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舒苒左思来右想去,依旧没想到答案,支支吾吾道,“一定要有理由吗?”
见她这副模样,傅易青也不强求,起身道,“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年后给我一个答案。”
舒苒一个人坐在排椅上,思绪万千。
她大概能明白傅易青的意图。
想要拿到冬奥会冠军,光凭坚持和努力还远远不够,还要拿出破釜沉舟的信念。
*
年关将至,舒苒很早就收到了爸妈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往年都是年前一周回家,这次跟以往不太一样,也不知道傅易青会什么时候放假。
几天后四人正一起吃着晚饭,许婧瑜接到了她妈的电话。
言语间大约也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挂了电话,不等许婧瑜请示,傅易青正色道,“你随时都可以回家。”
闻言,埋首饭碗里的舒苒抬头朝傅易青投去期冀的目光,也不知是对方没察觉到还是没懂她的意思,傅易青并没有回答。
第二天许婧瑜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别墅,舒苒目送她离去的背影,恍然若失。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还来得及。
到了以往回家的日子,傅易青仍旧没有松口,舒苒没好意思问,她爸妈却等不及了,说三天后来b市接她回家,傅易青总不至于不放人。
舒苒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每天的训练都有了盼头。
到了约定的这天,舒苒一醒来就打开微信,却并未收到爸妈前往b市的消息。
难道起晚了?
舒苒没多想,还是跟平常一样训练。
今天的上冰以一个蹲踞旋转结束,就听场外响起清脆的掌声,紧接着一声“苒苒”让舒苒把所有愁绪都抛之脑后。
她眉开眼笑地滑出场,用力抱住妈妈李芝清,“妈,我好想你。”
李芝清的眼睛有些红,抚着女儿的头发,“我跟你爸爸也很想你啊。”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一旁的爸爸舒裕田一脸笑意地看向女儿,“是你傅教练让我们过来看看你的表现,没想到苒苒你已经滑得这么好了。”
她爸妈向来宠她,但也深知这个项目对身体的损害大,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看她的训练或是表演,因为他们明白,每一个动作背后都是汗水和泪水堆积而成。
舒苒瞥了傅易青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傅教练教得好。”
傅易青适时上前道,“舒苒上午的训练已经差不多了,两位不如留下一起吃顿午饭?”
傅易青的话让舒苒觉得古怪,都要过年了,她爸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显然就是来接她回家的,怎么傅易青好像不明白似的?
舒苒很快就想通了,傅易青常年生活在国外,他肯定已经忘了还有过年这一茬。
她决定待会儿吃完饭适当地提醒一下傅易青。
在面对舒苒以外的人时,秦流北表现出来的通常都是他作为正常人的一面,加上他习惯了在各种层面都换用数据说话,自带学者模式的说话语气更令人信服,于是秦流北跟舒苒爸妈的关系进了一步。
经过秦流北的数据解说,舒裕田夫妇很快明白了国际滑联内部的赌局对于热爱花滑的女儿而言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能比国内其他花滑选手获得更好的资源和更多的人脉。
从前他们劝说舒苒退役是担心她在搞坏身体的同时又得不到任何好结果,现在秦流北给他们画了个大饼,他们自然放了一半的心。
舒裕田拍拍舒苒的肩,语重心长地叹道,“苒苒,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看到你进步这么大,爸爸很骄傲,但还是要注意身体,有个头疼脑热不要硬扛着,身体才是歌名的本钱。”
李芝清听了这话,眼眶又红了,忍泪看向秦流北,“小秦,我们苒苒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看着这等同于告别的场景,舒苒心中疑虑万千。
却听李芝清忽然道,“傅教练,其实我们两个可以留在b市过年啊,应该不会影响苒苒的训练吧?”
舒裕田摇头,“我们留在这里,苒苒还怎么心无旁骛地训练?”
“嗯。”傅易青认同道,“二位如果留下,势必会让她没法集中注意力训练,那么她放弃回家过年就前功尽弃了。”
舒苒浑身一颤,抬起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
她,放弃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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