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太狠了点吧?”梁老爷子跌坐到椅子上,咧咧嘴,叹口气。
“爸!你看看他做的事!是人能做出来吗?出事这都快三个月了,他一声不吭,只管躲在这儿逍遥!你生病住院他都不管!我看这儿子也不要了,以后你跟我过得了。”莫然合上行李箱,拖着要出门。
梁老爷子拽住她的胳膊,央求:“今儿太累,我这心脏受不了,明天再走行不?”
莫然瞅瞅老爷子发紫的嘴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撅着嘴不语。
“哎,这就对了,凡事不能太急躁,总是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为什么?心里问过十万个为什么以后,再做决定,那这个决定才是成熟的。”梁老爷子笑道。
莫然闪了闪眼,声音低下去:“爸,你说老梁他会不会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掉进海失去记忆了呢。”
“对呀!我就是说他为什么不肯认我们,就是失去记忆了,没错,这就对了,失去记忆了。”梁老爷子总算是给自己的心找到了寄托,拍着大腿高声嚷道。
卧室传来汤圆的哭声,梁老爷子窜起来的比莫然还快,紧着跑过去将孩子抱了出来。
“爸,你别惯着他,一有事就哭,这谁受得了,让他哭会儿再说。”莫然道。
“好好的,干嘛要孩子哭,你不心疼,我心疼!这是饿了!饿了能不哭?”梁老爷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奶瓶去消毒。
莫然摊摊手,为难的笑容。
孩子一给老人带,毛病准是一堆又一堆,本来好好的孩子一下子就变成了闹人精,没有理他他哭,尿布湿了又哭,要的东西够不着还哭……简直成了移动的啼哭机,动不动就哇哇哇的闹情绪,还干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泪也没有,一看就是故意使坏。
梁老爷子正给孙子喂奶,外面传来敲门声,莫然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上下打量莫然两眼,笑道:“比我看见你的时候高了,就是太瘦了,都是经天闹的。”
“你是?”莫然盯着她的脸,觉得她有些面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瑞秋?!”梁老爷子颤微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伯仁,你倒还记得我哈?”瑞秋走进来,望着沙发上的老爷子,笑道。
“记得,一辈子都记得。”老爷子激动的站起来,薅走了汤圆嘴里的奶瓶,正喝的起劲的汤圆突然被拽走了食盆,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莫然忙接过老爷子手里的奶瓶塞回到他嘴里,房间才安静下来。
“瑞秋,有二十年不见了,你,你过的可还好?”梁老爷子激动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请我进来坐坐吧。”瑞秋笑道。
“你瞧我,坐,快进来坐。”梁老爷子将汤圆的玩具从沙发上掀下去,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伸袖子过去掸一掸,冲瑞秋笑:“坐,这里坐。”
莫然抱起汤圆朝卧室走去,低声嘟囔:“重色轻亲人的老家伙,看见老相好的,连孙子都要靠边站了,真是的。”
“瑞秋啊,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找过你,可一直打听不到你的下落。”梁老爷子激动的说道。
瑞秋笑笑:“我跟女儿去了加拿大,可是过不惯加拿大的生活,便一个人回到了这里,你想不到我还会回到这里来吧?我一个人住在那所房子里倒也清静自由,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难为你了,真是难为你了,瑞秋,是我梁伯仁对不起你啊,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我是罪人啊。”梁伯仁拉起她的手,深深的感叹。
“言重啦,伯仁,其实我一个人过的这些年,是我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我并没有抱怨什么。”瑞秋笑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梁老爷子兴冲冲的问道。
瑞秋笑道:“我是刚从加拿大看女儿回来,听家里的工人说,你和莫然去过,所以才紧跟着找了过来,就是怕你们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梁老爷子急促的问道,莫然闻言,也从卧室里出来,等她的下文。
“因为我家里有位先生长的跟经天简直一模一样啊,你们是不是也把他当成了经天了?”瑞秋笑道。
梁老爷子一下子泄了气,面色灰暗,一言不发。
“瑞秋阿姨,世上真的有长的这么相似的两个人,我不相信。”莫然走过来,激动的说道。
“是啊,然然,我刚遇到他的时候,也不相信他竟然不是经天而是一个叫李忠余的失业又离了婚的流浪汉,我觉得他就是经天,若不是那几天电视上一直在播放经天成功收购一家公司的新闻,还有经天亲自出席的发布会,我简直就要以为是经天生意失败,在这里流浪呢。”瑞秋感叹道。
莫然一时无语,神色凄然的点点头。
“伯仁,我看过新闻,知道经天出了事,你要节哀啊,不是一直没找到孩子的尸骸么?说不定还活着呢,说不定哪一天就活蹦乱跳的回到你身边了呢。”瑞秋见梁老爷子情绪低落,紧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首。
梁老爷子勉强笑了笑:“我就知道,游艇已经被风暴拍成那样,人怎么可能还会活着,真的是痴心妄想啊。”
“伯仁,真是对不起,因为余忠的事,让你们伤心了,我也想不到你们会找到这里来,还会进入别院,看见他,是我的错,我不该收留他,让他做我的管家,来之前,我已经把他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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