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也不拔刀,正要抢攻牵弘时,牵弘奋然起身,以拳对拳,与那将肉搏在一块儿。
俩人你来我往,拳脚生风,就这么僵持了一个时辰,俩人的体力都显得有些不支。
“严将军我来助你!”
正在这时,陈军阵中冲出来一个人,向军这边见了,只当那人想捡漏,因此牵弘的副将也冲了出去。
两匹马飞速的接近,正巧两人用的都是长枪,他们都明白,同一种武器,谁学艺不精,往往就是死的那一个。
二人所使尽皆直刺,两枪相碰竟生火花,一击不成,二人勒马返回,二击,三击……这边二位将军打得如火如荼,那边二位副将打得伯仲不分,两边分战……
也在此时,两边鸣金收兵。
诡异,着实诡异,双方士兵皆有所念,这昨日阵战,今日单挑,两方主帅竟皆无动于衷,静观其变,这是打仗吗?
“将军为何不突击啊?”回到营帐后的牵弘问道。
“敌阵此番滴水不漏,强行用兵恐得不偿失,我与陈军不同唯我有一伏兵耳,当抓大胜之机。”李思也说道。
“然辛将军他们所带之干粮恐已无多,在拖下去易生变故。”
“还当想个万全之策啊。”
正当李思也思虑之间,营外卫兵报道:“禀告将军,敌军主帅苍渊邀您阵前小酌。”
“哦?”李思也眉头一皱,随即开朗大笑道:“取坛佳酿来。”
苍渊,李思也于两军阵前之间相见。
“阁下来了,请入座。”苍渊作揖道。
“多谢阁下相邀。”李思也也回了一礼,客套了一下。
“久闻阁下大名,今日一见,甚幸也,李某也请一樽。”李思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见之苍渊,英容俊貌,气宇轩昂,两军阵前竟不带护卫,且其坐姿端端正正,外行人都觉其有大将之风。
“阁下认得我?”苍渊一樽酒尽道。
“陈阳泽一役,阁下之名使得大秦境内无人不知,评书多有谈论,茶馆亦有兵家与你之法相抗。”李思也赞道。
“时人谬赞,不过虚名而已。”苍渊不以为然道。
“既此为虚名,那匈元皇族苍氏一脉可为虚名?”李思也把盏随口一问道。
苍渊的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恨意到底是被李思也捕捉到了。“看来阁下对匈元皇室还有所了解。”
“李某此生无乐,唯好兵家博弈,纵观青史,兵形势之造诣唯匈元八贤王苍渊为最。”
“可此苍渊非彼苍渊。”
“自然不是,要不然阁下不就上百岁矣?”
“哈哈哈哈!”苍渊大笑,“惜你为敌,惜你为敌啊。”
“操戈为敌,止戈可为友乎?”
苍渊闻言一愣,把盏笑道:“干。”
“干。”
一巡酒罢,二人各自回营。
回到军营,便有将军上来提醒李思也道:“将军此举,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李思也问道。
“将军乃是凭空擢升,这一点让业城的许多大臣都很眼红,虽然之前定原州,夺濮城展示了将军的神威,主公对您也是信赖有加,倘若有心之人向主公汇报了将军阵前会敌,还引以为友?这不是平添猜忌吗?”
“无妨,倘若主公真乃如此狭促之人,我也不会出仕的。”李思也摆摆手笑道。
“将军还是多加谨慎小心为上啊。”
“善。”
另一边的陈军大营。
“大都督怎可与犯我等国境的贼将为友呢?这不是落人口实吗。”石贵在一旁来回踱步的叹道。
“落谁人口实?”苍渊问道。
“我的大都督啊,你可是一步登天上来的,凭你陈阳泽那一战的军功升迁的话怎能一路官至大都督?朝廷上眼红的人比比皆是,您一个手握兵权的大都督在前线与敌将把酒言欢,引之为友,这不是正好给那帮小人诬陷您的理由吗?陈王知道了该作何感想啊。”
石贵忧虑的不无道理,陈灵建疑心甚重,倘若知道苍渊阵前之事,恐难以释怀啊,轻则革职,重则处死啊!
“我苍渊所为,何曾对不起陈王,若陈王因此事发难于我,只恨苍渊未择明主吧。”
“大都督……”
“明日之战,我们主攻。”
“大都督要攻?可向军悍勇,前几次较量我军连战连败,我军不应该暂避其锋芒,怠其斗志,而后再战吗?”石贵疑惑的问道。
“常理如此,可我这几日观其阵势却很恍惚,似要决一胜负,又留其后手想一举击破我军。”
“末将不解,请大都督明示。”
“前日东海之上有一阵狼烟升起,你可记得?”苍渊说道。
“记得,末将怕是敌军袭击,还派斥候前去探查,乃哨船触礁,油灯倾覆所引起的大火,巡哨的兵卒无一生还。”石贵说道。
“陈军水军是否皆擅水之卒?”苍渊问。
“那是自然,从前大秦水军精锐皆在东海一带,尤是随州,为防寇匪,常布以重兵。”
“那我问你,哨船起火,那些擅水的兵卒为何不跳水逃生?却宁愿活活被烧死?”
石贵听此一解,恍然大悟道:“大都督的意思是,哨船起火乃是向军偷袭所致?”
“正是。”
“可他们偷袭哨船,还引起狼烟有何意义?”
“先前海州一战,向军曾攀登断崖绝壁奔袭海州城……”
“大都督是说向军故技重施?可这回我们大军驻扎莽山口,百里回援,三日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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