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在意,这是魔族权利分散的必然结果,他早已经与魔君斩断了父子恩情,所以对夺嫡争权并不在意,他只是回来守着曾经的父亲,他对他有知遇之恩,在他行将死去时,九婴回来了。
但魔族暴乱的事情也传到了妖族,他在某一晚上见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当初在他身边一直待着的婢女,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记得她的气息。
她不再是那个时候怯怯的样子,朝着他走来时,眼底带着喜悦:“十三殿下?您可还记得我?”
他蹙眉,在他自己放弃了争夺王位后,再也没有十三殿下此人,但是看到她小心翼翼的雀跃神情后,他抬眼:“我记得你。”
这四个字说出来让她顿时眼神亮了起来:“九婴,您…我听说您回来了,我…”
“但是我现在就要离开。”
九婴望着脚下的火海道。
“您就要走了?”那女子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我不会参与魔族内部的事情,所以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九婴准备要离开,却被那个女子抓住了手:“您等等!您不能就这样抛下魔族走掉!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
“此话何意?”九婴转过头来。
“妖族和魔族一直都处于敌对,自妖族回去之后,与魔族的摩擦日益增多,若是他们任何一个殿下上位,肯定会第一个向妖族袭击,而您不一样,我们妖族和魔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忘记了吗?”
她抓紧了他的衣衫:“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要游说您参与夺嫡,想让您了结妖魔两族的恩怨。当然,我们妖族也会从旁协助,只要您愿意。”
“我没有非要当魔君的理由。”九婴冷淡道:“魔族和妖族不合,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可是……”
他不顾那女子绝望的眼神就抽身离开。
九婴来到了人界,脚刚落在地上,但身后那个女子却紧追不舍的跟了上来,她在自己不远处保持着一段距离走着,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修行事情上,一路上风餐露宿,磨难重重。
但她还是锲而不舍。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两个人甚至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时,他某一日醒来时,却没有再见到她。
大概终于放弃了罢。
九婴这般想着,然后起身舞剑,但经过附近一个树林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他们扛着一只火红的狐狸,欢喜雀跃的说着:“这个妖怪的皮毛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绝品!这一次可以买一个好价钱了!”
他看到那狐狸还有着轻微的呼吸,它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发出来了细碎的呻吟。
九婴看着他们一行人就这样远去,站在那一处捏紧了手中的剑。
那刀光剑影让几个人血肉飞溅,落下来的小狐狸半耷拉着耳朵。她的浑身滚烫,应当是中了符水,将她的法力都给封印了,人族总是相当的狡猾。
他将狐狸提了起来抖了抖,等到她将那符水都吐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蜷缩在一处哼哼唧唧,她现在失去了妖力,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其置于死地,九婴思前想后还是决心将她带在身上。
小狐狸恹恹的趴在他的怀中,她的后脚受了伤,他给她绑了布算是止血。
一夜过去,小狐狸总算是好了许多。
她讪讪的化成了人形,抿着唇不敢看他。
“你恢复好了?也该回去了吧?”九婴伸着懒腰,抬眼看到她红成一团的脸颊:“你莫不是还在发烧?”
“不,这,我没事了!”她窘迫的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咬着唇:“我……您……”
“你的那一件事情莫要再说了。”九婴坚持道。
“可是……”
“理由我已经说过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打算要去当什么魔君,我现在有我自己要紧的事情去做。”
那个小狐狸居然还没有放弃,她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那脚踝处的伤还没有好,走起路来应当是钻心的痛,她的这一股执着让他无可奈何。
他慢慢的走着,在树林里打转了好几日,最后玲珑音忍不住望着他道:“您是不是要去您师父的坟墓处?您应当往西边走,这是东方。”
他顿住了脚:“你如何知道?”
“您曾经带我来过一次,您忘记了吗?”玲珑音咬着唇,她的脚踝已经因为几日的连续不断的行走早就肿了起来,一碰到就是钻心的痛。这样再走下去,恐怕是废了脚都走不到。
他们来到了那一处墓碑。
但是那坟墓那处居然被踏平了,不知是什么庞然大物自这上方游走而过,那墓碑折断成了两截埋在泥土里。
九婴瞪大了眼睛。
猛然间听到了旁边发出来了巨大的轰鸣,那湖水翻涌,精光凌冽,自里面冒出一只巨蟒来,两只绿色的目光盯着他们:“是何人在这里搅扰大爷我休息?”
它的一双眼睛落在他身上:“原来是一个小魔,你来晚了,这个地方是本大爷先占好的,你乘早给我赶紧滚!”
“哦,地盘?”九婴蹙眉:“你不在魔族待着,来人界做什么?”
“哈哈哈哈!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家伙?居然不知道我们大殿下即将要赢了夺嫡之争吗?他老人家最喜欢就是人界了,等到他当上魔君,人界当然如探囊取物,我们这些人先下来给魔君探探路!”
九婴的脸上遍布阴霾。
这只巨蟒显然是修行了近万年,处理起来略有些棘手,而在它的口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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