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重便能和啻珠彻底融合,焉诺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会是什么呢?
那位魔母大人顾流光要回来了吗?她传去黑泉边,徘徊足足一个时辰,也没察觉其他异样。
那是魔界又要被外力侵蚀一次?她又传去曾经被侵蚀过的地方检查一遍,仍然毫无所获。
这种感觉委实太讨厌,明明近在咫尺,她却什么也看不透……
“神女原来在此。”紫衣一晃,明珂出现在眼前,语气有些急,“魔尊大人召你过去呢,像是有急事。”
“哦,我这就去。”焉诺说着,启开法阵。
走出法阵的瞬间,她就发现这气氛诡异得很。
栖夜立在桌边,脸色阴沉到可怕,而冷韫也难得没有飘来飘去,站定一处。
焉诺心里咯噔一声,猜到是有大事发生了。她往前走两步,直接开口:“什么情况?”
冷韫道:“你侄子,就是那叫温故的小狐狸,被天帝劫走了。”
“啊?”焉诺一时没反应过来。团子好好的在殷都,怎么会被天界的天帝劫走?
是她听错了还是冷韫说错了?
冷韫见她这迷茫的模样,又补充道:“你是圣物容器之事被天帝知晓,他下令狐族交出你。结果狐族上下交不出你,天帝大怒,便劫了你侄子,想要你出面。”
焉诺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大骇:“天帝怎会突然知道我和啻珠的关系?!”看向冷韫,“是不是……是不是你!”伸手颤抖地指向她,“肯定是你!你担心我不愿率兵攻打天界,所以特意向天界透露我和啻珠的关系,对不对?!”
“呵……”冷韫笑了一声,“主人你这时候倒是聪明得很。”
“我要杀了你!”焉诺眸色瞬间转变,周身魔气凛然。
冷韫蔑笑:“你不杀那位劫你侄子的天帝来杀我?是不是太可笑了!人又不是我劫的。况且我只是那么一说,天帝如何行事岂是我这魔能指手画脚的?”
“你还诡辩——”焉诺气急,一道魔力狠狠劈向冷韫。
栖夜大袖一挥,将魔力转去旁侧,阻拦她道:“就算你要动手,你也杀不了她,如同她杀不了你一样。”
焉诺咬牙:“什么意思!”
冷韫毫不惧她,朝她飘近,道:“意思是,我原本是由你心里的啻珠魔气化成。你破不了啻珠,便伤不了我。若想我死,除非你找人毁灭了它。可惜啊,一旦你毁灭它,我是死了,你也就不存在了。”
焉诺魔气稍偃,心头划过一丝困惑:“说不通的,不管你是逼我率兵攻天界,还是你想让我死,怎样做都会牵连到你。你为何——”
“我这样子活得够久了,累了。”冷韫在空中幽幽转了几圈,又转身回到栖夜身边,“魔尊大人,我承认当年我是做了很多错事,但错事都是和天界互通消息,其中大部分还是由老魔尊授意。你那时候已经有个几千岁,应该记得老魔尊身边有好几个不安分的,又有本事的魔吧……”
栖夜目色淡淡:“于是你们借涉华之手,铲除异己。”
“嗯。”冷韫承认得坦然,“这就是我当年做的错事,也是个错误决定。虽然魔界什么黑泉枯竭,时不时被外力侵蚀都与我无关,不过说来算去,那时候要是我和老魔尊没这些心思,指不定魔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甚至天界已入囊中也未可知。所以这次,就当我为魔界做一点好事吧,我也不能做其他的了。魔界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第二个容器出现。”
栖夜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沉默。冷韫又飘去焉诺身边,笑着道:“主人,你要去天界,我们魔界可都不拦着你哦。是死是活呢,就看你的本事了。还有,你需要带魔卫去吗?”
“不用了。”焉诺失神,“涉华既然能劫走团子,有你的通风报信,肯定也准备好了埋伏要杀我。已经知道是条不归路,我还带着大家去送死干嘛?”
冷韫微微一愣,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焉诺此刻应该恨她,恨魔界到死才对,所以临走都要拉上一帮垫背的。
但她没有……
冷韫心情有一瞬间低沉,她笑了笑,道:“那主人就去吧,我还是在魔界死的好。”末了添上一句,“对了,当年涉华为夺得天帝之位,不惜构陷他的那位王上兄长,同时利用狐族和凤凰族两边打头阵,分去魔界主要战力……若那些仙神不信,你便可以拿你父王,还有凤凰族先王短寿来说事。”
焉诺心头一震,自然明白冷韫用意。
她深深看冷韫一眼,道:“我果然很讨厌心机深沉的你。”
“无所谓啊。”冷韫说罢,朝一处飘走,“我去我曾经的房间躺着了。哎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焉诺又看向栖夜,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善待,魔界会好起来的。”
“你打算……”栖夜欲言又止,答案已经很明显。
焉诺无奈笑道:“这世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哭的,既然我无法欢喜了,那我的朋友能替我欢喜也不错。”哽咽一声,“放心吧,顾流光会回来的,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你好好等着。”看了明珂一眼,“明珂姑娘,你家冰龄也会回来的。还有……阿祝啊,什么的,总之魔界一切都会好起来。我走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焉诺像是落荒而逃般,匆匆启开法阵离去。
明珂一脸震惊不减,焉诺走了好一阵后,她才小声喃喃:“神女说……说冰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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