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面带微笑,“我相信自己。”
不是相信傅易青,也不是一定会竭尽全力,而是相信自己。
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成功者一定都相信自己,但实力则是相信的决定性因素。
望向观景台外,她泰然自若。
火星升空,幻化成花,却又如烟破灭。
虽然绚烂美丽,却又寿命短暂。
舒苒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们这些运动和烟花很像,不能坚持的中途转行,能够坚持到绽放的一定能够让人惊艳,即便转瞬即逝,但至少她们曾装饰过这片浩瀚的天空。
傅易青立在一旁,居高临下,余光打量着她的侧脸,既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
也许他早就被她骨子里的这抹韧劲给吸引了吧。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傅易青的眼瞳因烟火璀璨,他笑而不语。
初心不变,他的愿望一直都是希望她愿望成真。
*
紧凑的治疗终于结束,舒苒的情况不算太好但也没有太糟糕。
梁月索性带着外公宋子仁住回了国家队,每天舒苒训练个一小时,她便带着外公过来给舒苒看脚。
只要舒苒多在冰上待一分钟,梁月的脸就黑了。
舒苒一刻也不敢多待,滑出出口,下巴打颤,望着傅易青,话却冲着梁月道,“梁月,你教那些小朋友滑冰,也是这样?”
梁月冷着脸摇头,“凶你,不受我本人控制。”
舒苒:“……”凶她都成习惯了?
舒苒有些无奈地望向傅易青,后者轻轻揉揉她的发顶以示安慰,并轻声道,“等冬奥会结束,我帮你报仇。”
舒苒皱眉,“这不太好吧?梁月就是凶了点,这段时间一直为我忙前忙后呢!”
傅易青:“那请她吃饭。”
舒苒点头。
傅易青:“请她吃你做的饭。”
舒苒悠悠抬起眸光,眼神迷茫。
傅易青这是既报复了梁月,又嘲笑了她的厨艺?
恢复训练不过两天,队里却迎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舒苒正在冰上滑冰,却听到耳旁有冰刀滑过的重声,侧目一看,惊了,“你怎么在这里?”
克里斯汀娜笑颜如花,一头漂亮的长发被梳成低扎马尾,有几捋头发随风飘舞跑来了前边,换足滑行,和舒苒并排。
“跟你一起训练啊。”
舒苒“啊”一声,滑行速度慢了下来,克里斯汀娜当即超过她,将她甩得老远。
她还在前面叫道,“滑行速度,我不可能输。”
闻言,舒苒被激起斗志,又跟着滑上去。
两人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这样充满竞争的训练相比从前,没了枯燥,有趣了许多。
傅易青和昆汀在场外站着,两个人的笑意都很浅,却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两人私底下同框的次数不多,秦流北只觉得相当古怪。
秦流北一会儿又低头看笔记本,一会儿又打量场外的两人。
“流北,别忘了记录。”傅易青提醒道。
秦流北忙低头认真记录,半秒后抬头,嘶声道,“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让克里斯汀娜和舒苒一起训练,那赌局还有什么意义?”
昆汀耸了耸肩,“赌局已经不重要了。”
秦流北茫然地望向傅易青,用口型问:什么意思?
傅易青没有解释,昆汀的目光投向冰场上追逐比拼的两道人影,“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秦流北:“我以前觉得我挺聪明的,但是今天我觉得自己挺笨的。”
“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昆汀说,“对于花滑而言,不论是技术还是艺术,都很重要,都是组成花滑的分子,我说的技术是分子,巴罗说的艺术却不是分子。”
秦流北:“老傅说的艺术难不成还能是分母?”
昆汀点头,“你说得没错,就是分母,我以为的技术和艺术是一个节目的两部分,缺一不可,而巴罗所说的艺术,却是整个花滑领域长期发展所必须的追求,这一点至关重要,一个节目有了灵魂,才有了生命。”
他忙又补充,“所以,技术和艺术的赌局已经有了结果,花滑的全体表演者都必须向艺术灵魂上靠拢。”
秦流北惊掉了下巴,“所以我们打了八年的赌,就这么儿戏地和解了?”
“当然不是。”傅易青道,“接下来是教练和我们的学生之间的争斗。”他唇边带着的笑里写着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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