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泓烨这次养伤倒是清闲得很,连卷宗都不用看,整日里除了看佛经,就是逗弄自己的小妻子,言语调戏还不够,还要身体力行。
纳兰锦绣顾及着他背上的伤,多数时候都是依着他的。她乖顺了,进行起来自然顺畅许多,截止到如今,他们才算是明白了夫妻之礼该留心的东西。
之前似乎都是在探索,他要的多,她自然而然的排斥。其实,是因为没达到想要的目的,所以,他才会不停地想要尝试。
小夫妻两人整日里像极了蜜里调油,纪老太太在一旁看着,却是忧心了。两个人这般恩爱,怎么锦儿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她身边不少人,都是大婚后不久就有身孕的。
她让苏大夫过瑾园给纳兰锦绣诊脉,苏大夫只说身子无恙。纪泓烨也知道祖母在担忧什么,阿锦需要尽快生下一男半女,来稳固她在纪家的位置。
子嗣这种事,他身为嫡长子不能不考虑。但是他也不强求,若是有便有了,没有也可以接受。况且,阿锦如今年纪还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自己都像个孩子,怎么做得了母亲呢?
纳兰锦绣对自己的身体十分了解,以现在的情况看,她身子依然寒凉,只怕子嗣对她来说是很难。如今她嫁过来不久,也没人能说什么,再过个一年半载,她若是依然没有的话,只怕处境就会艰难了。
即便三哥护着她,也得考虑他的身份,唯一的嫡子,怎么能迟迟无后呢?想到这些,她的头就开始疼了。她用手指按压着额头,一副心焦气躁的模样。
纪泓烨可能因为身体好的缘故,背上的伤愈合得很快。他正在安排明日先回文渊阁拟折子,然后再去刑部。一进屋就见她一脸十分纠结的样子,手指头狠狠按压着额头。他蹙眉,大步走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低头柔和地问:“这是怎么了?”
纳兰锦绣收敛了眉眼中的烦躁之色,她静静看着纪泓烨,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
“好好的怎么头疼了?”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纪泓烨在她身边又低头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依然沉默着,这可不像她。小姑娘在他身边,总是叽叽喳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如今这样,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可是从母昨日让苏大夫过来给你诊脉,你心里有压力了?”
“没有。”纳兰锦绣低头闷声道。
一言不由衷的时候,她就这样,怎么都不肯看他。他低叹一声,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蹭了蹭她的脸颊,柔声道:“你不用太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众口难调,人又不是万能的,总有你顾及不到的地方。”
“可是……祖母……”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即便是祖母也无权干涉你。”纪泓烨摸着她的发,见她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又道:“你只需要在意我的感受就够了,因为夫妻一体,而我……”
纳兰锦绣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下文,就有些耐不住了,抬头问他:“你怎么样嘛。”
看看,一点耐心都没有。纪泓烨柔和的笑了,低头啄了啄她的耳朵:“我不是也得想方设法的讨好你吗?”
纳兰锦绣被他弄得有些痒,她靠在他的肩头上,拉着他的手,委屈地说:“你哪有讨好我啊?明明我才是讨好你的那一个,好不好!”
“没有么?”
“没有。”纳兰锦绣为了表明自己的情绪,还把脸颊转向了另一头,然后闷声说:“我一惹你不开心,你就罚我写字,要么就罚我背书,哪里有哄着我?”
纪泓烨本来认为自己有天大的冤枉,但一听她这么说,又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是事实。他把她的脸颊扭过来,看着她睁着一双如水的眼眸,脸上挂着不高兴。
他无奈叹息,觉得孩子大了真的是不好哄,就在两年以前,他随意找个借口,小姑娘就能相信,如今倒是懂得较真儿了。
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
纪泓烨在心里暗暗的埋怨了祖母一遭,真是没事给他找事。现下若是不找个理由说服她,她这页指定是翻不过去了。他清了清嗓子,淡声道:“我难道没有哄着你、顺着你?”
“没有。”纳兰锦绣这时候真有种,全天下最委屈的人就是自己的认知。
“你这么说可就是在耍无赖了,昨晚我不是由着你了?”
昨晚?由着她?什么?纳兰锦绣看着他,努力想昨晚发生的事儿,脑海中有什么渐渐清晰……
昨晚他无意中看到了祖母给她的压箱底儿,好一顿笑。她又羞又窘,想把他手里的图册拿回来,谁知他却从头翻到了尾,还问她:“祖母为什么给你这个?”
“要你管!”她当时气愤到不行。
“祖母的意思,看样子你还是没悟到。”
“什么意思?”
纪泓烨但笑不语。
纳兰锦绣发现那笑容是坏坏的笑,一边嘴角偏高,就像那些喜欢调戏良家女子的坏男人的笑,又是不羁又是fēng_liú。她三哥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她真的很少见他这样,一时就有些看傻了。
于是,他开始身体力行,尽力让她明白这图册的用意。拜他良好的记忆所赐,虽然只是翻了一遍,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在她耳边低声问她想要哪个,她羞得无地自容。
他出奇的有耐心,一个一个的试。她几欲崩溃,最后就哭出了声。他在她耳边低声哄她,还是收起了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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