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西方面孔的男子抬着一只箱子来到台前,那箱子并不算很大,看他们抬的样子也不算太重,但那四人神色极为凝重,每一步迈出都显得非常谨慎,好似箱中装的是比他们性命更贵重的物品一样。
看到箱子的样式以及上面设置精巧的保险锁,莫凡也知箱中之物非同小可,不由也有些好奇。
只见两人在箱上各输入了一串密码,另两人从脖子上取下钥匙,伸入锁孔打开了箱子,里面却还有一层。那两个用钥匙开箱的人在这层箱子上各输入了一串密码,之前输密码的两人则拿出钥匙开箱,打开之后,里面依然是一个锁住的箱子。
看到这莫凡险些崩溃,不过最里面的一层箱子是透明的,就见一把小提琴静静地躺在里面。这时加百利馆长走到了台前,用他的钥匙打开了最后一层箱子。这个时候,莫凡已然猜到了这把小提琴的来历,心中不由极为震撼。
加百利戴上了一双白手套,将那把小提琴取出,神态就像是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又像是抱着他最钟爱的女子,不仅极小心,而且极温柔。
“你认识她吗?”加百利向莫凡问道,讲的是英文。
莫凡点了下头,很郑重地说:“是的,馆长先生。”
加百利将小提琴珍而重之地交到莫凡手中,说道:“林梓懿女士曾经用她演奏过,作为她的女婿,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莫凡深吸了口气,缓缓点了下头,说:“我会努力不使她蒙尘。”
名贵的小提琴很多,林母的那把就极为不凡,但若论这世上最名贵的小提琴,便是此时莫凡手中的这把。
此琴出自意大利制琴名师瓜尔内里之手,是帕格尼尼尼尼藏有二十二把名琴,唯对这把琴钟情之极,此琴陪伴了他近四十年,在他逝世后,将之赠与热那亚博物馆永久收藏。因为这把琴与他非同一般地情谊,人们将之称为帕格尼尼的寡妇。
这把琴的琴板特别厚重,在演奏技法上需要非同一般的技巧和力度,一般的小提琴家根本无法将琴的音色完全展现出来,但若在帕格尼尼这样的大师手中,便能暴发出震撼人心的力量,如同战争重器加农炮一样无坚不摧,因而此琴有个昵称,唤作加农炮(cannon)。
热那亚政府对这把琴极为珍视,起初将之深锁于展厅,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却因为通风及湿度等问题,使这把琴严重受损,后经制琴帅坎第的精心照料,才让这把绝世名琴重获生机。后来热那亚政府特许定期将琴取出,获得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的大师,可以在音乐会上演奏此琴,这也是为了让琴与人间灵犀永存。
林母应该便是因此得到了演奏此琴的机会,作为一个女小提琴家,实是极为不易,莫凡有些难以想像,她是如何驾驭住此琴的。更加让人难以想像的是,梁仲竟然能将这把琴请来,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将琴交到莫凡手中后,加百利回席落座,那四位护琴者则退到一边坐了下来。
莫凡朝林若熙望去,林若熙轻轻点了下头,在台上的钢琴前坐了下来。莫凡调整了下情绪,将琴架在脖子上,琴弓落在弦上的一刹那,他感觉像是骑在了一匹狂野的骏马的背上,必须拿出全部精力才能将之驯服。另一边钢琴声同时响起,与小提琴的演奏完美契合起来,配合得天衣无缝。
莫凡闭上了眼睛,琴弓在弦上飞快地跳跃,准确而又清晰地奏出一个个音符。以琴为媒介,他仿佛跨越了时空,与大师的灵魂有了交流,或许帕格尼尼的精神早就注入此琴,成为了琴中之魂。参与这场交流的,不止是他和琴,流淌在身边的钢琴声,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在一旁陪着丈夫会客。莫凡感受着林若熙的情绪,心中便充满了勇气,哪怕面对帕格尼尼这样的大师也丝毫不怯,势要以平等的态势与之对话。
加农炮的音色充盈在整个宴会厅中,无须任何扩音设备,直接展示着她无与伦比的魅力,激动人心的音符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段乐曲止歇,听众们还没回过神来,又响起了舒缓优美的旋律。人们眼前好似出现了两只彩蝶,翩翩起舞,环绕相依,不禁让人陶醉其中。这时就连琴中之魂也成了观众,静静地看着小提琴与钢琴的交流。
莫凡连奏两曲,根本没有过多的思考,林若熙的配合也没有出现卡顿,就好似二人已经合练过无数个日夜一般。
待他们演奏完,厅内静了片刻,随后响起一片掌声。众人耳边似乎仍有旋律奏响,大有余音绕梁之感。
梁文博一边拍手,一边对旁边的曾黎说:“莫凡的水平怎么样,比你强吧?”
曾黎说:“那有什么可奇怪的,若非如此,又如何配得上阿姐。”
梁文博听了他这番话,却变得有些意兴阑珊:“又有什么用呢,很快就谢幕了。”
曾黎说:“我敢向你担保,阿姐是喜欢小莫哥的。”
梁文博斜过头看着曾黎,“你担保?你担保就有用啊?”
曾黎说:“那是自然,因为我听得出来。”
梁文博疑惑地看了曾黎两眼,想了想说道:“你不要节外生枝。”
曾黎说:“我自然省得,当我是你么。”
梁文博说:“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讨厌。还有啊,我告诉你,没事别老往我妹妹那凑。”
曾黎撇了下嘴,说:“你管得着吗?”
梁文博威胁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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