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菁菁所料,白绍愤慨道:“菁菁!我不管小公爷是不是好人,你也不能将他关进柴房,你应该让家仆通告我,我来做出决定!”
白菁菁只字不发,只是沉默地低着头,聆听着白绍的愤怒,可她的眉眼间却泛起了一层涟漪,要是观察不仔细,莫怕是发现不了的,也是因此可结出白菁菁她的倔强,此女实属难得。
白绍见白菁菁此举,心中也是蛮不好受,他独自一人将爱女拉扯到大,他是舍不得骂,舍不得打,而今也是狠下心来作秀给秦越一行人看的,心中也祈祷着李景隆能够早日醒来。
“罢了,你这几日就住在耳房吧,等小公爷醒了再说其他的,还有你别再搞出劳什子的乱子,我现在还顾不过来照顾你,苗疆动乱一日不平,咱就对不起陛下的恩眷,对不起曲靖的百姓!”白绍道。
白菁菁依旧是不发声,点了点头,便跟在白绍身后,想送他出去。
“你也过了及笄,等这事过去了,等...等你好了,爹就为你择个良婿,好好过日子。”说着白绍就有些哽咽起来,说话声变得沙哑,眼圈泛红。
“父亲,女儿不想,女儿还要再侍奉父亲几年。”白菁菁不见轻盈,只有那股清冷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
“爹一切都随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到这白绍突然停住,不再往下说了,摇了摇头流着泪道。
“父亲...我都懂,是女儿的命不好。”白菁菁鼻头一酸,眼神飘忽不定,落在了她闺房的窗上。
透过窗户,白菁菁隐约看到一个,那是李景隆,她道:“父亲,我想去看看他。”
翌日,白菁菁的闺房内。
李景隆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浑身疼痛无力,将手抬起,揉向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不会又又又穿越了吧?李景隆心想不应该呀,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没了平衡,摔在地板上怎么就昏了过去。他脑海里想着有的没的,陌生的环境,使李景隆胡乱想了一通,应该不至于穿越吧,他这样安慰自己。好不容易了解这个世界,对这里也产生了感情,也逐渐接受自己的一切,难不成白通关吧。
李景隆卧起身来,四处打量一番。
这好像是女子的住处,难不成真是又穿越了,还变成了一个女人,这吓得李景隆连忙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呼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自己的体能不应该这么弱啊,这才加得点数,怎会稍有些风吹草动,就昏迷了过去,先是秦越打了他头,又是白菁菁绑他,可之前和苗疆大军对阵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蒙奇也是被他一击取命。
想着想着,没了他所担忧的,李景隆又躺了下去,确定自己只是昏迷,没有再次穿越,静下心来。
可一想到,来这个世界将近有半个月的时日,加起来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多都是与苗疆大军对战时受的,平日里自己都是被各种人保护着,想受伤都难,这就是大明版的真正男子汉。
脑海里浮现出苏念的身影,李景隆的头瞬间就大了,下意识地揉了揉胸口的淤青。
“嘶...”李景隆倒吸了口凉气,还是疼的。
这次在白菁菁身上崴的泥,既是精神上的,也是身体上的,而这也将李景隆虐待得体无完肤,回想起来就是精神与ròu_tǐ的双重打击。
其实,精神上还会好些,自身携带的治愈感还能治愈治愈自己幼小的心灵,可身体上的,还得靠外物医治。
回想最初时,被认为有脑疾的他还会找曹国公府御用的大夫羊胡青咨询,后来磕磕碰碰的频率越来越大,羊胡青也疑惑,为了不没事找事,就自学了点儿皮毛,从而自医自救,但也仅限于一些小伤。
苏念,心中默念她的名字。
李景隆心里有点不自主地难受,也许是原主羁绊吧。
突然间,他觉得手臂一麻,低头一瞧,竟是白菁菁,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会在此?
李景隆看着白菁菁在睡梦中,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的容颜,心中暗道那日一见还是轻盈少女,咋今日就是这副清冷病色,可惜了。
“李景隆!”就在这时,一个佳人出现在了屋内,略带怒气声道:“你是想死么!”
李景隆寻声看去,竟又是顾思思,这难道是要修罗场的节奏?他很是厚颜无耻地臆想。
顾思思气冲冲地将餐托撂在圆桌上,而那一声巨响,吓得李景隆是一声不敢吭,就像是个上门的赘婿似的,两眼巴巴的,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怜惜他,但可惜他是个男人,这也只是包括女人对他感觉而已。
“不是,你听我狡辩...”李景隆只觉得嘴不停使唤,跟那日和秦越似的,急着道:“呸,是解释...对,你听我解释!”
而这时,白菁菁也醒了过来,一丝泪声将李景隆的魂揪了过去。
他细看那人,只见其眼角泛着微小的泪珠,面颊上还有着浅浅几行的泪痕,若不仔细瞧,根本不会察觉,应该是少女方才擦拭去了。
“你还好吧,别哭呀,我还活着,你这样我受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逝了呀...”李景隆见不得女人哭,因为他觉得女人眼泪的这玩意就是个核武器,所以他招架不住,话也不会说了。
少女不顾李景隆,扭过身子,又道:“思思,你没事吧?”
顾思思浅浅笑道:“我没事。”
额...
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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