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沧蓝婼不由得浑身一震,拍了拍自己僵硬的四肢,握了握拳头,咬牙奋力的拨开雪,拍了拍巨大的柏犬的脑袋,像是在给它和自己鼓劲:“小白,加油!我们可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一定要活着回去!”
柏犬像是受到了鼓舞,舔了舔主人僵硬的手指。白色的哈气很快消失在冷厉的风中,只剩下呜咽的哀鸣。
夜幕很快的笼罩在大地之上,风雪也渐渐的停了下来。沧蓝婼将残存的体力用来维持自己和柏犬温度的咒术也快要用到尽头,她抬起头看着四周,寻找自己的族人还没能寻到这里,在支援来之前,她必须要坚持住。
“小白,我们先停下来吧。我想很快爹爹他们就能找到我们了。天已经黑了,再走下去恐怕也只会迷路。”
柏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停了下来。沧蓝婼手指束起一串明火,柏犬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走,过不久就衔着一堆木材跑了回来。
篝火越来越大,将她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噼里啪啦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平原上。
终于可以不用耗费法力维持温度了,沧蓝婼屏息将自己的法术撤回,红色的火焰跳跃在黑夜中,映着她蓝色的瞳孔发着明亮的光芒。
“小白--柴火够了,回来吧!”
她起身呼唤着四处跑着搜寻木材的柏犬,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雪域内,朝着远方飘荡。柏犬远远的朝着她跑过来,巨大的身姿迅如闪电,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张开大嘴,将她拦腰咬住,朝天空一抛,沧蓝婼讶异的叫了一声,稳稳的落在柏犬的身上,柏犬背着她开始朝着广袤的雪原迅猛的奔跑了起来。
沧蓝婼紧紧的抓着柏犬的鬃毛稳住身体,呼啸凌冽的风刮的她脸生疼,她知道柏犬一定是预感到了什么危险才不顾一切的回来救她,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恍若千万只野马在她身后奔腾。
沧蓝婼顿时明白了为何突然逃命,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也听过族人们讳莫如深的谈起过,曾经出去的人们不小心就会遇到的事情--雪崩!
这是她一直潜藏在心中的噩梦,现在具象化成了真实,但是这远比之前的更加让她感到骇然无比。一直以来耳濡目染,她知道这个噩梦的可怕,但真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时,她真的骇然无比。
因为日积月累永不融化的雪拥有着毁灭性的力量的巨大和突如其来速度,很多人基本上连使出法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铺天盖地的雪淹没。存活下来的人基本上是寥寥无几,所以自己的父母坚决反对自己越过族界限,因为外界的威胁足矣让人谈之色变。
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压迫而来,沧蓝婼甚至都不敢回头看身后席卷而来的白色巨浪,但被死亡掐住喉咙的感觉就像是如影随形,她只能拼命的呼吸,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柏犬的背上祈祷。背后的巨浪卷席到了她的脚踝,一阵阴冷锐利的力量将她高高抛起,她听到柏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就失去了意识。
好痛--就像是浑身都被碾得粉碎。
好痛--痛的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耳边传来阵阵如同雷霆万钧的声音,她感觉胸口就像是被压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是奢侈。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扒拉着自己,一阵温暖从自己的脸颊上传来。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交叉旋转的景物终于重叠在了一起,自己似乎是摔倒了一个裂开的深渊里,她看到嶙峋的峭壁朝头顶看去只剩下了一条明亮的细缝,简直是令人咋舌的深度,幸好随着雪崩缓冲了不少力度,否则自己会摔成肉渣也不为过。
旁边是柏犬巨大的毛茸茸的脑袋,它正在努力的给她传递温暖。
“哈--小白,是你救了我吗?”沧蓝婼艰难的起身自嘲道:“我还真是命大啊。”
柏犬咬住她的衣服,示意让她坐在自己背上,沧蓝婼摇了摇头,踉跄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嘛,这下找到我们的机会更小了,对不起啊小白,让你陪我受苦了。”
柏犬忠心耿耿的蹭了蹭她,沧蓝婼苦笑:“可是啊,我还不甘心在这里死呢。我才十五岁,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怎么能甘心被这场雪给埋葬--小白啊,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发过誓一定要走出这片雪原,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如果今天我们是被雪之女神保佑着活下来的,那么从现在就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活下去。”
柏犬呜呜的迎合着她,她拍了拍柏犬的脑袋,看着深渊蜿蜒扭曲的小径,轻声而坚定的说道:“出发吧!”
呼啸而过的风猛烈的吹动着她的长发,沧蓝婼捂住腹部喘息着,艰难的在山谷内行走,她抬头只能看见无尽的黑夜,偶尔有闪烁的星辰在云的背后出现,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父亲曾经对自己说过,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的祖先曾经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温暖和煦的大陆,有不像是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只有蓝色的草和白色的花,而是五彩斑斓的,季节也有着春夏秋冬之分。但是当被问及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父亲就会沉默下来闪烁其词,小的时候她会经常缠着老一辈的问,但是也毫无收获。似乎大家都不想谈及这个话题,随着沧蓝婼的长大,这件事情成为了她心底永久的谜。
柏犬突然停住了脚步,机敏的
竖起耳朵。
“怎么了小白?”沧蓝婼停住了脚步,警戒的朝四周看去,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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