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赵泰说话的样子,余建业忍不住多瞧了桑蕊月几眼。
她不是喜欢打扮的女子,耳朵、脖子、手腕上都没有饰品,只有盘发上插了一支做工精美的金包玉簪子。
这样的女子之前他就见过赵泰一个。
有没有可能桑蕊月是为了迎合赵泰做的这些事情呢?
她所谓的梦境如果是假的,她又是从哪里了解的这么多陛下和他的事情,陛下身边肯定存在着有问题的人!
陛下她,去参加科举,装成殷落云当官,却又不喜欢政务,做等等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查清楚先帝的死因吗?
先帝最后那两年先是性情大变,再来就一场接着一场的怪病,最后是生生备受折磨而死。
陛下她怀疑这里面有幕后黑手,这些年虽然风平浪静,但一直没有放弃调查。
桑蕊月的预警和陛下的怀疑有些不谋而合,说明这背后确实存在能撼动陛下地位的因素。
余建业觉得自己应该重视起来,毕竟他跟着陛下身边多年,就算他们没办法更近一步,他总是最忠诚与陛下的人。
桑蕊月领着赵泰走到石料堆后面,没想到这里还藏着几个窑洞。
“这里红泥烧砖还是不错的。”桑蕊月贼兮兮的介绍道,这也证明了她要河对岸的地并不是无利可图。
赵泰冷笑一声,走近些,指着最后一个窑洞,揭穿桑蕊月道:“不止是烧砖吧!”
对,不止是烧砖呢!
这些红泥过滤出最细腻的一层,烧制出来的瓷器古拙庄重,质朴浑厚,很像紫砂壶的质地,桑蕊月打算炒作一番,当宝贝卖。
赚大钱从来就不能靠勤勤恳恳,而是脑子。
当然踏踏实实赚钱才是本分,弄些虚头巴脑的坑的不一定是别人,也可能是自己。
桑蕊月现在有钱有地,妥妥的“大佬”,她安置一部分人烧砖、凿石,老实赚钱,又安排人烧瓷赚最大利润,这叫分散投资。
“反正我不会告诉你我如何烧瓷的?”这是商业机密,桑蕊月插着腰、仰着头、抿着嘴,信誓旦旦的道。
赵泰莞尔一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河对岸,道:“我也不会把地卖给你!”
工部的青砖供不应求,就是皇宫修缮也要排上一年多才能领到砖,要是这里的泥土合适烧砖,便是只烧制些质量一般的红砖卖,也能令洪都城焕然一新。
桑蕊月闷闷不乐,赵泰一脸得意,余建业嘴角抽搐。
林悠唐拉拉余建业的袖子,小声嘀咕:“你说陛下怎么也跟着小孩似的?”
赵泰刷的转头扫了林悠唐一眼,吓的他赶紧用袖子挡住脸。
赵泰拉拉身边桑蕊月的袖子,大声道:“你说有些男人怎么跟婆娘似的?”
没想到桑蕊月很不给林悠唐面子的大笑,并道:“没错,林大哥啰里啰嗦的。”
赵泰和桑蕊月相视皆忍不住哈哈大笑,林悠唐脸都绿了,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多说岂不是印证了两人的话?
众人在岸边稍坐,吃了点点心,望着这蓝天白云,又闲聊几句。
赵泰就问桑蕊月以后想做什么?
桑蕊月掰着手指道:“一,要站稳脚跟,让别人不敢随便欺负我;二、要找个男子,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三,要帮助一些我力所能及,可以帮助的人,像林大哥那样,特别是帮助一些遭受不幸的女子。暂时就是这三条。”
赵泰于是认真的打量她,没想到桑蕊月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却活的很通透,还知道要帮助别人。
而自己呢?
反观自己一直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又要追求什么,做到些什么,能给别人些什么?
桑蕊月探过头去,反问赵泰:“陛下,那您呢?您以后有什么打算?你要选皇夫吗?”
赵泰不客气的朝她脑门上拍了一下,把她推开些,“轮不到你来催!”
桑蕊月由不死心,又道:“自有陛下乾坤独断,可陛下堵不住我们老百姓的悠悠众口。我在想要是从朝阳门迎娶个皇夫进宫,那场景,想想就恶寒!皇夫坐着花轿,头戴红盖头!”
赵泰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赶紧道:“你闭嘴!”
桑蕊月跳起来,躲开一些,又道:“陛下,其实你只需要个儿子,并不需要什么皇夫?宫里那么多女子,又不自由,那个正常男子能在里面待一辈子还洁身自好?”
“女人生孩子并不难的,你先找个看着顺眼的男子,睡了他,等有了孩子,你看他还合心意,就跟他常来常往,要是他不介意,你就把他当外室养在外面。要是他有二心,咱就杀了他一了百了。”桑蕊月还在喋喋不休的鼓动赵泰。
余建业先前听着,觉得有人能在陛下面前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挺好,后来越讲越不像话。
“闭嘴!”他先赵泰一步喝止道。
桑蕊月眼珠子乱转,也觉得今天话说的够多了,打算适可而止。
其他人看了个满眼,就知道这家伙说这些话分明是打过底稿的,结合她说的梦境,大约她是想通过游说赵泰做些改变。
“你已经当不成皇后了,还如此小心翼翼作甚?”赵泰情绪低落,但还是斟酌着道。
桑蕊月虽然看起来天真无邪,可她说起梦境条理分明,赵泰知道她其实并不像她自己表现的那么没有心机。
“唉!”桑蕊月叹气一声,道,“我爷爷不要,亲妈不疼的,也没有后台没有依靠。就像抱着金元宝转街走巷的小娃,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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