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杀陌来到萧瑾瑜身边,萧瑾瑜侧身贴近狐杀陌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他轻轻拍了拍狐杀陌的肩膀,“你是朕最信任的人,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狐杀陌脸色煞白,身体似乎有些颤抖,他言语微颤,“臣遵旨!”
说罢,萧瑾瑜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挥了挥衣袖,走出了金銮殿。
次日,梁帝萧瑾瑜跪在桂花树前面祷告,半晌,他起身要走时,桂花树上落下了一朵枯黄的桂花瓣,他并没有在意桂花树这一微妙的变化,径直走向了养心殿。
京城大都里的一家学坊,隐隐约约传出几声孩童稚气未脱的读书声。
学坊离皇宫很近,很小,但是很精致。走进去是一位面容清秀儒雅,身穿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名换欧阳木华。
学坊中欧阳木华手中拿着一把很陈旧的戒尺,嘴中清晰的读着,“子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学坊里的学生大都衣着华丽,腰系白玉,头发上佩戴着金光闪闪的发簪,面容姣好,看一眼便知道一定是京城里达官贵人府上的少爷或是千金小姐。
座下的学生都很听话,貌似对眼前这位儒雅的教书先生极为恭敬。他们跟随着欧阳木华的声音,很默契的摇着头,大声的吟诵,“子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欧阳木华是京城公认的第一大儒,就是当今圣上对他也是恭让三分。
十年前,他曾被召入宫中,萧瑾瑜问他,“先生比起那道人如何?”
欧阳木华笑而不语,衣袖一挥,原本晴朗的天空顿然失色,雷声大作,大雨倾盆,养心殿也失去了原来的光亮。大殿之人无不变色,惶恐不安。随后欧阳木华再挥衣袖,一切如初。萧瑾瑜苦笑一声,“先生好本领。”
欧阳木华怎会不知萧瑾瑜心中所想,冷冷的说了一句,“陛下不用多想,如果我想要你的皇帝之位,随时都可以取了。你的皇帝之位不是谁都稀罕的。”说罢,拂袖而去。
萧瑾瑜紧握拳头,牙齿像要被咬碎了一般,吱吱作响。他堂堂一国之君今天竟然被一介书生如此羞辱,却不敢做声,实在有辱皇威。
“罗君,方才大殿的人一个不留!”
“喏”……
“今天就讲到这里,你们可以走了!”欧阳木华放下手中的戒尺,抖了抖袖口,起身欲走。
“先生,我有问题可以请教您吗?”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走到欧阳木华的身前。男孩生的很俊朗,眼眶很深,让人看起来难以琢磨的模样,鼻子与嘴唇像极了梁帝萧瑾瑜。毫不疑问,站在欧阳木华面前的这个男孩就是当今大梁的太子,萧染。
面对眼前这个高贵的男孩,欧阳木华没有很意外,像是早已知道他要要来询问自己一般,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染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回答你,我希望你也不要追问。”
萧染想要说的话都被欧阳木华噎了回去,“可是,先生,这件事关乎我皇叔的性命,请您指点。”
欧阳木华闭上了眼睛,走出门去,“这件事朝堂之上不会有结果。你的天资很高,是时候要去江湖历练了,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跟随自己的内心。”
萧染看着渐行渐远的欧阳木华,心中暗暗做下了决定。他从小便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也是十五岁的少年郎,他决心离开皇宫这个巨大的庇护伞,放下他高贵的身份,真正的去体验充满着人情世故的江湖。
关北漠城还是往常那般热闹,城中的百姓却不知他们的守护神,这座繁华城市的主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师兄,我们该如何去找师父?”顾剑锋骑着黑色粽鞍的骏马问道。
在他一边的正是关北王萧瑾玉,“找到师父怕是比找到仙山还要困难。”
“我少时听欧阳先生提起过,藤阁曾在沐州芸海现世,我们不妨去沐州试一试。”萧瑾玉又道。
顾剑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夕阳落去,骤夜将至。道路两旁的树丛沙沙作响,乌鸦发出令人厌恶的鸣叫,两人两马奔腾在昏暗的小路上。
“前方有一处驿站,我们不妨歇息一下,跑了一天马儿也都饿了。”萧瑾玉指着前方虚虚隐隐的光亮处。
两人在驿站前停了马,很安静,安静的有点让人恐惧。一道身影在木门中蹒跚的走了出来,“二位爷,这是要住店呀!”
顾剑锋与萧瑾我们遇到麻烦了!”
“狐杀陌,你当我是小孩吗?”萧瑾玉冲着木屋里厉声说道。
那道身影在灯光下缓缓走出,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
“拂剑老人!”顾剑锋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位看着,难以置信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老人扶着白胡子,阴森的笑了,“关北之王,穆城剑仙,好久不见。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你加入了狐影?当年竟然没有杀死你!”萧瑾玉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狐影这个组织就是这样,总是能让意想不到的人从新回到这个世界。
拂剑老人没有理会他,突然腾空而起,一把漆黑的剑快速的拔出,“墨落剑雨”
萧瑾玉刚欲拔剑,顾剑锋按住了他的手,“这老贼何须师兄出手!”说罢,猛的一下在马背上高高跃起,“我倒要试试这十二年你有没有长进!”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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