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之前也这么想,走后门进的,但舒姐姐当即就驳了她,她没有再多说。
“我们和你三婶家,都是正叔的亲戚,要帮都帮,指着一家帮,一碗水端不平,算什么?”
说的头头是道,总之,她要将女儿留下。
女儿长得好,人也机灵,总比秦嫣然闷闷的木头强。
秦妙见母亲说的这么肯定,虽仍不放心,但她往最好的一面想。
她留在秦府,有一间小小的院子,也有仆人伺候。
以后,穿不完的丝绸裙,戴不完的发钗,过的是贵家小姐的生活。
又是舒姐姐的娘家,两府距离近,肯定时常回来。
这么一来,她见定北侯的次数也多。就算舒姐姐不来,作为妹妹,她也能去侯府探望。
想到一袭淡蓝色衣衫,长身玉立的男子,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
即便她知大逆不道,可日子长了,总要纳妾,偌大的侯府,怎可能一个正妻?
在江南时,她就听一些妇人说,哪家员外纳妾了,妾还是员外夫人从娘家挑选的,亲自给纳。
如此,妾室好歹听主母的话,总比便宜外人,叫外人和主母作对强?
若真能留下,她该庆幸,她年纪轻,有时间等,等到那一天,指不定舒姐姐选了她。
她会协助主母,做个听话的姨娘,姐妹俩一起把持侯府,不是挺好?
定北侯腱子肉多,劲力大,她也听说,常在边疆的将士,没见过什么姑娘。
这回娶妻了,舒姐姐一人怎抵得住?
秦妙越想觉的有道理,唇不自觉扬起,落在自个儿母亲严重,当即明了,女儿十分愿意,甚至希望留下。
世间有一类人,大胆念头起了,明知要放弃,却因贪心,无法控制,希冀越大,越想越美。
月色寂寂,夜风袭袭,侯府内外喜意连连最终化为平静。
挂在梅树上的银铃,随风吹荡,弹奏悦耳曲子,无人刻意弹,自然的乐曲。
翌日
不知到了何时,秦云舒才朦胧睁眼,满目红意入眼。
一时之间她怔住,随之全身仿似被撵,念及昨晚,腾腾红云漫布脸上。
她就不该盼着他早点来!
熄灭红烛前,他轻声说了句,舒儿,忙了一天累了吧?就寝可好?
她起的很早,戴金钗红盖头,自然困,几乎不迟疑的说了句,好。
然后
现在的她,想打人!偏偏满室喜庆,唯她一人。
她这是睡了多久。
咚咚,敲门声响起,柳意不敢直接进来,听到里面声音后,小声问道。
“夫人,您起了?”
熟悉的女子声,秦云舒知道谁,但称呼变了。
她嫁人了,不能再唤她小姐,即便回了秦府,奴仆也该唤一句,侯夫人。
“嗯。”
秦云舒对着珠帘唤道,外屋门就要被推开,她立即大声道。
“别进来!”
柳意进来替她穿衣洗漱前,她需要收拾下。
喜服都没来得及挂在架子上,全都落在地上,绕一块。
喜果也滚到珠帘处,大红枕头掉了,一片乱七八糟,可想而知,经过多大的惊涛骇浪。
秦云舒迅速收拾了,环顾四周妥当后,她才叫柳意进来。
声音落下,屋门随即打开,柳意端着洗漱水进来。
秦云舒这才注意到,外头已经艳阳高照。
持续阴天,昨天才开始放晴,不冷不热,今天阳光更盛,一片暖意,伴着凉风,特别爽快。
但是……
“什么时辰了?”
她睡了多久,虽不知瑾言什么时候走的,但上朝早,他起的也早。
她浑然不觉,兀自沉睡。
柳意支吾一下,最后才说,“日上三竿了,您再睡下去,距离午时也不远了。”
秦云舒十几年来培养的好习惯,今早打破。
她抚了抚额头,想到庄姨娘的话,第二日要去婆婆院中敬茶,务必早起辰时到。
然而,完全被耽搁。
“柳意,你该早点叫我,怎等我自个儿醒来?”
若是午时还不醒,嫁过来第一天就睡到下午,传了出去……
柳意一边放下水盆一边浸了帕子,“定北侯出府前下令,不许奴婢叫醒你,等里面有动静,奴婢再敲门。”
所以,也不是偷睡,光明正大睡过头。
萧老夫人也没派人来,可见,心里也有数,和定北侯一样,允许多睡。
秦云舒接了帕子,在脸上擦拭,之后又洁粉洗了牙,最后柳意又打了一盆水,洗漱后才开始穿衣梳妆。
“简单些,我要尽快去。”
既然睡过头,那就午时前到,第一天她必须敬茶,撇开婆媳这层,更是恭敬。
柳意笑了笑,一边挑选珠环一边迅速单手挽发。
最终,很简单的丸髻落成,一柄缀了六个白玉珠的钗环置在上方。
“夫人,早膳备好了,你吃点再去。”
柳意一边说一边登登跑到外面,主院有专设的灶屋,用具全都有,柳意做起来特别方便。
整个院子,就她一个丫鬟,另有几名士兵守院。
因为就一个,她也有独立的屋子,就在后头,离灶屋不远。
秦云舒刚想说不用,但念及饿着肚子敬茶不好,索性坐下。
不一会,清粥小菜端来,另有几个包子。
昨日她就吃过孙花妮做的,这会一尝,她就知道谁送的。
看来,花妮来过了。
思及此,她加快速度。
用膳后,接过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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