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孟瑜,孟如月眼神一暗,“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慕凌空决定还是等有孟瑜下落了再跟她讲,遂安慰道,“应该是没事的,孟瑜向来机灵,恐怕现在正在哪个地方躲着呢!”
孟如月点点头,又想起远在灵隐寺的老夫人,“不知道祖母现在怎么样了!”
慕凌空想到凤明真跟她讲的事情,于是说道,“你可以稍微放宽心,我们现在只是被软禁起来,而并非下牢狱,就跟祖母有很大关系!”
孟如月抬眼看她,慕凌空轻声道,“听说祖母在十几年前曾有恩于皇帝,皇帝当时就赐给祖母一块令牌恩及子孙,称若是一朝丞相府有什么杀头之罪,绝不会累及家眷!”
孟如月喃喃道,“我都没听说过!”
慕凌空支支吾吾道,“我也是无意中听说!”
*
孟怀安的处决比之威远将军府更快,几乎是第二天皇帝的旨意就下达到刑部,择日问斩。
比之威远将军府更凄惨的是,孟怀安当天无一人送行。
深爱他的发妻被他亲手掐死,他宠爱的妾室被禁军软禁在府里。
当他跪在半人高的高台上时,一眼望过去皆是嘲讽的,看热闹的,陌生的表情。他一时陷入深切的茫然,不知道自己一代天子宠臣怎么混到了这个地步。
不,从那个女人回府开始,就预兆着一切不祥的开始。
他想到昨晚深夜来牢里看他的女子,明明跟他名义上的女儿孟如清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知道,并不是一个人。
虽然他之前心里隐隐约约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可是被自己自负的否决了,当他像个蝼蚁一样匍匐在女子脚下时,才感到刻骨的卑微与渺小,那是面对皇族贵胄才有的感觉。
慕凌空并没有走进牢房里,只是站在门前打量了孟怀安半晌,才悠悠笑道,“父亲,您可还好?”
孟怀安抬起一张短短一天就憔悴不少的脸庞,往日的潇洒倜傥不在,只有满眼阴郁,“你到底是谁?”
“对哦,到现在也没能跟你好好介绍一下,我叫慕凌空,唔,跟孟如月一母同胞,可是并不是你的女儿,说来也是缘分,我还是到了南月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也才知道我的亲生娘亲是谁?以及她是怎样悲惨的死去!”
孟怀安像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一样,呆呆的重复了几遍她的名字,“慕凌空,慕凌空,原来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居然一直对我绝口不提,哈哈,我真是天大的傻瓜!”
他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牢了慕凌空,“我知道慕昭有一儿一女,立了小女儿为皇太女,只是我未曾放在心上,也未曾打探过,否则你焉能活到今天!”
“嗯,确实,我相信以孟丞相的心狠手辣,手眼通天,怕是当时就把我连同父皇一起刺杀在当场吧!”
“可惜啊可惜,”她幽幽叹道,“你没这个机会了!不仅如此,以后南月国的青史上,你只会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
“你!”
慕凌空似乎看够了他的狼狈愤怒,慢悠悠地戴上披风帽子,“恐怕你还对英贵妃抱着希望,可惜她半月前就出宫拜佛去了,就算赶回来,恐怕也来不及给你收尸。如今也只有我来送你一程了,再见了孟丞相!”
女子披着月牙白的披风,一步一步从容走进黑暗里,周身却仿佛拢着一层银光,不像是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而是在金碧辉煌的庙宇里。
想到这里,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依然是人山人海的刑场上,他屈膝跪在高台上,像个笑话一样被人观赏围观。
另一边的监斩官甩下一根令签,“斩!”
旁边刽子手扬起长刀,冷厉的刀锋在阳光下闪过耀眼的光芒,孟怀安恍惚中似乎看见卫琳十几岁时娇俏轻笑的脸庞,那年两小无猜,清风正好。
“琳儿……”他喃喃着往前挪去,忽然声音戛然而止,曾经高高在上,创造了无数传奇的孟丞相就在众多围观的眼睛中,画上了句号。
“哎,又除了一个国家的蛀虫,走吧走吧,还要回家做饭呢!”
围观的百姓对这几天连续斩两个大官的事已经平静了,只惦记着家长里短,而其中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就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要操心的了。
孟如月披着外裳站在院子里,呆呆望着高升的日头,对身后的香兰轻声说道,“午时已过,恐怕父亲已经问斩了吧!”
香兰嗫嚅着不敢答话,眼睛一抬间忽然看到从院门走进来的人,瞬间像看到亲人一样,“大小姐!”
慕凌空一进门就看到孟如月披着衣裳现在房间门口,一脸憔悴,想来现在心里并不好过。
她走上前,还是把传来的消息告知于她,“父亲,已经上路了……”
孟如月呆愣了半晌像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慕凌空捏了捏衣袖,垂眸看着精致的花纹,就听孟如月轻声让香兰去了一边,忽然问了一句,“你,不是孟如清吧!”
慕凌空猛然抬眼去看她。
孟如月却并没有看她,而是望着别处,声音轻飘飘的,“你和孟如清长得太像了,我其实开始并没有怀疑你,可是你的性格,还有对待父亲的态度,天差地别,我心中就萌生了这个想法。可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我和孟如清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在来南月国之前,我其实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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