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心尖微微轻颤。
野种?
此时的小妖精,似是发泄完了似得,不再吭声大呼小叫。
只是呼吸起伏有些急促,而且娇小的身躯缩成了一团,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睡姿,让人不难想象她梦境中的那个人已经将她给抛弃,并且走远了。
小妖精的眼泪哗哗的流着,即便是闭着眼睛,却依旧源源不断的从眼缝中渗出。
湿润了睫毛,划过了脸颊,也浸湿了枕头。
很难想像,一向活泼的小妖精会流露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都说女孩子哭起来是十分难看的,就连小丫头也不例外。
小丫头哭想苏越见过不少次了,嘴角轻咧,眼眶跟鼻子全都红红的,虽然不能用丑来形容,但的确没有她笑起来的模样美观。
可小妖精即便是哭的时候,都能够让人感觉到几分令人窒息的柔美感。
悄无声息的默默流着眼泪,仿佛天使的恸哭。
苏越不禁对她刚才的那番梦话开始了思考。
小妖精不是身出豪门的富家千金吗?
就算现在跟她的父亲打冷战,和好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那为什么她会在梦里用到野种这两个词?
而且她嘴里的那个女人,是她现在的后妈?还是她以前的生母?
这些,苏越都无从得知。
正因为小妖精总是常年挂着一幅狡黠如炬般的笑颜,以及那副总能感染人的开朗性格。
所以会让人对她的内心世界无法探及。
苏越望着地上那床薄被,在刚才小妖精做梦的时候扭动间,一床被子掉落在地。
他轻叹一口气,又折返上前,将被子拉起重新盖回了小妖精的身上,还伸手轻轻拂了拂她的发梢。
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是否能够让她在睡梦中的心境平缓下来。
但据苏越所知,暖暖倒是很吃这套。
以前小时候暖暖也偶有做噩梦的时候,那时候兄妹两人还是一起睡的。
每当小丫头做起噩梦后,苏越便会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暖暖便会迅速的平静下来,往他怀里拱拱身子便安稳的睡去。
谁知道,苏越刚将手抚上小妖精的一头秀发,小妖精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同清泉般的水汪眸子带着几分湿润与苏越的视线对视了。
而苏越此时的动作正是伸手下探,轻轻按压在她的头发上。
画面仿佛被定格般的尴尬。
“大哥哥……你果然按捺不住心中的shòu_yù,想要对我这个弱小的猫咪下手了吗……”或许是因为刚做了不好的梦,小妖精即便是醒来之后,说话的气息都有些孱弱。
虽然明明是在开玩笑,但正因为她孱弱虚浮的声线,总给人她真的很害怕苏越对她动手动脚的感觉。
“咳!没……就是看你被子没盖好,所以想帮你盖盖被子……”苏越干咳一声,讪笑道,“那啥,你先睡吧,我也回房睡觉去了。”
就在苏越正欲转身开溜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小妖精的声音。
“大哥哥,你果然跟暖暖说的一样……很温柔呢。”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但更多的,却是羡慕与哀叹。
“呃?”苏越的脚步怔了怔。
“刚才你在我旁边,应该只是想要安慰做噩梦的我吧?”
“……你还记得你刚才做了噩梦吗?”
“做梦在短时间醒来是会有记忆的,只是如果不去回忆那个梦境的话,之后便会变的迷离起来,直至完全忘记那个梦。”
“这样啊……但跟我温不温柔也没关系吧,正常人看到了,不管是暖暖还是落月,也都会这样做的。”苏越轻笑一声道。
却不料小妖精轻轻摇着头,伸出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有少女特有的慵懒气息,懒懒道,“我指的不是这种温柔喔。”
“那是什么?”
“你应该……都听到我做梦时候的话了吧?”小妖精忽然道。
“……”苏越沉默了片刻。
虽然说小妖精猜的没错,她做梦时候说的梦话,都被自己听到了,虽然只是个断断续续,但也能大致推断出她做了什么梦。
可是小妖精是怎么知道的?
她在做梦的时候,总不能知道现实中的情况吧?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确定,自己是早就守在一旁了,还是刚到的呢?
如果只是刚到的话,顺势帮她把被子盖好,把头发理顺,也不一定就能听到她说的梦话啊?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听到我梦话了?”小妖精此时轻轻笑了起来,眼眸轻眯,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朦胧姿态,娇憨而可爱。
妖精就是妖精,单单一个眼神,她就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见苏越沉默着不说话,妖精又稍微坐起来了些,将后背靠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双手轻轻拢了拢小腿,下巴抵在了膝盖处,懒懒的笑着,“因为,如果在知道我做噩梦的情况下,正常人要关心我的话,一般都会问上一句‘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这样才会比较符合逻辑吧?”
“但是你没有问,可我不相信大哥哥你是一个连简单的关心都吝啬开口的人,你为什么不问呢?只能是你听见了一些我噩梦中所说的话,感觉多问反而会给我带来困扰,所以直接选择闭口不谈,来保护我的隐私,也不想让我再度回忆起噩梦中的内容,我猜的对吗?姆呼呼……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洞察力呦,尽管对方只是个未成年女孩。”小妖精似是有些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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