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泓烨是不允许别人给她委屈受的,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所以,这段日子他才过得像个木偶,除了公事外,竟是不知道如何消遣时间。他心里暗道:以后但凡是有一点可能伤害到她的,他一定都会替她除去。这一世,只要他纪泓烨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放任她不管。
“你现在就给北疆传消息,我要那个侍卫的所有履历。”纪泓烨对着龙义道。
“侍卫?哪个侍卫?”龙义问完,忽然又恍然大悟,少爷这般说话的时候,一定就是涉及到姑娘了。他拱手行了个礼,恭敬地道:“属下这就去办。”
纪小白本来和龙义一起守在门口,把纪泓烨的话听了个云里雾里,一出门就问:“少爷说话也不说清楚,哪个侍卫,你知道吗?”
龙义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非常有气势地回复:“知道。”
纪小白无语了。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他明明就没听到是谁,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龙义就知道了呢?龙义不会是看了少爷黑着脸,怕惹他不快,所以才不懂装懂吧!这么想着便八卦兮兮的问:“那你告诉我是谁?”
“自然是姑娘身边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吗?少爷明明就坐在书房里,什么都没做。”
龙义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太阳穴,语气里难掩鄙视:“我明明记得是你把北疆来的信,递到少爷手里的,怎么一转眼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即使是来自北疆的信,也不一定就是姑娘的事,大宁的边界内有少爷不关注的消息么?甚至是大宁以外的其他地方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何况是北疆呢?”
龙义无奈:“少爷每天都会接收到很多消息,但是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会因为某个消息生气?”
“少爷好像很少生气,除了姑娘在的时候。我有时还真的是挺佩服她的,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少爷大动肝火?”
龙义真不知道纪小白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考虑问题和正常人都不一样?明明是在说一个话题,可他轻松就能转到另一个话题上,而且完全不留痕迹。龙义忍不住对他吼:“我们现在说的是,我为什么知道那个侍卫就是姑娘身边的好吗?”
“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龙义无力,只能冲他挥了挥手,希望他不要再给他添乱了。谁知纪小白却不依不饶的,龙义加快脚步他也跟着快,龙义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完全是一副狗皮膏药的状态。
“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不要妨碍我做事,可以吗?”
听着龙义抱怨,纪小白也丝毫不恼,只兴趣盎然的说:“要不咱们打个赌吧!就赌一只烧鸡,怎么样?”
纪小白和龙义有一个非常接地气的共同爱好,那就是吃烧鸡。龙义想拒绝,可又知道这厮缠人的功夫,只好不情愿地问:“赌什么?”
“就赌少爷今晚上能不能睡着。”
龙义说了一句无聊,纪小白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兴头仍然十分的足:“你倒是说呀!”
“那我赌少爷睡不着。”
纪小白说:“不可以,我也要赌睡不着的。”
“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买一只烧鸡,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买两只,怎么样?”
纪小白成功被绕进去,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赌的那个可能是不会赢的,只知道只要自己赢了就会有两只烧鸡,而自己输了却只用买一只就可以,这么划算的买卖,怎么看似乎都是他在赚便宜。他兴冲冲的点头,道:“好,成交。”
龙义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被他继续纠缠,可以去做少爷交代给的任务了。而且明早他还会有一只烧鸡,真是和白捡来的一样。其实,他现在都不太愿意和纪小白打赌了,因为,那小子从来就没赢过。
这一晚,纪泓烨自然是睡不着的。虽然在圣上赐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与阿锦再无可能。可在他的心里,无论怎样说服自己,他都不愿将她拱手让人。不管那个人是否出身名门,各项条件都优秀,他就是不愿她嫁给旁人。爱情都是自私的,不自私的又怎么能称之为爱情呢?
他心乱如麻,案卷堆了一书案,他拿了一卷打开,反反复复的看了很久,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又只好去写字,曾经他有很多练字的时间,后来因为要给她写字帖便没有了。索性都是写字,他就把写字帖当做了练字。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再给她写字帖了。可他竟然还是保留了这个习惯,用写字帖的方式来练字。他一直不清楚自己这种做法的初衷是什么,大概在心底的某个地方,有他不敢承认的想法,他想他们总有一天还会相见,还会在一起。
当初他要给她写四书,可最终却没能完成。如今他零零星星的写,竟也是快要写完了。他每次写好厚厚的一叠,便会装订起来,整整齐齐收进书柜里。希望有一天,她能够收到这些……
龙义和纪小白一直在门外密切关注着纪泓烨,见他在书房看了半晚上案卷,又写了半晚上的字,丝毫没有睡意。其实经常伺候他的人都应该知道,自从姑娘去了北疆之后,少爷的觉睡的就很少。可能是因为忧思过度,毕竟心里装着事情,是很难睡着的。
龙义从来都没想过少爷今晚会睡着,正在他觉得胜利在握的时候,纪泓烨竟然趴在书案上睡着了。他手里还握着毛笔,睡着就是那么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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