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女子,她朝着自己跑来,大声的喊着什么,他想要伸出手去够,但他感觉自己怕是已经开始消散了起来,这点距离还有些不够,他就要魂飞魄散了,她这样抱过来会不会扑了一场空?
穆然间,怀中真切实意的力量将他差点被撞飞了出去。
玉镜抱着他的脖颈大哭“哥哥!!”
三个人都愣住了,元白看着自己的手,又恍惚的抱了一下玉镜,确实是实体的,他怔然抬起头来“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个解释。”君鲤捏紧了手道“有人替代了你,陷入摄魂阵当中去了。”
话毕,他怀中的凰陌的魂魄彻底的消失了干净。
……
凰陌醒来的时候,耳边风声呼啸,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凰陌呆呆的想了片刻,才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下坠。
而凰陌的大脑里面一片茫然,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在下坠,她朝下瞥了一眼,看到下面一片海浪翻涌,想到自己也应该摔不死,那便无妨。但是猛然下面一阵浊浪滔天而起,一张血盆大口对着自己,狰狞的五官和惨白的獠牙让凰陌顿时魂飞魄散,连忙捂脸惨叫。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一阵冷冽的风袭过,凰陌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挟住,那人似乎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字的含义,利落的将她又一转,扛在肩上,坚硬的铠甲铬的凰陌又一声哀嚎,那人的头发拂过她的脸颊,在日光下如冬雪皑皑发着银色冷芒,凰陌看呆了,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那人又是猛然侧身,左手持剑挥舞似乎砍中了什么,身后发出一阵猛兽撕心裂肺的哀叫,那剑芒绕花了她的眼睛,带飞起来的滚烫的血甩在她的脸上。
方才想要吃了她的猛兽断了头,被人挑在剑上扛在右肩,正好和左肩的凰陌面对面,呲牙咧嘴,死不瞑目。
凰陌傻了。
凰陌晕了。
身后归于平静,只有浪涛不断,那人飞身落在地上,将蛟王鱼脑袋一把甩在地上,对着围上来的人群道“在海里作乱的可是此物?”
四面的人群连忙齐齐点头称是,那人又道“这个人你们可认得?”四周的人看着被血污了一脸的凰陌又一致摇了摇头。
另一边款款走来一人,对着他笑道“君鲤,这已经是今日第七十五只了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去下一个地方了。”又看到地上的凰陌咦了一声“这位姑娘是从何而来?”
“不知道,方才斩杀妖物的时候从天而降顺便接住而已。”君鲤头也不回的抬脚就要走,那人手里摇的扇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你方才……说什么?”那人生怕自己听错了“你救了这名女子?你说你救了她?
”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君鲤瞥了他一眼,拿出一方手绢将那柄剑上的血污细细拭去。
那人默默在心中咆哮废话,这种事情在谁身上都可以,但是唯独在你身上发生就是奇迹啊!
这普天之下如此之大这女子落在那里不好,偏偏不偏不倚的往君鲤那个石头怀里钻,君鲤偏偏是一个人尽皆知信奉绝不沾染麻烦的主子,凡是与女子有关的这种场面一般都是君鲤负责打打杀杀,元白负责英雄救美。
但是还是有那几个不长眼的女子愣是要黏上君鲤,他则又负责劝慰被君鲤怼到芳心尽碎的美人莫要失了人生的勇气,就是这样冷面冷言的君鲤仍旧身上时刻有大把如狼似虎的女子前赴后继,但下场用少绾的话来说就是生的英勇死的壮烈。
如今对所有雌性生物唯恐避之不及的君鲤竟然会好心救一个女子?天塌了?君鲤要去羽化了?
元白余光瞥见那女子手上似乎握着什么,不知为何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他谨慎的收起扇子走了过去,掰开她的手,却仅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簪子躺在她的手心。
这只簪子并无奇怪,但是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只簪子里面流动的仙气,竟与他的别无二致,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凰陌的眉眼,拿出一方帕子细细擦了擦,秀眉微蹙,俏脸煞白,但就是这样一副被血淋了头的样子还能维持着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连元白这久经情场百毒不侵的心也着实颤了颤。
大招啊真是好久不见的大招了。这名女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难怪连君鲤都破了自己的戒律出手救人了。只可惜对于君鲤来说这救怕还真是顺便,他对这点还是深信不疑,但怕的是这个姑娘醒来定又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是这个溢满了他仙气的簪子也不是他的,虽然有他的仙气,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物什。但是这上有他的仙气,就不是小事,这战乱不停,四海八荒有的是窥视他的仙气,想要用做歪道,很容易影响到他本体的仙根。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待这位姑娘醒了问个清楚。
“赶路吧,接下来还要去好几处地方。”直到把长剑剑擦拭的光亮如新,君鲤才将其收好,转身看到元白背起了那位姑娘,挑了挑眉“怎么?你要带上她?”
元白作无奈道“没办法,我可不忍心让一位小姑娘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若真是出了事可是有辱我们的名声。”
君鲤没有理他,一把火将那怪物头烧了个干净,利落的收走了灵丹,元白只当他是默许,三人便即刻赶赴忻南山。
凰陌是被一阵鲜美的肉的香气给勾引醒来的,她的肚子已经饿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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