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鲤俯身在苍茫的雪原上,俯身摸着那残存的阵法气息,翼君告知了他们最关键的一处,那便是这个摄魂阵法原本就是一个逆天而为的阵法,凰陌的魂魄,很有可能被直接摄魂到了过去,这应当是巫哲妄图想要逆改天命的做法。
“所以……我的徒弟现在是在我们的过去?”君鲤听闻了翼君的分析之后,有些难以置信。
“如今她很有可能就在当初巫哲叛乱攻入翼界的时候。”翼君面色亦是深沉不安“倘若是如此,那么她恐怕会很危险了。”
“可是巫哲现在只是一个灵体状态,若是没有ròu_tǐ,他应当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情啊。”玉镜道。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对着元白面色一变“他用了你的肉身!”
君鲤猛然拿着剑站了起来道“师父!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了!不能再犹豫了!”
翼君“……可是你若是也回去,若是在几日内找不到巫哲将其消灭,亦或是摄魂阵时间到了,你们便都会回不来了,你可想清楚了?”
君鲤的眼底没过暗沉的阴影,轻声道“师父,徒儿明白。”他朝着那月亮望去道“我们只有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我们都将回来。在我过去后,一切都……有劳您了。”
……
月色浅淡,薄雾朦胧,书房门扉轻掩,漏出几道明光。藩篱后面落了几颗萤火,一闪一闪如同北天辰星。
安静祥和的氛围,突然被一声气息奄奄的哀嚎所划破。
凰陌将脸深深埋进书里,有气无力的挥动着手道“我不行了,元白你放过我吧。”
元白悠哉哉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见状站起身将身上的皮抖落去,机不可失的学着夫子日常步伐颇有章法和威仪的迈了几步“说什么呢,今天你必须把这篇文章默写下来,否则七日内你定然是完成不了任务,我可如何向君鲤交差?”
凰陌生无可恋的甩着胳膊“我已经抄了五十多页了,我的手已经动不了了……”说着还凄凄然的将抖个不停的手举了起来给元白看“你瞧瞧,现在已经抽筋的,怕是这一百份抄完我的手便要废了。”
元白看着她小鸡爪似的萎靡抽搐的手,歪着脑袋思忖了片刻“好吧,这样一直抄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夜色也很深了,你也一定困了吧?”凰陌忙不迭的点头,元白在她包含期待的眼神里善解人意的抚掌道“好吧,不如你站起来大声的读上它个五十遍吧。”
凰陌“……”
自作孽不可活,人作孽遭天谴啊……
凰陌翻来覆去的将这别口绕牙的佛经一字一句的念着,在原地踱来踱去,元白看着她绕来绕去的没几圈就觉得非常头晕,凰陌咬牙切齿的念
着书的声音也似乎渐渐远去。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黑色如云般飘渺淡薄的身影,他混混沌沌的朝前伸出手,那身影被碰触到后便如同水般凐散消失,元白的意识也在那一刻浑然断绝。
身后突然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凰陌吓得转头,瞧见元白连带着椅子翻倒在地上。
还说什么定要盯我一晚上,现在才几更天就已经熬不住了?凰陌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将书收了,过去挣扎着想要扶起元白“喂,别睡了,你若是挺不住就回房去休息吧,我自己背就好,你醒醒,我可拖不动你!”凰陌觉得自己果真是不同一般的善解人意“我不会告诉君鲤的,你放心好啦!”
元白却一直低垂着脑袋,似乎已经睡的极沉。
这下可如何是好,凰陌犯了难,他这一个大男人身长也有八尺有余,委实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抬得动的。若是这般放任他在地上睡去,更深露凉,怕是会生病。元白向来待她不错,她也认定他为朋友,这般对待朋友,似乎不是她本人的作风。
要不先拖他去竹榻上?好歹也能将就一晚,何况这地本就是他们的书房,虽然现在是凰陌暂时的住处,但是于情于理元白睡在此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凰陌考虑后拽着他的一只胳膊,努力的将他往竹榻那边拖去。
元白的身体方才沾上榻,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眼光呆滞的看着几欲给她盖被子的凰陌,也不说话,凰陌当是他看到眼下的处境没能反应过来,现在的他衣衫凌乱,青丝四散,看起来她是个始作俑者确实有些不可言说的企图。凰陌恍然大悟道“你莫要想多了,方才你晕倒在地上,我可是好心好意将你拖上床休息,你现在若是醒了就回房……”
话还未说完,凰陌感觉到他猛然抓住了她的袖子,似乎回过了神,定定的看着她,清晰的吐出一句话来“找到了,你就是凰陌吧?”
凰陌愣住,本能的心虚,莫不是她方才挪动他的时候,将他的脑袋在柜子上不小心的磕了几下,他短暂的陷入了魔怔?但她又貌似听到了凰陌这两个字,这个名字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了,她也曾想过难道这个是她原来的名字不成,但是想要去证实却费了一番周折,鸡飞狗跳的折腾这几日也给忘了。没想到此番再次提起,但是她委实想不到为何会从元白嘴里出来。
“你认得我?凰陌是我的名字吗?”凰陌无暇顾及元白究竟怎么了,急不可耐的反抓住他的手问道。
元白扶着额头,有些痛苦的闭起眼睛,皱眉似乎是在极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许久后发出一声轻笑“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了。”
“摄魂阵将时空颠倒,看来那家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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