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走了之后,天帝忽然亦是站在了那个天池之中,周遭的水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召唤,将他的身躯温柔的包裹了起来,往湖水中心拖曳而去,他一直往下沉去,直至看到一个在湖水中心的身影。
君鲤静静的悬在水中,他的发浸没在湖水中游荡着,天帝站在他的面前微笑“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猛然间他的脖颈便倏然被掐住,君鲤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的眼底像是燃烧起来的一团火焰般,而后渐渐的又压制下去,像是无垠的黑夜。
他的嘴角渗出一缕血来,带着赤金的光芒。
“你这样强硬的将封印解开,只会让你受伤,这又是何必呢?”
眼前的天帝忽然间像是散落了一地的花瓣般消散,而后又在他的身后汇聚成了人形。
“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君鲤将胸口翻涌的血气给压制了下去,他的心脏处钻心的痛,正是诛仙锥现在发作了。
“你放心好了,我怎么会对我的这可爱的侄子下手?”他将手放在君鲤的背后,忽然的发力,君鲤面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只见他胸口绽放出一道尖锐的光芒,自那光芒其中隐约可以见到一枚泛着蓝色光芒的长锥。
“你想做什么……”君鲤咬牙切齿的问道。
天帝并不言语,手下却汇聚了更多的力道,要将那只长锥取出来,君鲤感觉到蚀骨般的剧痛,这比他往日要从自己的背后取出雪音剑更是痛冽,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恍若是死了又痛的活了过来,反反复复的煎熬。
看着君鲤的瞳孔都开始涣散了起来,天帝似是有些于心不忍,手中的力道轻了一分,那长锥之中忽然散出来无数的黑雾,将他的手腕紧紧缠住,天帝的额间也滚落了下来了汗,但是眼睛穆然一亮。
“终于来了,等了半天了。”
他低声说道“给我扛住!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黑雾越发的浓郁起来,仿佛要将整个天池全部染黑。
天帝眼中迸发出凌厉的光,那锥子当中相同的爆发出汹涌的黑雾,两相撞上,忽然间天崩地裂,天池中炸起来无数的光芒,天帝与君鲤齐齐的都被那笔直的力量击了出来。
“啧……看来果然还是不行。”
天帝落在地上,而后将臂弯之中的君鲤放在一旁,看着他煞白的脸庞和不断起伏的胸膛,他将光芒放在他的心脏处,他的神色肃穆的看着君鲤的惨白如纸的唇终于泛上来了些许的血色,手上的光芒才终于黯淡了下去。
“还真是个命大的孩子。”他又望着沸腾不已的池水,紧蹙着眉“果然还是得有九黎炉,才能将这个东西取
出来。”
君鲤将他的衣襟抓住,奋力的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来话“你一直以来都在做什么?凰陌呢?”
“她帮你去找九黎炉了。”天帝道“怎么?你现在已经是这样样子了,就莫要再说话了,你放心,我给她介绍了一位很好的帮手。”
听到九黎炉三个字,君鲤的神色更是倏然大变了起来。
他拼命挣扎着要站起来,天帝有点讶异他居然还有能走动路的能力,不由得一怔。
君鲤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你居然让她去找九黎炉,你可知那东西在哪里!”
“在翼界不是么?”天帝的脸色岿然不动“以妖王的实力,想必拿回来此物并不难。”
“可是你知道它是在谁的手中?!”君鲤忍住胸中的痛楚,转而看着天帝似笑非笑的脸庞“你是故意让她去的,你究竟是何居心?!”
天帝偏了偏头“哦,我忘记了,你好像是翼君的关门弟子,但是你在翼界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君鲤的眼底迸发出来寒芒“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定然让你偿还!”
“那我就在这里等候你了。”天帝露出来了笑容。
……
一路上牧若一言不发,他手指捏决,正是她在记忆当中所见到的那个光芒和阵法,牧若的追踪法术可以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但是他怎么会和天帝在一处?
凰陌报着试探的态度迂回的问道“天帝还真是贴心,若不是他让你来帮我,我怕是怎么也不可能找得到这种地方。”
牧若沉默。
他的沉默让凰陌仿佛能够感觉的到他对自己似是在生气,当初的牧若是整日罩着面具寡言的男子,如今他的脸却精致的仿若浑然天成,在她消失了这么久的时光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牧若产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凰陌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要对他道一声歉意,脑子刚转过了个弯那还在酝酿当中的话便因为他转过了身对着自己时,她脑子卡了个壳脱口而出“对不起。”
说完之后凰陌又顿住了。
“你不必要对我说这些。”牧若终于开了口“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过。”
“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忘了过去,虽然至今为止我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但是你一定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凰陌的询问被牧若再一次的无视,他全然不顾的往前走着,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忽的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驻了脚步。
他对着凰陌道“千雪,你往后退
。”
凰陌依言撤到了身后的地方,紧盯着牧若的背影。
他的动作和样子都让凰陌感觉到十分的眼熟,这个阵法她似是在回忆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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