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儿觉得陆半云身子差,却没想到是这般的差。
夜半就起了烧,陆夫人担忧陆半云,便让陆清殊去秦家寻了父女俩来看诊。
睡得迷糊的老秦哪里愿意去,陆清殊只能拉扯着披头散发的秦淮儿去了书院。
夜半时分街上除了打更的,哪里还有其他人。
“小秦大夫这般晚了,还去看诊?”打更的认得她,却不认得陆清殊,一个女儿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大半夜的走在街上实属不雅,以往他救过他老婆子的命,这会子也不好说道人家,于是又添了一句;“要小心呐!”
“多谢。”秦淮儿一时记不得这男人是谁,只是匆匆道好。
“没想到小秦名声这般大,比我这第一书院的院长还要出名,打更的都认得你。”陆清殊笑说着,手里的灯笼胡明忽暗,说不出的气氛诡异。
“你可听过人皮灯笼的故事?”秦淮儿耳边起了茧,跟这书院院长熟络以后,总觉得此人话忒多,多得有些聒噪。
一语出,陆清殊立马闭了嘴,不过也奇怪他一个男人的竟然落在了后头,一路小跑才追上了秦淮儿。
“这般急作甚,他少时也常生病,要不歇歇。”陆清殊踹着气,双手叉腰站在后头。
秦淮儿转过头来道:“发热可大可小,重则烧坏脑子,语言不能,或是变成痴儿,我出于愧疚大不了尽心医治便好了,可你书院没了一个如此全能的夫子不说,按照你们的交情定是要照顾他一辈子。”秦淮儿扯了扯嘴角,她定是不信如此言语他还能不加紧脚步,如何还能在此处悠哉游哉。
果不其然,陆清殊拉起秦淮儿的胳膊,拖拽着往书院方向奔去。
秦淮儿到时,陆半云已然烧得不省人事,简单的物理降温已经远水解不了近渴的中药已然无用。
小语缴干帕子敷在陆半云的额头上,秦淮儿看着水盆又看了看帕子,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恍然大悟道:“酒。你们书院中可有酒。”
小语和陆夫人皆是摇了摇头,书院中向来禁酒,这般晚了哪里能寻来酒,两人虽不晓得秦淮儿要酒何用,但还是愿意相信她的。
“院长屋子里还多酒,我去拿来。”小语眼里闪烁着光芒看向陆清殊。
陆清殊猛然一震,他抬眼看向陆夫人,略有些惶恐,他缩了缩身子道:“干娘,你莫气,我这就将酒拿来。”
陆夫人已然无暇顾及陆清殊院中的酒了,也算是他逃过一劫了。
就这般上好的女儿红一坛子都倒入水盆中,陆清殊有些可惜的将瓶子倒转过来,滴了两口入得嘴中,品尝不出其中味道更觉得可惜了。
“阿殊,快来给他解了衣衫擦身子。”秦淮儿看了眼陆清殊又低头看向那盆酒,将陆半云额头上的帕子丢入了酒中,缴干后放入陆清殊的手中。
如此得暴殄天物竟是给陆半云擦身子用,他欲哭无泪的盯着那盆子被污染的酒,咽了咽口水,认命的接过帕子。
“记得帕子要勤快点换,退热用的,若是不及时可真要烧坏脑子。”秦淮儿盯看着陆清殊给陆半云擦身子。
衣衫敞开,秦淮儿竟还看着。
陆夫人一瞧,欲言又止,拉着小语出了屋子。
“你怎么还瞧着,是不是女孩子,是不是垂涎他美色。”陆清殊皱了皱眉,倒是全然不顾及秦淮儿的所想。
“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哪里有什么美色可言,而且我早就见过了。”秦淮儿总是想逞口舌之快,却没想到出口之言竟然这般的不对劲。
“倒是让小秦失望了。”陆半云半睁的眼,苍白的唇色微动,声音很轻但还是听得真切,他缓缓抬眼对上秦淮儿的双眼。
就这一瞬间,秦淮儿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慌乱错开眼,从药箱中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几包药,“你醒了,我去煎药。”
刚跨出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趴着门将头往后一探,淡然道:“陆清殊,记得换帕子。”
“好勒,小秦大夫。”陆清殊面露微笑,待秦淮儿没了踪影,他瞧着一盆子的酒,立马转变脸色道:“陆半云,你赔我一坛女儿红。”
陆半云无力气与他争辩,陆清殊向来嗜酒如命,秦淮儿能想到这法子给他去烧,这伤得最重的怕不是他自己,而是眼前这个恶狠狠盯着他让他赔酒的陆院长了。
大半个时辰后,秦淮儿端着一碗浓稠的药汁来了,瞬间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子药味,比前头的一盆子酒还要浓烈。
“喝药!”秦淮儿将药推了推,陆半云躺着不动,也无一丝表情,就这般看向陆清殊。
过了许久,陆半云还是无喝药的动作。
莫不是烧傻了,虽说秦淮儿对于陆半云有些抵触,但今日也是救她造成,而且前头之事也是她一厢情愿所致。
这事唯一的错处便是他长得有些好看。
秦淮儿探了探他额头,因为酒得缘故,额头还有一丝的凉意,温润的手背贴近陆半云的额头之时,陆半云的眼底起了一丝的变化。
“不烧了,你怎的还躺着。”秦淮儿疑惑道。
陆清殊虽然比不得陆半云这般的聪慧才智,但论起情商来还是顶天的,他立马意会道:“许是烧了这般久吗,四肢无力。”
倒是有可能?秦淮儿端起药想要递给陆清殊。
陆情殊将帕子丢入酒盆中,“我手抖,劳烦小秦,我去将这盆子酒倒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盆,飞快的走出屋子。
屋里很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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