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姬终究没弄明白眼前人是谁,她发现不管是江亦还是青曳,对待女孩子都很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这样想着,她也懒得多去琢磨了。
反正江亦最多活个几十年,到时候他一死她就回乱葬岗去。现在是夫妻,谁能保证以后还是呢?
阴姬被自己这个念头逗笑了,正在刺绣的她唇角一弯,喜悦溢于言表。
江亦从屋外走进来,见她在那儿笑呵呵的傻乐,不禁受她感染,满脸高兴的走到她面前,单手扶墙,斜着身体笑看她。
阴姬本在走神,乍见绷子上投下一片阴影,怔了怔后,抬眸。
“咦,你怎么回来了。”阴姬诧异,“难得允许你上个街,再怎么样也得过个半日再回来不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媳妇儿就这么不待见我啊?”江亦笑着屈指去刮她的鼻尖。
阴姬不屑的“嘁”一声,道:“我想想……哦也对,娇楼都是晚上才有生意,那些大姑娘小丫头的,白日里也不太方便,倒是苦了你了。”
江亦笑得更是开心,回:“怎么,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一天不睡几个女人就不舒坦那种?”
“不然呢。”阴姬也笑,低头把燕子的尾巴针脚收好。
话是这样说,不过他二人都当这是打趣罢了。毕竟这段时间江亦确实很老实规矩,不论是江士闵的功劳,还是他真的诚心悔过,总的来说,他身边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其实江亦无论发生些什么,阴姬感觉都很淡。这么久以来,阴姬从未把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当作件烦人事,感情对她来说,就好像听别人的故事一般,有趣也是别人的趣,跟她没有分毫关系。
可江亦却跟她大相径庭,他这世是人,人有的七情六欲他也有,偶尔比寻常人更甚。已经沉溺其中的他看到阴姬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着笑着,他唇角弧度淡去,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意。
“媳妇儿别绣了,绣久了伤眼。”江亦涎着脸,伸手按在绷子上,“陪我出去走走呗。”
“不去,外面热着呢。”阴姬放下绷子揉揉额角,“被你这么一说是有些乏了,不然睡个午觉?”
江亦思索片刻,故作深沉,道:“我听说别香苑里今早来了只会唱歌的鹦鹉,倒是很神奇啊,什么小曲儿都会唱。”
“哪有什么小曲儿都会唱的鹦鹉。”阴姬不信。
“哈哈,说是别人哼个调调,它就能唱出来全部的。”江亦说着挤了挤眼睛,“走吧媳妇儿,陪我看看去。”
阴姬被他说得心痒痒的,又觉得他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也就点头答应了。
走在异常灼热的太阳光下,阴姬的皮肤开始有了反应,肉眼可观丝丝缕缕的白雾在她周围升腾。江亦吓了一跳,怕她烧坏了,赶紧脱下仅有的外衫给她举着挡光。
阴姬看着他结实精壮的上身,没缘由的心里一跳,而后错开目光,结结巴巴:“你注意下你自己的形象啊,堂堂少爷,在大庭广众之下光着上身算怎么回事……”
“那有什么,总比你晒坏了的好。”见阴姬身子不断往外挪,腾出只手把她胳膊往自己怀中一拽,“我给你挡光,你朝外跑作甚?”
阴姬喃喃:“怪不好意思的。”又抬头环顾四周,着急寻找一个新的话题,“这里不是别香苑吧。”
“我媳妇儿聪明。”江亦用手肘带了她一瞬,示意往前面小亭子里走。
江宅地方虽大,但阴姬入府已有月余,闲来无事每天逛逛,有些地方早就烂熟于心。眼前这座立在水中的小亭子她倒从未见过,一时心里好奇,步子也迈得快了些。
走近了她才发现,亭子檐牙下垂着一层极其纤薄的纱,不仔细瞧根本就不能发现。她用手轻轻抚过,渗骨的凉意惊得她身子一颤,满脸诧异的回望江亦。
“这亭子垂下凉纱之后凉快多了,在里面待着也不会觉得闷热。”江亦唇角略扬,“听说这是别国来的新玩意儿,想着你特殊,定然怕热,就托人买了些。”
阴姬的指尖再次抚过凉纱,道:“这纱又轻薄又凉快,想来价格不菲了。”
江亦的手顺着她指尖停留的地方滑过,道:“你男人我是穷了些,不然可以买得更多,把咱们房子都围起来。”
“你还穷。”阴姬轻轻嘀咕,忍不住抿唇笑。又想起什么:“你没给公公婆婆买啊?”
江亦耸耸肩:“我倒是想,只不过他们说这都是骗人的,也觉得一尺百金的价格太高了。”
“一尺……百金?”阴姬骤然收手,瞪大眼睛,“那这亭子的凉纱,岂不是能再买个你家房宅了。”
“错,”江亦笑着比划,“是两个。”见阴姬噘嘴低头,忙道,“钱这个玩意儿就是拿来享受的,你高兴就好了啊。难道非要我把钱花在那些女人身上你就乐意了?”
“我……不。”阴姬恹恹,“你花这么多钱我不好意思,还不起的。”
“还?”江亦大感好笑,“媳妇儿你想怎么还?”
“不知道。”她眨着眼睛,认真,“不然你想个辙?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还得好几十年呢,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江亦轻啧一声,伸手,用宽大的手掌在她发顶来回抚摸。
“谁要你还了。”他的语气放轻,“如果你非要还,就用这几十年待在我身边来还吧,也挺好的。”
阴姬吓了一跳,对上他那双此刻无比温柔的眼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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