飞鞋子救下来的人间小孩。
好吧，这个理由真是让人拒绝不了。
我又问道：“那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来是你，反而说这个胎记是不好的。”
九水大人自信十足，笑容张扬：“我九水大人想要隐藏，谁能看得出来！”
这话够狂，够霸气，也够自信。
所以，师父和师祖看到我手臂上的红色胎记，还以为我九劫严重了，一直替我积德。
原来，一切不过是九水大人的障眼法。
“明煜炫……”我迟疑一下，说道，“难颜为什么也看不出来是你？怎么说，他也有千年的道行？”
九水大人沉默片刻：“他纵使再活个千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能杀了他？”我问，“那刚才终了真人威胁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帮我？”
她淡笑望向我：“你没有生命危险！”
所以不用出来救我。
我咬牙，技不如人，反被压制，就是这种憋屈的感觉。
我是咬唇，迟疑片刻问他：“如果他要杀我，你会不会出来帮我？”
九水大人郑重道：“会。”
这个他，我说的是终了真人，她也明白我说的是终了真人。
我突然有了恶趣味：“那如果是他呢？”
这个他，是明煜炫。
含笑的九水大人，依然是含笑望着我：“他不会杀你。”
我倔强的问道：“假如呢，一定要回答，假如他要杀我，你会不会帮我，杀了他？”
九水大人含笑望着我，可她的这个笑容，在慢慢凝固，最后她说道：“如果他杀你，我会帮你。”
我明白了：“他杀我，你会帮我，却不一定是帮我杀了他。”
她连谎都不会说，也可能是不屑于说谎。
我明白了，九水大人是喜欢难颜的，哪怕过了千年，哪怕残缺，她也记得难颜。
我真诚笑道：“你也说了，他不会杀我，那就不会出现你杀他的情况。”
瞧，看我多损，非逼着她说这种痛心的话，然后再告诉她，我是开玩笑的，多损啊。
九水大人淡淡一笑，消失不见，我也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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