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锦绣虽然已经睡熟,但还是感觉唇上的异样。她有些迷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什么,只被动的接受。
纪泓烨本来是打算就亲一下,可一沾染上,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渴望了。他反复的亲吻她,让她染上自己的味道。
纳兰锦绣被亲得狠了,渐渐有些透不过气,她脑子里混沌,但心里还清楚这是什么。能对她做这些事的,只有三哥了。
她还以为是在曾经,他们情浓的时候。那时候他总是特别专注这件事,让她贫于招架。她呼吸困难,只能侧头避开,低声道:“三哥……”
这样普通的两个字,听在纪泓烨的耳朵里,竟是如同惊雷一般。只不过差别是他没有被镇住,心中的渴望反而一发不可收拾。
青天.白日,门口还守着下人,并不是做这件事情的好时机。但是,他忍不了了。他挥手打落床幔,将尚在睡梦中的人紧紧覆在身下。
温热的手指一寸一寸滑过肌肤,吻跟着落了下来,隐隐的有些疼。纳兰锦绣再是脑袋沉也睡不下去了,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摇头拒绝。
纪泓烨平时怎么宠她都行,但在夫妻之事上素来霸道。他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又是分开那么久了,昨夜他忍了一晚上,几乎整夜都没睡着。
他这个年纪正是强烈的时候,自然是不由她拒绝。用巧劲儿轻松治住她,吻来的铺天盖地。
纳兰锦绣就这样被他从衣衫中剥了出来,肌肤如玉,却和印象中的身子已经相去甚远。
她,终于是长大了。
本来温吞隐约的少女曲线,如今已经被成熟取代。凹凸有致,精致好看得不行。纪泓烨把她散在胸前的发拢起,吸引他目光的是锁骨上的两处伤疤。
那伤疤不是很大,却是本来完美无瑕的一双锁骨,变得隐隐有些狰狞。他就那么静静看着,最终伸出手指去触碰。
触感是皮肤上面有些生硬的凸起,并不是很明显,却让他顿时感到一种浓重的悲怆。
他忽然想起溅在自己衣袖上的鲜血,温热又透着腥气,那是忍受了怎样的痛苦?然后又想到了她给他治眼睛的那段时间,明明离他那么近,却又仿佛是很远,远到他再也没有办法触碰。
纪泓烨只觉得心口被人撕扯着,疼得他透不过气。他动手给她穿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曾经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如今竟是怎么也完不成。
纳兰锦绣早就已经醒了,她手脚不是太听使唤,但还是坚持着自己把衣裳穿好。她靠在床头,低垂着眼眸不语,模样看起来有一点无助。
她不记想起自己在慧王府的那段日子,那些折磨对于她来说,但凡想起来都是疼的。她知道三哥在介意什么,她也许应该说都过去了,但她做不到。
纪泓烨缓缓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他一个字都没说,就这么紧紧握着她,握得纳兰锦绣都感到了疼。
许久后,他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声道:“阿锦,你这里如今还疼不疼?”
纳兰锦绣依然不抬头,只低声说:“季节变更的时候会疼,下雨下雪的时候也会疼。师傅说也许过个十年八年的,这疼痛就会消失,但也说不准的。”
纪泓烨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他哑声问:“你在慧王府的时候,有没有唤我?”
那些天他总是会陷入那样的梦中,满身是血的少年,一直在叫三哥。以前经历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触,现在回想起来,却连呼吸都是疼的。
“有。”纳兰锦绣只说了这一个字,她缓缓闭上眼睛,生不如死的折磨,每一日啃食着她。
她知道他那时候已经不爱她了,自然也不可能来救她。她心里没有怪他,因为路是自己选的,让他修碧落黄泉也是她的决定。
她早就知道三哥会对她忘情,所以那时候也没多少失望。她之所以会一直想着他,就是因为这个人能给她勇气,能让她坚持下去,仅此而已。
纪泓烨在想那时候她是什么感觉。在受尽折磨后,知道他之所以出手相救,还是因为徐锦策愿意放弃玄甲军。
失望,痛苦,还是绝望?
她那时候的心境他不知道,他想知道的是,她还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她一直以来的表现都说明,她恨他,想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只是,他没办法接受。他曾经做了错事,虽然是身不由己,但伤害毕竟造成了。
他不想为自己开脱。但是,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还是要一起走。这一次,他会护住她。
纳兰锦绣感觉到他伸手抱了她,她忽然就不想挣扎了。她是个人,也会知道疲倦,也会知道痛苦,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她也累了。
重活这一世,她身边出现了很多人,有同她亲近的,也有值得她信赖的。但让她可以毫无防备,完完全全依赖的人,却永远只有这一个。
纪泓烨于她来说是什么,是她决定重新生活的支撑,是她想要活下去的动力。即便她绝望过,也想着总有一天会分道扬镳,但心里的感情是切实存在的。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待着,直到酒劲儿上头的纳兰锦绣又缓缓睡了过去。
纪泓烨感觉到肩头上的重量,垂眸看她。见她呼吸均匀绵长,明显已经睡熟了。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吻也轻轻的落在了额头上……
纳兰锦绣确实没什么酒量,吃了那些酒酿丸子就一直睡着。期间纪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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