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纳兰锦绣起床洗漱完毕,站在院子里发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这个时间穆离应该是刚晨练完毕,出去买菜了。
门口传来几声叩门声,纳兰锦绣以为是穆离回来了,还奇怪他每次出去都是在外面把门锁上,然后自己带钥匙的。今日怎么敲起门来了?
她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见到竟然是徐锦策和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心中纳闷儿,徐锦策怎么这么早就上门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们两个翻墙进来了。
先进来的是那个少年,见纳兰锦绣正在门口站着,就用打趣儿的语气说:“世子,咱们翻人家墙,主人可看着呐!”
徐锦策是随后进来的,他没回复那个少年,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纳兰锦绣。大有要透过皮囊看本质的模样。
纳兰锦绣被他看的莫名感到一阵心虚。不得不说,他常年带兵,身上自然有一股让人感到压迫的气势,尤其是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人看的时候。
兄妹两个相对无言,倒是那个俊俏少年,在院子里打量了一圈,悠哉悠哉的。
“你既然回了赤阳城,为何不回王府?”徐锦策见她半天都不说话,只能开门见山的问。
“我……”纳兰锦绣本来是想说,她又不是真正的郡主,为什么要回镇北王府?可话到嘴边,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给我说清楚。”徐锦策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关。
纳兰锦绣只好低下了头,模样有点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小声说:“我又不是真正的郡主,回了王府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其他人。”
她的样子大概是有些可怜,徐锦策本来想要训斥的话,又被他强行压制了回去,最终转换成一声无奈的叹息,“那你在金陵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就说你失足落水,我还让人接回来一坛骨灰。”
徐锦策越说越气,一想到自己当时气成那个样子,差点要亲自去了金陵。而这丫头回来了,却不主动找他。若不是离戈偶遇她,那她是打算一辈子让他和父帅都以为她死了么?
纳兰锦绣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的经历实在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而且,这里面有那么多私密的事,她不打算让旁人知道的。
她不说话,徐锦策难免就有些生气。那个俊俏少年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他摇着手中的折扇,甜甜的笑着说:“郡主,世子可是真心关心你的,你赶快交代了吧。”
纳兰锦绣看他的眼睛十分灵秀,乌幽幽的眼珠动来动去,一副鬼灵精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不是离戈?”她不确定的问。
那少年闻言笑得更厉害了,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十分清淡的嗯了一声。
“怎么每次见你,你都长得不一样?”纳兰锦绣细细数从第一次见她开始,都不知道她变过多少次脸了。搞得她都弄不清楚,她到底长得什么样。
离戈用手把垂在两边的碎发往后拢的拢,露出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说话的神情还是那般,不着边际的不正经:“你好好看,我今天这张皮怎么样?俊不俊?”
“什么叫你今天这张皮,难不成你每日都要换一副?”
“那倒是不至于,每天都换多麻烦,你以为做一张皮那么容易呢?我又不是那些画皮,可没有他们那么能折腾。”
“你这手艺是和画皮学的?”
“对啊!和她们交手那么多次,总要有些心得不是?”
她们两个就易容这个话题,仿佛一下子就说不完的话,倒是把徐锦策晾到了一旁。这位在玄甲军中以治军严厉而闻名的少帅,竟是被她们两个生生无世了。
“我跟你讲,过会儿他说什么你都应好,千万不要跟他顶嘴。不然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离戈贴近纳兰锦绣,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这时候门又响了,是穆离买菜回来了。他推开门看见院子里的人,倒没表现出几分意外,只是把菜篮子放到一旁,然后对徐锦策行了个礼。
徐锦策没说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的愤怒已经被时光消磨的差不多了。而且既然笙儿又同他在一起,那也就是说,她依然是不怪他。
两个当事人都能放下隔阂,他自然不会揪着不放。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会抓住人一个短板就不依不饶。
“你买了什么菜?”纳兰锦绣见徐锦策神色冷淡,自己走到穆离身边,去看不远处的菜篮子。
“买了笋,还有火腿。”
纳兰锦绣最近特别喜欢吃笋,尤其是北疆百姓在家里种的这种,又鲜又嫩。穆离几乎每隔一两日,就会给他买一些。
“兄长,你们用了早点没有?”她有些怕徐锦策还不能接受穆离。
徐锦策昨晚听到离戈说的,确定她还活着,几乎是一晚都没睡了。天刚亮,他就带着离戈来了,自然没吃东西。听了她问就冷声回复:“没有。”
纳兰锦绣见穆离买的菜是两人份,没有多出来的,就进屋子里拿了荷包,然后用眼神示意离戈,同她一起出去买菜。
离戈是了解徐锦策的,见他冷着一张脸,而且是针对穆离的。想着她们两个出去避避风头也好,让他们自己把话说清楚。
纳兰锦绣和离戈一出门,徐锦策的眼睛里就有冷冽的寒光一闪而过,他紧紧盯着穆离道:“我说你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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