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后。
叶阳的游戏场已经步入了正轨。虽然期间经历了合伙人撤资,资金紧张,小混混捣乱等许多难关,但在表姐和姐夫的鼓励下,他也都一一挺过来了。
现在,让叶阳花心思最多的就是怎样能伺候好刘浩如、赵原这类多金的大客户了。
这天快闭店的时候,叶阳接到了表姐的电话。表姐夫出差了,独自在家的表姐做了夜宵要给他送过来。忙到深夜还没抽出时间吃晚饭的叶阳,听着表姐的声音,就开心地露出了微笑。
或许没人能够理解,一份热呼呼的夜宵对于从小流浪的叶阳有多么珍贵,那是一种有家的温暖,是一种被关爱的幸福。
游戏场里的人散了,叶阳整理完场地,只开着吧台的小暖灯等着表姐。摘了黑框镜呆望着赵原落下的钥匙,脑子懒懒地不愿想事情。
手机突然响了竟是刘浩如,是帮赵原问钥匙的事吧。叶阳接起电话“喂”了一声,谁料对方说的却是,“你那个……姐姐在23楼走错房间了……”
叶阳心里“咯噔”一声,徐强那个人渣的办公室就在23楼,房间号和游戏场后两位相同。
“我马上下来。”听刘浩如说他正在公寓楼的23层,叶阳决定先见面再说。
放下电话叶阳飞快地把身上所有的饰品都摘下来,戴上黑框镜,从酒架底柜里拿出个不常用的老式手机。穿上厚外套检查一下兜里的电动车钥匙和零钱,又走到临街的窗边察看了窗户,最后锁了大门。他左右看看把门钥匙放在地垫底下,快步走进电梯。
自从几月前发现徐强出没于那间办公室,叶阳就尽量避着那里进出的人,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能认出自己的人,但他仍然非常谨慎。十七岁那年叶阳在小城流浪,曾在纪天都的夜店“迷夜”打工。徐强是常客,每次都会找两个漂亮的少年进包间。叶阳当时大病初愈一脸菜色瘦得脱相,根本上不了台面,只能打杂。即使是这样,叶阳也留了神,知道徐强是出来混的总要远远地避开。
到了23层,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刘浩如站在门口。他向叶阳简单地说明了过程。赵原晚上应酬完客户准备回家才发现钥匙忘在游戏场,于是和刘浩如一起开车来取,碰巧在电梯口遇上了表姐。可能是有人在23楼叫了电梯但又走开了,结果三人都没注意把23楼当做了25楼。赵原着急电梯门刚开就跑下去,也没仔细看看门牌就边喊忘了钥匙边用力拍门。表姐走在后面发现是23层,就过去叫他。
当时刘浩如没出电梯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上去两人像是被强行拉进去的。所以他留了个心眼儿,没去叫门就给叶阳打了电话,想要商量对策。
看看房间号正是徐强的办公室,叶阳的心开始往下沉。躲了这么久终是没躲开。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
“这房间的人有些背景,我认识其中一个。我进去说说,看能不能把他俩带出来。你在这里接应,游戏场门钥匙在地垫下面,赵哥的钥匙在吧台。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他俩还没出来,你就报警说我们太吵了,扰民。”叶阳快速地定下了行动方案。
刘浩如是个有脑子的,一听就明白了,点点头站到转角后面。叶阳故意把脚步踏得挺重,把感应灯踩亮,然后站在徐强的房门口叫门。
屋里的人透过门镜看见只有他一个人,就直接开了门。
“你谁呀?”一个穿花衬衫的长发男人堵在门口。
叶阳打量了对方的站姿,又看见他戴着一只耳丁和白嫩的皮肤,心里给他的身手定了个位,然后说道:“我找徐哥。”随后用力推开他,走进门去。
果然门后有埋伏,门一关就听见了挥拳的风声,叶阳身形一矮躲过去。对方反应不慢,回身奔着胸口就是一脚。叶阳向后闪身,背靠在门上双手一架挡住对方的脚。叶阳本可以趁机还一招,但他怕真打起来,没了说话的机会。于是他装着被撞伤了,捂着胸口叫起来:“别打了,我是‘迷夜’酒吧的,找徐哥。”
动手的魁梧汉子顿了一下,他身后传来个声音,“纪老板有事?”
叶阳趁着对方停手的时机,迅速扫了一圈房间。这里表面上是公司的办公室,格局与自己那间没改装之前是一样的三室两厅,左边是小型会议区,右手大厅里有一个类似前台的高桌和一排带隔断的办公桌,各房间门上挂着经理室,财务室等字样的牌子。按理说只看到这间办公室,他们犯不着把人扣下,怕是赵原和表姐撞见了什么不该瞧的,再有就是这个时间太晚了让人容易猜忌。
叶阳看到脚下有一滩油渍,可能是表姐被拉进来时打翻了饭菜。屋里一共四个人,除了花衬衫、膀汉、说话的人,会议区里还坐着一个肉球,似乎是神游刚回来,眼下青黑强打着精神看着叶阳。会议桌烟灰缸旁边有水渍,地上也有一点,好像刚被人擦过。是了,问题可能就出在这。
叶阳的眼光最后停在了隔断那边转椅上。办公转椅上坐着一个穿白色暗纹衬衫的男人,外面的蓝西装没扣上带着点痞气,干净的平头,五官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细看之下还真比五年前多了几分老板的气度,他就是徐强。
“我不在纪老板那做了,离开小城也有四五年,”叶阳带着点示弱的神色边说边观察着徐强,“是我自己来找徐哥求个情……”
“你是‘迷夜’的,我怎么没印象?”徐强打断了叶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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