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的石博文,早早地起了床,把自己清洗了一遍又一遍,身上的十分简单的服装整理了一回又一回。他在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照镜子的次数超过了以前照镜子次数的总和。
现在,能用肉眼看到的外在的瑕疵应该说不存在了,现在石博文最关键的就是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但石博文越调整越紧张,他深怕高中毕业时自己向沈佳求爱被拒那个场面再次重演。
演就演吧,自己又不会再次向沈佳求爱,自己只不过是来支教的,只不过是和她选择了同一所学校支教而已。就算是她洞悉了自己心中对她的痴心妄想,那又能怎么样呢?她会怪自己打扰到她了吗?
她要真怪自己打扰到她了,他立即就走,起身就走,他绝不允许自己的行为对沈佳有一丝毫的不利影响。
主意已定,石博文心里也就不再紧张了。
他悠闲地看向窗外,不远处就是一道高高的山岭,太阳就是从山岭的那面,绕过山岭,照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岭西县的。可以说他所在的这个位置,是岭西县最早看到太阳的地方,当然也就是岭西县太阳的光芒最早照耀到的地方。
但此刻石博文的太阳却在和天上的太阳相反的方向,正在前来接他的路上。石博文的太阳,就是沈佳。
此时此刻,沈佳正坐着敞篷的柴油三轮车,似快实慢地驰骋在大西北的黄土高原上。之所以说似快,是因为那三马子地动山摇的声响和巨烈颠簸的震撼,她象有多么的催人奋进似的;之所以说是实慢,那是因为这三马子的实际行进速度,还不如自己在家骑自行车快。三十里的路程,竟走了一个多小时。
当她风尘仆仆地赶到招待所,敲开201的门,见到开门的竟然是石博文时,沈佳惊呆了。
比沈佳更吃惊的,是石博文:灰头土面的沈佳,让石博文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山里大妞,竟会是他心中那个仙姿飘逸的女神。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早已被一层厚厚的尘土所遮蔽。她那一头长长的秀发,也已经被一路的西风所吹散。只有她那明亮清澈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夺人心魄。
沈佳吃惊之下,哪还顾得上理会自己面容的惨不忍睹。她有点手足无措地冲石博文说道:
“石博文?居然是你?”
见到前来和自己在一个小学支教的竟然是石博文时,沈佳的惊讶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沈佳明白,石博文是为了自己才来支教的,沈佳心里更清楚,自己和石博文的这个开始将会意味着什么。但沈佳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
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心里越是明白,越是什么也不能说。
说感谢吧,你感谢人家什么呢,人家和你一样,也是来支教的。说责怪人家吧,更没有任何理由。说你不用这样对我吧,人家可没有明说我是冲你来的。
这种用无声的行动进行的感情表达,最不好回答,但又是不能不回答的。因为自己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手投足,都会象三维立体的影象一般感应到对方的灵魂深处。
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说沈佳不接受石博文的爱情,她必须要用十分清冷的言谈举止,让对方感到对方的付出引起了自己心中是不受欢迎的。
再比如说,如果她把石博文当成是她早就企盼着的男神,那她就应该对石博文的出现表现出最大的热情爆发。
但此时此刻的沈佳,既不会对石博文的出现感到反感,但也不没有对石博文的出现感到有男神降临的感觉。
自从和徐心平分手后,沈佳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悲伤,但对爱情却也没有了少男少女所应有的那股不可遏制的激情。不仅没有激情,而且连最起码感觉都好象消失了。
所以,对石博文,沈佳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几乎纯粹是出于出乎意料,而不是出于感情上的波澜。
如果说此前石博文对她的无私帮助,让她感到了他的一份纯纯地心意的话,那么现在,石博文出现在沈佳的面前,就让沈佳感到了石博文对自己的那份沉甸甸的用心。因为以前石博文为她付出的只是时间和精力,但现在,石博文付出的,就是身心和命运了。这份沉重,让沈佳心中极为不安。她极不想有人为自己做这样的付出,这会让她无法报答。这会让她心理上承受巨大的负债感。
面对日思夜想的人,石博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他只好装着和沈佳一样的惊讶,对沈佳说道:
“沈佳?居然是你?”
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用了居然这个词,沈佳是出于深感意外的吃惊,而石博文却是出于对沈佳用这个词的回应。
石博文紧接着说,“沈佳,为什么说居然是我呀,是不是不欢迎我呀?”
“不,不,不,我是真的没想到,在咱们祖国的大西北,会遇到大西南家乡的高中同学。而这个高中同学,居然是你!”
“沈佳,你这个居然真是把我居然糊涂了。我也就不猜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你高兴我来吗?如果来的是一个你不认识的老师,你是不是更高兴呢?”石博文现在才开始了正式的试探。
“石博文,你就别让我做选择题了,我现在只做现实题。现实是你来了,我很高兴,在那个四面环山的小学里,我以后就有了一个乡党做伴啦。这会让我事实上很高兴的。”
沈佳十分中性的话,让石博文的试探无功而返,石博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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